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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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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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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半个月之前,他根本不会犹豫地让西泽离开这件事,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而且这个想法本身也同样危险,至少在前二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滋生过将任何一个独立的个体禁锢捆绑在身边的想法

耶尔怀疑自己正在被这个社会同化。

悄无声息,等到察觉时却已经侵蚀入骨。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他几乎悚然一惊。

像被强烈的电流击中,或是被有毒的植物伸出尖刺蜇中,有些难以抑制地无措和恐慌起来。

“……该死。”

好半晌,耶尔伸出小臂挡住了脸,沙哑的尾音消弭在冰凉空气中。

……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耶尔总是出着神,视线就会无意识地黏到西泽身上。

他看见雌虫坚毅的眉骨,和时常抿紧的丰软的唇。

那双金眸看着别处时漠然而冷冽,仿佛天生自带上位者的威仪,看向他时又不自觉柔和了眼尾。

雌虫的体温好像天生就高,在冬天里像个滚烫的火炉,离得近一点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温度,偶尔会让耶尔想起那晚被子里的暖热。

西泽的伤势恢复大半之后就不再怕冷,甚至时常会因为屋子里暖气开太大,而呆在阳台外面吹冷风,露出的肩背肌肉漂亮结实,像是正在漫步放风的雪豹。

但脖子上的颈环和下面的轮椅,都像是束缚的锁链,将雌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让他像是被圈养在身边,温顺地伏在膝盖上,露出毛绒绒任揉任摸的大型猛兽。

耶尔溺在这份滚烫柔软中许久,才勉强游离出一丝视线,冷静不带多少滤镜地判断他和雌虫之间的事。

西泽很少叫他的名字,一般都是喊敬称,从您到阁下再到雄主,只有在那次梦魇时,他破天荒地叫了他的名字。

但不管哪个称呼,雌虫都会专注地看着他,语调郑重又认真,纯白的丝和眼睫随着声音颤动,像是并紧爪子收拢尾巴的雪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泽变得温顺了很多,对,就是温顺。

如果不是耶尔一开始就见过他冷硬尖锐的一面,见过那几乎刺伤眼睛的傲气和轻蔑,和滴着血呲出的獠牙,他恐怕会以为雌虫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那是被社会观念所认为的,军雌一贯的寡言、沉闷和无趣,和敏锐灵活的亚雌相比根本不讨喜,唯一可圈可点的就只有忠诚和温顺。

他们以为军雌的情感是迟钝的,仿佛未开化的粗粝岩石,所以随意对待和伤害也没关系,但那只是一种深深的误解。

至少耶尔知道,这种隐忍和温顺是军雌选择了接纳和允许,逐渐敞开了自己的表现。

已经接纳了他的存在,允许他对他任意施为,仿佛能包容和原谅所有的行为甚至包括伤害。

但耶尔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真诚的情感,还是只是习惯使然。

或许对军雌来说,这就是喜欢的表现?

他不知道,他……不确定。

大多数时候,西泽都是守礼而克制的,保持着让耶尔觉得舒服的安全距离,甚至谨慎到过了头。

但有那么几次,耶尔都以为他会越过那条线,想要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但隐忍地呼吸半晌,还是沉默着压抑了那份潮涌。

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失控,但无从察觉更遑论捕捉,像是他们之间变得黏稠而缓慢的空气,轻微窒息中伴生着别扭的快意。

他开始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迈步,或者就这样埋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等待着某一天某一个节点的到来。

而唯一真实可感、可以触摸的存在就在眼前

“西泽?”

雌虫原本正专心维修着手里的遥控器,在一堆精细的小零件中耐心地翻找,闻言抬头看向他。

耶尔能看见那双金眸泛起柔和明亮的光,唇角克制地抿紧,却仍然压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仿佛被自己叫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怎么了,雄主?”

彼此耶尔正靠着他的肩背,抱着他的被子窝在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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