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愫暗生4（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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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这套口诀的‘向死而生’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跟你说这套口诀是什么时候？”

“一年又一个月前。”

“一年又一个月……一年又一个月，你已经修习到这一步了？”

“是不是太慢了？”

“当年我修习到此的时候，花了两年半的时间。”

“所以你连凤凰山的那伙山匪都打不过。”

“……”

“老秦我错了，我不该开这个玩笑。”

“不。咸儿，你听好了，‘向死而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缘，更是一种宿命，这门心法最精髓的要义便是‘向死而生’这四个字，但最难的也偏偏是这四个字，做不到向死而生，修习者天资再高，终其一生也仅仅只能勉力到达大成境界，但若是突破了此境，将如江河汇入湖海，内力绵绵、取之不尽、无可限量。”

“明白了。被山匪所伤纯粹是骗人的说辞，无论是因何人何事，你的伤就是为了想遁入此境。”

“咸儿，你的悟性与天资之高，我自是不必担心。传你此心法前，我也是百般忐忑，聪明自然是好事，但机缘就是机缘，宿命则更甚，若强以人力催之，必定适得其反。若时机到来，以最愚笨最本真的赤子之心待之，或许会更通达顺畅。此事将来时候到了，我自会细细说与你知。”

“那在机缘未到前，我该怎么做？”

“除了向死而生，这心法还有另一个要义。”

“无修无为？”

“对。”

“就是说我什么也不用做，机缘自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砸我脑袋上，然后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绝世高手？”

“对，也不对。要做，也不做。”

“说点人话。”

“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随自己的心性。机缘非强求，一切皆顺应，在做想做应做之事的过程，或许某时某刻，机缘就会顺势悄然而至，自然，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

“我明白了，但我想做的事你一定会很不高兴。”

“你说说看。”

“我以后想进六扇门。”

“果然。”

“果然什么？”

“宿命。”

“说人话。”

“想去就去吧，所有选择皆为彼此的因果，或许，这就是你的机缘。”

“老秦，我知道你很讨厌姜断离，讨厌他的六扇门，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些年，我偷偷背着你听了很多他的故事，让我痴迷的不单单是他数百年来无人能及的武功，更是他的精神和作为，我活在他所荫蔽之下的这片祥宁江湖中，我也想为他尽自己的一份力。”

“去吧，去吧。”

“多谢老秦成全。”

“咸儿，这江湖远非你所想般祥和安宁，在这里生活久了，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一辈子这样就好了，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平凡一世。但一切都是宿命，终究避不开。”

“奇怪了，老听你说我很聪明，但你这几句话我愣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时候到了，自然就懂了。”

“老秦，其实我觉得你机缘不至是因为选错了路子。”

“为什么？”

“看看你这满口的机锋，当时你应该去灵隐寺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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