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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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有点烦。
他本来觉着佟言长得斯斯文文,身上又多少有几分傲骨,应该是个清心寡欲,抹不开面子的主儿,谁料除了第一天在船上,他表现出了有些放不开的局促,和刚刚开荤的无措,其余这些日子,像极了身材苗条的耗子一头扎在米缸里,佩奇那头粉猪终于找到了个泥坑一样,没他妈消停的时候。
原来这厮只敢背地里看着自己偷偷流口水,现在的口水全他妈蹭自己身上了。
盛屿一把将趴在自己?上的佟言拽起来,不爽道:“有完没完?肯他妈半个小时了,现在我晚上做梦都是被野狗追,但凡跑得慢一点儿,就他妈沦为带肉的骨头了。”
佟言又轻轻晗了一下盛屿的候结,哑着声音说:“食色性也,我只是喜欢你。”
盛屿有时觉得自己也不能免俗,听到这话心里也是舒服的,他将抽了一半的烟送到佟言面前,引着他晗进嘴里,又一点点夹着烟将人诱到面前,直到越近了,偏头轻轻地吻上了佟言的唇角,冷着声音:“背一句诗给我听听。”
佟言浅浅过了口烟,有些痴迷:“一句哪够,盛总不想多听几句吗?”
他从枕下拿出只套子,“我会背很多。”
盛屿似笑非笑:“这床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得算了?”
他将套子拽过来,像送烟一样送到佟言面前:“着,知道怎么做吧?”
薄薄的一片在唇里,双手背在?后,月盖微纷,佟言缓缓?直。
动作没什么犹豫的,这些天他已经习惯,只是还是会觉得馐耻,耳根慢慢染红,垂下睫毛,遮掩了眼中的赧意。
剩下的半颗烟,盛屿抽得很缓慢,缭绕轻腾的烟雾将白皙的夫色衬得像窗外的玉兰,眼前的佟言并不瘦弱,除了肌的轮廓不算明显,宽肩、腰窄、长腿,身材称得上健朗,却又因身上清冷的气质,和几分不可亵渎的疏离感,让他即便现在未着缕,也冷玉似的,不沾半点俗不可耐。
盛屿以前觉得自己接近佟言,其一是为了完成任务,其二因为他偏爱碎玉断金,十分喜欢看着正己守道的佟先生在面前进退两难的样子。
可现在他才知道,佟言的矜贵与守正纯粹是他妈是扯淡,这人现在脑子里装的肯定都是下三路的东西。
隔着烟雾,盛屿的目光慢慢在佟言?上流连,直到看到他耳后的颜色像那晚海上的流霞一样明丽,才将香烟按在了烟灰缸中。
抬起手,拉住了套子的一角:“。”
男人命令。
向下一撕,袋子破了。
盛屿拍拍自己的身侧:“佟老师,想好背什么诗了吗?”
这两天,佟言偶尔会给岛上原住民的几个孩子解答数学问题,盛屿曾经趴着窗口百无聊赖地瞧过一眼,自那之后便戏谑地将“佟先生”
改成了“佟老师”
。
佟言乖乖躺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又忽然有些赧然,轻声问:“金平梅里的诗,盛总感兴趣吗?”
盛屿笑了出来,翻?而上,低头去吻佟言,轻声地温柔地说道:“你他妈枉为人师。”
高崖边上,拍击崖壁的浪涛带起的水雾湿了丝与衣服。
盛屿坐在崖边的岩石上,将“游人止步”
的标牌甩在了身后。
他身边站着方脸男人,板寸上扎着一层密密实实的细小水珠,男人用手胡乱捋了一把头,问盛屿:“老大,佟言还没同意和你提前回国呢?”
盛屿做事向来谋而后定,论稳妥十之常有八九,可如今却默不作声,一颗叼在嘴里的烟已经被雾气打湿,翻不出一点火星子。
这几天,床上床下,装作有意无意,盛屿都与佟言透露过想要带他提前回国的意思,本以为两人现在如胶似漆,佟言恨不得见天儿给他背唐诗三百,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那人都一口回绝:“工作的事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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