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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虞心里揪着疼，又一次握紧宣圆圆的手。

  “我和沈知言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不该心软帮他，也不该相信我爸我妈的苦口婆心。”

宣圆圆停顿半秒，眼角微微湿润，“我以为只是做场戏，满足双方家长的面子就完成任务了，谁知这一脚踏进去，我从24岁到了35岁……沈知言一路晋升当上了校长，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因为沈知言吴歆丽，我耽误了十一年，到头来反倒是我落埋怨最多。”

  虞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宣圆圆身上。

  “姐，咱是光荣的劳动者，不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一般见识！”

  宣圆圆抬手擦去泪水。“所以我懂了，在他们身上浪费的时间是沉没成本。我不会回头，更不会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姐，我支持你。”

虞紧握宣圆圆的手，“下次我看见沈大哥，帮你一块儿骂他。”

  “嗯，好。”

宣圆圆感激地笑笑，“听了你的话，我心里不那么堵得慌了。”

  话题到这里突然止住。

  阿列克塞拿着两罐饮料走到了她们面前。

  “毛毛头，圆圆，喝点甜牛奶，心情立刻就会好起来。”

  虞起身接过易拉罐，现罐体是温热的。她把两罐牛奶都给了宣圆圆：“姐，都归你。趁热喝，喝完心里就不凉了。”

  宣圆圆会意一笑：“我妹对我真好！”

  虞冲她眨眨眼睛，转向阿列克塞：“这会儿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

  “好多了。”

阿列克塞俯低身体，嘴唇贴近虞的耳朵，“检查室的医生说我的心脏很健康，一点不像六十岁的老头。”

  虞挽住他的手，很小心地不去触碰动态心电监测仪。

  “你是我的阿辽沙，最好的阿辽沙。”

  宣圆圆捂着腮帮子，半是抗议半是调侃：“牙酸倒了！你俩回家甜蜜蜜去，不许喂我吃狗粮！”

  虞伸出另一只手，搭上宣圆圆肩膀。

  “好啊，说走就走。先送阿辽沙回家，然后我做贴身保镖护送你回书店。”

  宣圆圆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这是要把我抛下，再折腾一圈回去找阿列克塞吗？”

  虞说：“你们俩我都不放心。”

  “毛毛头，干脆这样——”

阿列克塞想出折中的办法，“我们在医院附近找一间酒店，住到检查结束为止。”

末了他补充说道：“房费我承包了。”

  宣圆圆忍笑不禁：“于老师这么大方，我一百个同意。小，你呢？”

  暖意像一股温泉，从虞心中汩汩而出，沿着血管淌遍全身上下。她小心翼翼地，一手挽着宣圆圆，一手挽住阿列克塞。

  “走吧！今晚我们谁都不熬夜了，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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