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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桢道:&ldo;少威,你还单纯,你父亲却不单纯了。自古哪一个藩王不派质子入京?可他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却不顾家人的安危,是他害你至此。&rdo;孟金陵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ldo;不是!他给我的信在我的卧房里,你看过了吗?金兵的主帅答应他,只要他投降,就不屠城!阳城百姓和将士七千条性命……&rdo;赵平桢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感到失望,从前对孟金陵的好感也消减了不少。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小侯爷,也不过是个盲目崇拜父亲的人,甚至在这样的关头还要为他叛国的父亲狡辩,实在不是个超凡脱俗的人。他冷冷道:&ldo;那又如何?七千军民,只要再坚守一个月就能等到援兵。我大穆有多少百姓?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和一个城池的百姓,最后我大穆朝所有人都是金人的俘虏!&rdo;孟金陵双嘲讽道:&ldo;五殿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守过孤城吗?一天的粮食要吃一个月,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等到援兵,城外每天是敌人的叫阵和嘲笑,却根本不能出兵。城内饿殍遍野,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情境。守、守、守!为谁守城!为那个把刀架在他亲人脖子上逼他的皇帝吗!&rdo;赵平桢蓦地站起来,语气森冷:&ldo;我看你是被打糊涂了!你好好冷静一下,我改日再来看你!&rdo;赵平桢出了监牢,没有回皇子府,直接打道去了秦府。他闯进去的时候,秦小楼和秦程雪兄弟正并肩坐在院子里赏花,秦程雪乍一见赵平桢,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站起来,低着头往房里走:&ldo;我先回去了。&rdo;‐‐对这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五殿下,他实在是怕了。赵平桢心情不好,也懒得跟秦程雪计较,直接把秦小楼拉进房里,往床上一推,压上去就开始粗暴地行房。赵平桢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从前行事称不上细致,但也总会多少顾及秦小楼的感受。这回他连往常润滑的膏药都不抹,上来就乱顶乱撞,把秦小楼疼的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滴在床单上。赵平桢逞凶了没一会儿,下体和秦小楼契合处就被温热的液体包裹了,低头一看,是秦小楼流出的血。他停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把分身从秦小楼体内退了出来:&ldo;罢了。&rdo;赵平桢命下人送来了热水和伤药,亲自帮秦小楼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便抱着他合衣在床上躺着。&ldo;为何疼也不出声?&rdo;秦小楼道:&ldo;殿下心情不好,我不想出声惹殿下心烦。&rdo;赵平桢厌恶地皱眉:&ldo;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并不曾欺负你,你若不好受,不必忍着。&rdo;秦小楼道:&ldo;是。&rdo;赵平桢捏紧了他的胳膊,冷冷道:&ldo;你既知道我不痛快,就别惹我更不痛快。&rdo;秦小楼笑了笑,道:&ldo;贞卿。&rdo;赵平桢讪讪松手。过了一会儿,赵平桢问道:&ldo;若是你……若你是一名将领,守一座孤城,不知援兵何时才来,城中粮食已尽,眼看就要守不下去,你会继续坚守还是投降敌人?&rdo;秦小楼道:&ldo;自然是守。若要降,从一开始便该降,我手里兵强马壮,粮食充足,敌人不敢轻视我,会将我的归顺看做是恩赐,我可以开的条件也更多一些;即已守到矢尽粮绝的程度,那就和城池共存亡,至少也能在身后留下一个美名。若是此刻降了,不仅背叛了故主,新主也会轻视我,将我当做贪生怕死的墙头草,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罢了。&rdo;赵平桢奇道:&ldo;我从前倒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仔细想想,有些道理。若你是定远侯,金贼答应你投降就不屠城,城中还有七千活口,你会心动吗?&rdo;秦小楼道:&ldo;当然不会。北方的百姓长久受金贼侵扰掠夺,早就恨透了金贼,恐怕有许多人是宁死也不愿被金贼统治的。再者被异族统治,那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所以北方被战乱所扰的百姓都是往南方逃难,不仅是为了保全性命,更是不愿屈从于金贼。再说将士,将士们的家眷都留在国内,一旦他们成了降卒,不仅他们的名字要从兵册上消去,身死后连个名字都不能留下,而且他们的家眷恐怕要遭受牵连,我想大多将士都是宁死不降的。&rdo;赵平桢颌首:&ldo;当真有那么多有气节、宁死不从的人么?&rdo;秦小楼笑道:&ldo;非我族类,其异必诛。这个道理,我们的百姓懂,金贼也懂。如果是国内的郡王造反夺皇位,百姓们恐怕是不在意皇帝究竟姓什么的,只求保全自己的性命。可入侵的是金贼,这点民族气节他们还总是有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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