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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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内力全失。对,全失去了。
这显然是一个不该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燕山景在总督学的女儿乔观棋的关照下,刺破了手指,她发现她的血,居然泛着斑斓的光泽。而她的亲弟弟燕白,被骂作乞丐的那个,则是拿了一只小小的瓢虫试验,瓢虫刚沾到血就不再动弹,彻底死去。
此种情景,不需要任何解释,谁都知道,这是身中奇毒。出于某种原因,也许是这是蛰伏的慢性毒药,或者这种毒药只是为了锁住她的内力,又或者她经脉奇特,她就是还没有毒发身亡,而无论是什么原因,毒药不可能自己跑到她身上,有人恨她,且是非常恨她。
她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谁要害她。那些弟子不是都死了吗,难道他们有人悄悄用生命的代价害得她的内力全部如溪水蒸发在酷暑的骄阳下?
内力全失,显然她不能在长歌馆继续装蒜。更可怕的是,她试图重头开始积蓄内力,但那些内力顺着灵犀心法,没有去到该去的丹田,而是失散在血液里。
燕山景知道,她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一个没有用的长老,看来只好嫁人喽。
姬无虞正好要来接她,带着他苗疆的蛊师和祭司们,还有弯刀侍卫,来接新娘。
燕山景不打算做没用的人,更不想嫁人。
燕山景一筹莫展之际,弟弟燕白放飞了他做的偃甲木鸟,那鸟不能飞,只能走地鸡似的弹出去几丈远,他拍拍姐姐的肩膀:“咱们回家吧,去春拿山看看祖坟,你一次也没去祭拜过爹娘呢。春拿山有很多本事很大的祭司,还有神秘的蛊师,说不定能治好你,肯定比在西南郡等死强。”
其实姬无虞也会带来祭司和蛊师,但是燕山景莫名不想和他产生更深的联结,他们之间的羁绊可以说深,也可以说浅……总之不要麻烦他。
燕白长得和眼眸中总有薄云花雾似的燕山景不同,他的好看是云淡风轻的疏朗。他笑了,云开雾散:“再说,你要是死在春拿山,我正好可以把你和爹娘一起埋了。以后我也死那,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呗。”
燕山景拎起那只走地鸡偃甲鸟:“爹要是当年只会做这种东西,娘才不会喜欢他。”
燕白和门外的背剑少女对视,他轻声道:“我只会做这种东西……观棋也喜欢我。”
咦……牙酸。
燕山景接纳了燕白的建议,去春拿山看看也好。
但是离开净山门之前,掌门印怎么办?她的婚约又怎么办?
夕阳晚钟,没有内力的燕山景,无法调动轻功,她徒步走完了三万阶山道,来到师父乔信苍的门前。她要见师父。
九十二岁的乔信苍垂着头坐在藤椅上,他看到燕山景,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哇,你又找谁啊?”
燕山景坐在他腿边的石阶上,她等他把她想起来。一天之中,他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
天地阴阳被山峰割成一块又一块的颜色,晚霞彩云浮动到苍山道的第一颗松树时,乔信苍从迷梦中醒了过来。他倾听燕山景的烦恼,给燕山景把脉,还见了燕白和他的孙女观棋。
乔信苍的建议是:“把装死的姜岭揪出来,他没那么脆弱。他只是怕老又怕面对失败。”
净山门事变,而掌门姜岭,却在装死。
燕山景觉得,她那么爱逃避,可能也是因为师兄的言传身教。她逃避的是婚约,师兄逃避的却是他整个人生的失败。
长歌馆由于特殊原因,多年来只有长歌长老燕山景独自一人。门庭冷落,唯有洗衣娘和洒扫大叔会上门。其他武堂和长歌馆的情状截然不同。他们的考核按月进行,选拔也是出一进一。
燕山景的师兄姜岭掌门,向来都很自豪他的安排。他刚直要强,他上任掌门的时间并不长,但作为代理掌门却有几十年时间,多年来兢兢业业打理净山门,他最自豪的就是净山门的武学一代一代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且每个武堂的弟子都很有上进心。
然而,沧海长老垂垂老矣,争夺长老之位一触即发后,沧海馆弟子们便剑拔弩张,同门之谊近期荡然无存。此后门派里的污垢再也藏不住,蜣螂般从缝隙中倾泻而出。原来有那么多的弟子寻花问柳成风,私下拉帮结派,欺凌弱小,对上则是欺瞒、谄媚、贿赂。
在审理弟子的阶段,大师兄就扛不住压力,彻底病倒。他这一病,危急攻心,经脉倒流,需要紧急闭关。
他不放心任何人,只放心燕山景,小他五十岁的小师妹,山字辈的最后一人。后来那些人才自恃出身,纠集叛乱,也才有了燕山景在沧海堂大开杀戒的一幕。
燕山景替他料理完了,他可以不用装死了。
燕山景敲响姜岭的石门:“师兄,没事了。”
石门应声而开,颓废了半个月的姜岭走出来,看到活蹦乱跳的燕山景,干涸的嘴唇震惊地抖了一下,他摸了摸她的眉心:“你杀过人了。”
杀过人的眉心和没沾过血的眉心不一样?
燕山景坐在师兄旁边,她直白道:“我的未婚夫马上要找上门来,他一定恨我。而我和小白打算去春拿山看看父母的坟茔。净山门的事,师兄你另寻他人。”
姜岭喝着她带来的春日桃花酿,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我多年经营,一夜成空。一叶障目,我不过是树叶下可悲的鸣虫。”
他一把年纪伤春悲秋,燕山景不懂,她干脆利落道:“你是虫子而已,我可是要死了。”
桃花酿从手中跌落,姜岭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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