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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蛮族士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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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众人之力堵住堤坝,之后几日雨势也渐渐小了下来,许是老天爷也因众多百姓们的诚心祈求而动容,连绵数日的雷雨告一段落,穆苏离开花溪县重新启程北上时竟难得出了太阳。

“咳咳。”

一两声咳嗽从马车内传出来,穆苏一手握着拳头凑近嘴边轻声咳嗽,一手执书本目不转睛的看着;得荣奉上一盏热茶,穆苏接过喝下一口有些瘙痒的喉咙这才舒服了些,出一声慰叹。

雨中脱下蓑衣的后果便是染上了风寒,头晕脑热不说,鼻头堵塞呼吸困难,整日咳嗽;在花溪县寻了处院落好好将养了一些时日,喝了好些汤药这才好了。

唐知县十分感念他想出来的法子帮助堵上了堤坝,虽有些忙碌也来穆苏的落脚处探望过两回,还特意请了县里有名的大夫看诊;还时常同穆苏讨论这治水的法子,没办法虽然这江南富庶,地方官都想往这处来,可是这江南水患也是个麻烦,他多了解些日后也与他有益些。

一来二去,两人倒还有了些交情;穆苏教于唐知县治水的法子,唐知县也同穆苏讲了许多官场上的东西,偶尔也会指导一下穆苏的时政策问,对穆苏也算颇有进益;毕竟唐知县也是高中进士出身,可不同于常知县那样举人出身后面慢慢升上来的知县;不过于穆苏最有利的还是唐知县的一道折子,再一次让穆苏入了京城那位的眼。

京城皇宫,安静的御书房里听见一声叫好;顺着声源瞧去,只见皇帝手执奏章,面露喜色,目不转睛的继续看着奏章,甚是认真,良久才缓缓放下奏章还颇有些未曾沉浸其中。

皇帝回想着花溪县知县呈上来的折子,里头将此次江南花溪一带生的水患,又是如何堵住堤坝不曾让水势扩大,殃及下游的其他各县一一道来,更是将穆苏同他说的如何疏通大水,加宽、挖深河道,开通新河道的法子也都一并写上;虽然此次大水及时制止,后面穆苏说的法子都没用上,不过唐知县小小实验了一番确有奇效;因而一同写上劝说皇上可将此法告知朝廷其他官员,末尾还狠狠称赞了一番穆苏此人确有治水大才。

唐知县极有君子之风,奏章中丝毫不曾隐瞒事实,将所有功绩归功于自己身上以求仕途通顺。

皇帝放下奏章还暗自激动许久,朝廷年年拿这洪水一点法子也没有,百姓流离失所,庄稼毁于一旦,莫说收成便是饱腹之粮也没有;这时候朝廷便也顾不得征收粮税,还得从国库拿出银子和粮食前去赈灾,途中许是还要被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

每年一患大水便是朝中上下头痛不已的时候,今年不曾想竟就如此结束了;只花溪县一带两三个县城收了大灾,损失极小,下游丝毫不受影响,今年国库许是能收入些银子,头疼的事情又少了一桩。

越想皇帝面上喜意越浓,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从桌案另一侧拿出一本书将里面夹着的一封书信打开,正是章太傅的回信;信中说道已经穆苏此子的策论看过并细细研究或许有些可行性,后有一页信纸又道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穆苏此子竟来了他云松斋;章太傅向皇帝细说,同其相处之间知此子确实颇有学问,不负四元传名。

随后又道穆苏正在游学,从南北上,亲自检验是否可行,或可让他一试,皇帝亦可私下派人前去查看,略等上两三年便可知结果。

这封信已经送来皇帝手中许久了,皇帝思量许久觉太傅言之有理,按照太傅所言派了人去将大兴所有的河流查看一番并且画于纸上,每隔一月将图纸传回京城,并未将此事拿到朝堂上提及,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自然慎之又慎为妙。

本以为要等到两三年后才能有结果,没想到这穆苏竟然中途给他来了这样一个惊喜,果然是他看中的人,皇帝越期待日后殿试见到这位常平侯府世子的时候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穆苏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皇帝哪儿挂了号,且印象深刻;此刻他正在马车上写着家信,当然还有去往嘉庆府的那一封。

得荣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仿若无事一般平静的拿过两封信去了驿站,只是心里是否如同面上一般平静便不得而知了。

秋天时出如今又是秋天,却已是穆苏在外面过的第二个秋天了,想必第三个秋天的时候他便已经不是漂泊在外的游子了,穆苏看着外面城池已经不是南方城池的模样,心里默默想着;自淮安府出一直北上,南方已经走完,如今正式开始游历北方。

