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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堡的女儿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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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4 红堡北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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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泥的味道久久不散,几口大锅散出刺鼻的气味,掺杂在一块,直让人想吐。亨得利有些懵然,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战斗。蓝赛尔兰尼斯特,那个兰尼斯特家的白脸小哥已经被俘获,神情委顿地窝在了侧门塔楼上的值班室里。

野丫头的小子们要比红色战马熟练得多,在经过这样的杀戮之后,他们神情淡然,抓紧时间休息,或是履行职责,布雷肯这边可是有几个伙子直接吐了。

“我们把尸体移动起来,堆成工事,或者放在楼梯上当阻碍,有血和水在肉里头,不容易燃烧,是非常棒的沙袋。”

如此冷酷的声音来自达蒙,野丫头的舞蹈家。

亨得利迟疑了一阵,慢慢了解了他的意思,“我们自己人的不行,得妥善收好,敌人的可以。”

他觉得自己这话儿是如此柔弱,简直不像是一个骑士。

达蒙给了一个闪亮的微笑,仿佛这里不是沙场,而是舞会,“当然,大人,那我去下令了。”

剥皮人训练有素,红战马也不遑多让,不管心绪多么复杂,防务已然井井有条。

现在是战前最后的休憩,亨得利喝了一口味道粗重的麦酒,靠在门边,望着君临北方的黑色硝烟和火光,那里现在非常热闹。

亨得利迷茫极了,应该说,自从再次接触到野丫头之后,他就一直有些无法接受,那个女孩应该为诗歌和鲜花所围绕,可为自己所见之处,她的身周却尽数是钢铁与阴谋。

她不明白,他并非是无法接受残酷和冷血,他只是觉得,她可以笑得再无辜一些,再单纯一些,而不是比他所知最狡猾的人更狡猾。

“马儿,马儿,我不想死。”

另一个她呢喃在他耳边。

在比武大会见到野丫头时,她让他想起了逝去不久的亡妻,拉娜派柏面色苍白,眼盖卵石,他帮她洗干净身子,看着静默姐妹处理她的内脏和血迹,最后,他亲手用白色的粗糙亚麻布一层层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好。纯洁的颜色,这是二十岁之前的少女仅有的待遇。

她还没有孩子,与棺木无缘,只有裹尸布。

拉娜死前不过十六岁,最喜欢的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唱《傻鳟鱼和聪明汤姆》,听他吹嘘那年的海疆城,她是如此温软体贴,可如今已然冰凉,埋进了同样冰凉的大地。

那天,她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马儿,马儿,我怀孕啦。”

他的唇角差点就露出了笑意,结果被记忆中的另外一句低语给浇灭。

“马儿,马儿,我不想死。”

那天后没多久,她已快湮灭。

东方的人称瘟疫为苍白

母马,拉娜没有与红色的战马厮守一生,是白色的母马成为了她的归宿,带她远走他乡,漫步入未知的迷雾。陌客的黑影静静旁视,不一语,亨德利自己站在陌客身边,泪成两行。

亨得利深吸一口气。

他,他很怕,倒不是怕自己战死,而是怕自己哪天要亲手洗干净莱雅拉的遗体,用裹尸布将她包好,看着她永眠大地。作为丈夫,在婚礼上亲手将象征守护的斗篷披上女子之肩的男人,如二人无有子女,这会是他命定的义务。

莱雅拉,容颜比拉娜精致,唇润诱人,让人不禁想要一尝,一吻,便是永远,他尤其喜欢她的眼睛,那双灵动的冰雾,尚存几分童年的神韵,倔强,忧郁,但是坚强。

她原本就凉凉的,若是加持了死亡,则根本会与寒冰无异,他无法想象,不,他可以想象,他已经看到了,每次看到她微笑时,他脑海中所浮现的正是她入殓时的模样。

永眠让人绝望悲伤,而看着熟识的人永眠,会尤其是一种折磨,如果是曾经与你朝夕相伴,欢笑同乐的伴侣从温柔而富有活力的动人女子,变成一具冰冷沉寂的肉块,则简直是精神上的酷刑。

至于家里的其他人,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自己的妻子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在他和伯父尽力隔离的前提下。

“想也没用,”

达蒙将他从圣堂葬礼中拉回了现实,“你得和她说。”

他的笑容如此耀眼,亨得利不禁微笑,他知道这小子误解了自己,也不想应声,转头抽出长剑开始擦拭。

花天酒地的男孩,不知道什么叫相守和离散,至于爱情?亨得利说不准,多半是因为外貌带来的一时着迷。

达蒙嗤笑出声,亨得利很确定,这个野丫头的舞蹈家大概还以为自己是害羞或者自卑呢,“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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