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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的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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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同桌的少女(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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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日的余晖,被遗忘的言语

同桌的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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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真不错”

我凑过去,看看她纸上画的东西,那是个蘑菇头的女子高中生,十分的漂亮。

“还好吧……”

她用细长的指尖转了一下笔,夹在指缝之中,轻轻的将自动笔按的那一端靠在自己的唇边,学生是不兴化妆的,所以嘴唇上的颜色很淡。

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窗打在本子上,分割出了对比分明的光影线来

光影的线一直延续到她的身上,红色的冬季校服,白色的松紧领边,她如同男孩子一样的头,只有她不是蘑菇头,阳光打透了她一半的镜片,她的目光不在本子上,也不在我身上,像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板,又像是盯着墙上的某块瓷砖,我试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可什么都没看到。

“话说回来,今天课上好狠啊。”

我扶着桌子,轻轻的弯下腰来,用不被人察觉的动作轻轻的用力,将自己的肩膀轻轻的往下压着,借助这样的方法放松身体,然后转过头,看着她。

“不这样你总是上课睡觉,叫不醒你啊……谁让你睡觉啦”

她这样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可是又笑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可笑之处的,可她就是笑了,笑的十分自然,这时候的我反而觉得不笑才是奇怪的,这可真是怪事啊。

“喂,谁在自习课上画画来着?”

“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嗯。”

我一边吐槽她,她也报以自己的回答。

她说话永远都是用平静的语气,每个字每个字明明慢悠悠的,可说起来度一点都不慢,听上去蛮舒服,让人有一种她的心情很好的感觉,不过事实应该也是她的心情的确很好。

我依稀记得她作为课代表的课程中,老师被乱哄哄的班集体惹恼而愤然离去,她在言语的海啸之中奋力的维持秩序,最后气的直掉眼泪的情景,我那时候也是课代表,我想去安慰她,可我却不敢,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敢。

一切都生在昨天,现在却已经快要结束了。

她总是用纠反我的皮肤的方式纠正我的上课睡觉,我情愿被多掐几下,一点气也不会生。

她将你掐起来,然后装作生气的说着“起来啦,听课!”

一边忍不住脸上的笑意,露出笑容的样子,总是使我一点怒气都没办法有,反而想要心甘情愿的承认错误。

“哦……对了。”

我轻轻的开口,她嗯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我。

在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不知为何,我失去了勇气

“……啊,没事没事,我在想你这本子从哪里买的。”

我问道。

“美术商店啦,大概十几块钱……”

她点点头“是美术纸的,啊,再这样买下去总感觉会吃土呢~”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在夕阳的光芒中,她收拾好了书包。

“我走啦。”

“好呀,再见”

我一边轻轻的摆摆手,站直身体,看着她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她纤细瘦弱的身影和她的粉色书包,红色校服一起消失在了拐角,我轻轻的追出去几步,却看不到她了。

我本想邀请她,一起去喝杯奶茶。

你真是个弱小的家伙,没有勇气的懦夫。

我只好收拾书包,一边在心中埋怨自己——

我可不需要这种东西,我才不需要——这样想着的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桌子上,照亮空荡荡的教室,还有我没收拾完的书包。

夕阳,真美啊。

年少懵懂的我轻轻的赞叹着,不知道是在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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