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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能睡好,也是托那幾片二手阻隔貼的福,雖說一切都只是為了治病,但等同於把omega穿過的內ku穿自己身上這事,他實在做不到第二次。
也不是說膈應,就是燙得慌,越想就越亢奮,比痛還折磨人,像往下邊塗了風油精一樣。
等六點的音樂聲響起,霍仰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都分不清身上到底痛不痛了,麻木了。
只是林子壩接下來的行為讓霍仰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可能不太對勁。
「臥槽!」林子壩說,「我,我趕緊讓小白來一趟。」
霍仰起身,要下床了,他才看到自己腳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整個腳往內扣,腳趾已經抽搐到扭在一起。
他掰了好一會,才順利下了床,他一瘸一拐地走去陽台,對上鏡子的那一刻,終於知道為什麼林子壩那麼驚愕了。
從太陽穴到側臉再順著脖子連綿至鎖骨及以下,全部都是過敏般的紅痕,連左邊的眼球,都是布滿紅血絲的,看著像得了什麼傳染病。
「霍仰,」林子壩說,「小白到樓下了,你趕緊下去。」
霍仰點了點頭,吐掉口中的泡沫,擦了一下嘴,他下了樓梯,走到老地方,看到omega單薄的身影。
岑真白應該是收到林子壩的消息後急匆匆就跑來了,只穿著一條露出膝蓋的短褲和一雙人字拖。
明明一起生活了兩年,霍仰這還是第一次見岑真白的腿。
細,長,又很直,從膝蓋窩執筆往下畫一段流暢的線條,到腳踝收束,霍仰張了張五指,覺得自己一隻手就能握住岑真白的兩個腳踝。
不僅白,膝蓋骨還透著點粉,平日露出來的手臂和脖頸已經白得過分了,沒想到原本的膚色白成這樣,那衣服底下……應該也是那麼白的吧。
霍仰驀地想起初中的時候,他和林子壩宋遲彥三人曾經在晚上偷偷摸摸一起看過a|片,三人眼光高,這a1pha有肚腩看不下去,那omega長得醜看不下去,兩人法式深吻噁心也看不下去,打開十幾部又關了十幾部,直到點開的那部,omega的腿異常好看。
林子壩居然連a1pha長得醜都忍了,「他媽的這腿,玩年啊。」
腿玩年,當時很火的一個詞。
岑真白見到霍仰那應激症狀明顯的臉也是一愣,連忙靠近一點釋放信息素。
不知是痛麻木了還是真沒什麼,霍仰原本還覺得這次也不過如此,甚至到了後半夜,他還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段時間。
直到這一刻,他的身體接觸到omega的信息素。
瞬間,深埋在血管中的炸彈爆炸了,尖銳的疼痛炸裂開來,像無數銀針插入毛孔,霍仰悶哼一聲,右邊膝蓋狠狠磕到水泥地上。
岑真白嚇了一跳,剛扶起霍仰的手臂,就聽見後者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就穿成這樣來a1pha宿舍?」
岑真白有一秒的迷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這不是很正常的休閒裝嗎?大家都這麼穿啊。
算了,霍仰現在估計都痛得不清醒了。
操,霍仰咬緊牙關,痛,真是太痛了,大腦有保護機制,過去的苦難會被遺忘和輕鬆化。
聞到omega信息素,有了對比,他才知道,原來昨晚他有那麼痛。
他瞳孔渙散,死死攀住岑真白的手臂,指甲都陷進岑真白的肉里,他朦朧中似乎聽見一聲驚呼,但不管了,一絲理智都分不出來管了。
他只憑著本能,用力去吸去聞。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世界逐漸清明,灰色的,粗糙的,幾顆沙粒和瑪瑙。
霍仰盯著水泥地呆滯了一會,手心裡,另一個人的溫度傳到他大腦,他後知後覺感受到,懷裡好像有什麼。
他愣愣地側了側頭,耳朵碰過髮絲,下巴蹭過肩膀,鼻尖頂過耳垂,看到一截白得跟雪似的頸子。
若有若無的淡淡青草香縈繞在他的鼻尖,是那種從皮膚里、肉里、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味道。
緊接著,這截頸子的主人出聲了:「還疼嗎?」
霍仰猛地睜大了眼,他反射性地推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岑真白本來就是坐著的,只是差點被推得躺下。
霍仰終於意識到,他們兩個剛剛是個什麼姿勢。
岑真白拍了拍衣服下擺的灰塵,起身半蹲著,他看到霍仰身上過敏般的紅痕全都退下去了,問:「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霍仰不答。
難道還疼?岑真白仔細探究著a1pha的表情,過敏的紅沒了,另一種燜熟的紅卻一點一點地攀升,從衣服底下、到鎖骨、到脖頸、再到臉。
岑真白一愣。
霍仰霍然站起,他背過身,可後脖子和耳朵也是紅,甚至被身上的黑T恤襯得更紅了。
霍仰說:「我……你,你別多想,不過是治療罷了。」
岑真白「哦」了一聲,看著a1pha佯裝鎮定地走回宿舍,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用跑的。
——
今天上午的任務是播種,每組被派到一台播種機,其餘人則手動播。
播種機重,這個機器便落到了霍仰身上。
背上這個播種機需要兩條帶子穿過肩膀,霍仰背上了一條,另一條看不見,手往後伸了伸。
岑真白順手拿過,放到霍仰手上。
兩人的手指碰了一瞬,一個涼一個燙,燙的那個嗖地縮回,看也不看,一聲不吭地往田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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