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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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村民,吉姆理应清楚村内的传统,阿尔于是向他追问仪式细节,任何一点情报也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抱歉,我一向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所以没特别留意,知道的并不多。」吉姆歉意地摇头,努力挖出模糊的记忆:「我们的村庄的确流传魔女的祝福仪式,但跟正式的宗教仪式不一样,该怎么说」
他环顾四周,除了外来的陌生人,围观群众中不乏熟识的面孔。村子不大,村民都认识彼此,关系情同手足。看到熟人令吉姆心情越发阴郁,因为会在这里以灵魂形式存在,代表他们早已不在人世,残酷的现实如一大盆冰水浇头,令他冷彻心扉。
眼前闹哄哄的人群,不过是回音般的残像。残魂的力量很微弱,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根本没法说上话。
无论怎么悲叹,也没法起死回生,他能做的只有拼命辨明真相,为他们的死讨一个公道。
吉姆收敛情绪,娓娓道来:「其实所谓的『魔女』不过是宣传口号,小渔村难得出了个外界也知晓的有名人,当然速速拿来当招徕客人的卖点。她的背景并不重要,什么黑魔法,什么猎巫,什么教团扫荡,他们一概不关心,对魔女的认识只留于听起来很厉害,可以吸引外来旅客,就是这样肤浅。」
对于自己在死去百年后成了故乡的摇钱树,不知道魔女本人会有何感想。
吉姆看着跪在地上接受祝福的人们,不以为然地嘀咕:「要实现愿望,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不付出,怎能有收获呢?」
他一向是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他出卖劳力经营生意,成功养活自己与家人,并以此为豪,虽然他不明不白地死了,更成了一只没法自行离水的水鬼,想法依然如是。
「对上一次仪式,那一天我要出海,所以错过了。这个仪式每年一次,参与的都是五岁小孩。」
听毕,阿尔陷入沉思。
五岁小孩
康纳今年二十五岁,他在五岁时进了孤儿院,以此推算他的家在那时遭逢变故,而事情的冲击令他失去五岁前所有记忆。
二十年前刚好就是灭村惨案发生的时点,时间完全对上了。
在阿尔能深入思考前,安静的仪式传出骚动。
31恶魔
「驱魔师大人,请救救我的孩子!」
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忽地从人群窜出,推开前方队伍,冲上台跪倒在主持者的脚边呼天抢地地哭喊。
「求求您,我只余他了,拜托您!」
她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拽着袍子的下摆,俯伏地上不断磕头。
阿尔瞥了一眼,女人怀中躺着的男孩正是小康纳,他的脸上潮红,双目紧闭,一呼一吸也像离水的鱼儿般吃力。高烧不退加上缠绕身侧的黑气,是典型瘴气中毒的症状。
康纳的异能「灵力共鸣」与生俱来,自小就有吸引魔物的体质。他像一个人形的增幅器,只要待在他身边,力量就能倍增。1谁也想增强力量,因此他小时候整天被非人之物追着跑,后来戴上阿尔给他造的抑压异能手镯,才总算过上安稳的生活。
当时的他恐怕也是因为接触魔物过久才会病倒。然而,偏远的小渔村缺乏这方面的专家,村医的知识有限,连他也束手无策的病便是不治之症。因此,康纳母亲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从帝都远道而来,拥有非凡智慧与能力的驱魔师身上。
被插队的人们不单没有生气,反而投以同情的目光,窃窃私语。
「真可怜,听说孩子他爸在森林狩猎时被猛兽袭击,就这样走了。」
「据说找到时只净啃掉一半的头颅。」
「孩子刚出生便没了父亲,一个女人带大孩子真不容易啊。」
巨大的悲伤能撕裂一个人的灵魂,康纳母亲在五年后已白发苍苍,憔悴的脸孔透露这些年来她吃了多少苦头,但她仍强忍悲痛,为孩子坚强地活着。
换言之,阿尔他们一刻前无意间见证了康纳父亲最后的幸福时光。涅墨亚转开目光,吉姆一脸欲言而止,阿尔则聚精汇神盯着台上三人,注意每一个细节,推敲每一条线索。
活着的人远比死者重要,小康纳安排他们目赌这一切,一定有其意义。过去早已无法挽回,他们能做到的只有竭尽所能阻止下一个悲剧发生。
黑袍驱魔师蹲下,倾身向女人说了数句话,后者连连道谢后自行离去,依稀能听到两人约定了仪式后在教堂单独会面。
插曲过去后,众人继续鱼贯上台接受祝福。全程背对他们的主持人终在仪式顺利结束后转过身来,在看清那人的外表时,连一向处变不惊的阿尔也明显动摇。
那人身穿驱魔师的黑长袍,脸上戴着漆黑的鸟喙面具,通体包得严实,诡异的打扮比起驱魔师,更像是需要被驱除的魔物,不祥的气息像深渊黑潭般混浊且阴寒。
他绝对不会认错,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恶梦,一生没法逃离的桎梏。
「父亲」
阿尔像梦呓般喃喃道,下意识往后退后数步,即使眼前的他不过是过去残留的虚影,恐惧还是不由自主涌上心头,身上的伤痕隐隐作痛。涅墨亚同样紧张,他只在远处见过阿尔的父亲,但气息已令他想逃,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硬扛也打不过的强大对手。
魔女祝福仪式的人竟是阿尔的父亲阿尔伯特,这是始料不及的事。既然空灵岛发生的事牵涉皇家首席驱魔师,一定另有不简单的内情。
他们赶紧尾随阿尔伯特,来到村内的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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