北方相较南方河流较少,穆苏的工程量也就相较来说要少上许多;南方的秋天还算是温和,北方的秋天却已经是时常飘雪的时候了,穆苏的马车里也铺上了厚厚的鹿茸皮子,碳火炉子也是一刻不曾停下,却仍旧是冷的紧。

所辛前些年科考时常去泰安府倒也还是有些心理准备,不至于无法招架。

沿路现河流都结上了冰,坚硬的很,根本看不到一点流水,平日里庄户人家用水也都是凿些冰化成水来用,或是积雪也都是可化水的,倒是并不缺水用,只是气候十分寒冷又干燥。

越往北走天气越的寒冷,寒风像一个个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沿路的地都已经冻干裂,一条一条的裂痕,放眼望去十分荒芜。马车轱辘轱辘的压过路上的沙石,寂静的道路上清晰可闻,冬日里极少有人出门,行人罕见。

正午时分气温稍稍回暖,穆苏一行人稍作歇息,寻了一处平坦的树下架起锅炉,白寒去河边用自己的利刃凿了一大块冰放入锅中顺便看看能否在河中弄些鱼上来,白溟则去打些野味,白松拾了些柴火点燃总算有了些暖意,几人各司其职倒也很快便吃上了热乎的东西。

得荣跺着脚看了看远处说道“少爷,您瞧,前面好像有村子。”

几人闻声顺着得荣的眼神看去,果然那里正升点烟雾,想来是正午村民烧火做饭。

“再等一会儿,收拾一下我们便去寻一处农家,今夜留宿。”

穆苏想了想已经有几日在外风餐露宿了,是该寻个地方好好洗漱一番,睡上一个好觉;听见穆苏的话,得荣面上果然露出喜意,连忙答应。

很快,几人便收拾好了向前面的村子走去;还未走近却是远远的听见一阵喧闹,还有马匹的嘶鸣声,穆苏微微蹙眉,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白寒掀开车帘低头向穆苏回禀“世子,前方似是有些不太平。”

沉吟片刻,穆苏说道“去瞧瞧。”

“是,世子。”

白寒点头放下车帘,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越靠近前面的村子,喧闹声越大了起来,仔细听竟是哭声和斥骂声混杂,甚至还夹杂些听不懂的话语,似是外族人的声音。

穆苏蹙眉,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车帘“停车”

伴随着一声马叫,马车戛然停止,几人看着穆苏等候穆苏的吩咐;穆苏跳下马车,低沉声音说道“丢掉马车,前面或许有蛮族人。”

几人一听面色瞬时也凝重起来,麻利的将紧要的东西拿起来跟着穆苏徒步离开了官道;方才穆苏听见那听不懂的蛮语,初始还不曾反应过来,后面忽然想起他们已经行至最北方,大兴朝距北方边关不远的地方。

那么这里出现蛮族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穆苏看了看地形从村子侧面的树林里绕了过去,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这才看清究竟生了何事;约有一个小队,十几人组成的蛮族士兵正在村子里烧杀抢掠,过冬的救命粮食村民自是不愿被抢走的,以死抵抗,甚至有村民抄起了镰刀锄头反抗。

不过对面是久在马背上,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士兵,且蛮族人本就骁勇善战这普通的村民自是打不过,很快便被制服,成了刀下亡魂,妻女瞬时抱着自家丈夫、父亲痛哭,反而惹上了更糟糕的麻烦。

“蛮族是否仅有这十几人”

穆苏沉声问。

“属下已经探查过一番,确实只有这十几人;应当是从边关那边偷偷潜过来抢粮食的,不知是否有支援。”

穆苏眼睛盯着远处,手微微收紧,“你们四人能解决多少人”

话语里带了些杀气。

“若是没有援兵应当都能解决。”

白寒思索片刻回答。

“那便动手吧。”

 穆苏声音极轻,白寒四人确立时闻声而动,迅闪身冲了出去,那意欲做些不耻之事的蛮族士兵面上的戛然而止,只见脖颈处一道齐齐的刀口慢慢溢出鲜血;片刻后轰然倒下。

突如其来的敌人很快吸引了其他蛮兵的注意,放下手中抢掠来的粮食,严阵以待面对眼前的敌人。

双方展开厮杀,白寒几人有些施展不开,始终顾及穆苏;暗卫最重要的使命是誓死保护自己的主人,穆苏显然也察觉到了,沉声道“不用顾及我,再磨蹭援兵就来了。”

几人这才听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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