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温带植物生长的最低温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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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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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味道為什麼會在家裡出現,平時家政阿姨用的空氣清劑也不是這種香型。

溫遇旬不自覺皺眉,還未想出點眉頭,身後有皮鞋跟踏在地板上的聲響起來,他收斂思緒,卻並未回身,只當沒聽見。

「一個人在這兒躲酒呢?」

段紹懷看他太久沒回來,擔心他出事,更擔心他甩臉子,於是不放心找了出來。

他走至溫遇旬身側,也用和他一樣的姿勢,雙臂撐著欄杆,看會所四周種植的樹木,瞳孔里倒映出白色的路燈的零星一點。

四周有蟲鳴但微弱,溫遇旬淡淡地說:「沒有。」

他心緒翻飛確實是懶得多說,但段紹懷在他餘光里的身形好像晃了一下,然後強忍著不確定的迷茫,急於和他解釋些什麼旁敲側擊地問:「那我就直說了,我是想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睇你今日狀態唔系好啱(我看你今天狀態好像不太對)。」段紹懷特意用粵語說,只是想營造只和溫遇旬熟識的,刻意地用家鄉話拉近距離。

「什麼不對?」溫遇旬終於偏頭看他。

這一眼被段紹懷理解成鼓勵:「感覺你心不在焉的個樣,有什麼事可以同我講嘛。」

實際上溫遇旬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純粹是身體不舒服加上被沈榆一通話刺激得不輕,雖然清楚段紹懷完全是做賊心虛,不過也並未打算追究。

然而這人送上門來讓自己敲打。

「咁我講了。」

「你說。」段紹懷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給溫遇旬遞過去,卻被按著手背推回來。

溫遇旬把段紹懷的煙盒推回去後又順手從裡頭抽走一支,沒要段紹懷的火,不點,只含在嘴裡。

「段生,下次錄我說的話麻煩藏得好一點,」溫遇旬又低頭看他的花。

目光竟柔情不少,段紹懷卻心驚膽戰。

「另外不要再去找沈榆,想利用他滿足你自己,我下次見你真的會打人。」

作者有話說:

周三更

第39章我來接你

「下次見你我真的會打人」,雖然溫遇旬從前也經常對段紹懷開此類玩笑,然而這次段紹懷覺得他可能是來真的。

語氣算不上凶,甚至比從前亦真亦假的玩笑還溫和一些。

見事情敗露,段紹懷也沒什麼想狡辯的,雙臂抬起來往上舉了舉:「行,行,我錯了,沒有下次。」

然後又拿著打火機去觸溫遇旬的煙,溫遇旬這次倒不推辭不排斥,微低著頭碰了火。

他的態度有鬆動,段紹懷人精一樣,知道有台階就下,用平常的語氣和他說話:「沈榆這人什麼魔力真讓你這麼上心?前男友掛住了好幾年。」

溫遇旬在他們這群人眼裡一直是喜怒不露的人,誰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慢慢便也不去探究,順水推舟地維持表面和平地相處·。

發現他錄音也沒第一時間攔下來刪掉,估計沈榆回去想了什麼不靠譜的辦法把人刺激到了才拿他當出氣筒,心眼子簡直一萬個那麼多。

溫遇旬沒看他,望著包圍會所的漆黑樹林吐出一口煙:「你沒資格說我。」

浪子回頭金不換,段紹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栽得這麼徹底。

他還想說什麼,溫遇旬卻不想接著這個話題了。

「我媽這段時間還有無打電話給你?」

段紹懷一聽這個就氣,他前幾天在半夜三點接到梁淑婷的電話,哭著要他幫忙聯繫溫遇旬。

「有啊,梗系有(當然有),」段紹懷說,「她講沒你就活不下去了,鬧自殺。」

溫遇旬聽到這話突然轉過頭,和他對視,表情不變,但眼神不加掩飾了冷得驚人,這一秒段紹懷是真的覺得他會說出「那就讓她去死」這種話的。

當然溫遇旬不會說,過了片刻,他問:「那你給她我的聯繫方式了嗎?」溫家不想讓梁淑婷聯繫到他的方法很多。

「冇,」段紹懷苦笑,「我哪敢。」

溫遇旬不理他,又把視線挪開了:「我唔知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後來兩個人是並肩回的包廂,那個在飯桌上給段紹懷遞眼色的人雖然看不懂溫遇旬經年不變的撲克臉有什麼鬆動,但從段紹懷輕鬆了不少的表情和聲調來看來聽,問題大約是已經解決了。

約摸是把人給哄好了。

氣氛很快又被炒熱,飯後,幾個人湊了桌牌,溫遇旬本來就沒休息好,喝了酒感覺很困很昏沉,因此沒加入他們,坐在一邊撐著下巴看他們玩。

幾個少爺手癢,但這裡不是公海,這間會所的主人就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他們忍不住也得忍。

然而這是溫遇旬過生日,人家的主場,大部分人還不至於真就自己打高興了什麼都不顧,叫了溫遇旬幾次,他都說不來,只有最後一局上了桌。

溫遇旬的牌技沒人知道,沒人和他打過,但他上桌剛一開牌就開始給自己搭路,一局到中期開始瘋狂吃對家的牌。

他腦袋動得快,運氣也不錯,然而奈不住有人出千。

那人正是情商不高的小部分,為了贏不擇手段,出千的手法很漂亮,但這群人里就沒幾個笨的,稍微算計一下都知道他牌不對。

旁觀的人冷汗狂冒,偏偏這人還興奮,扔出最後一副金剛壓死溫遇旬的同花:「我贏了,溫先生,願賭服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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