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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等我一会。”他说完走向吧台。
很快，他提着半打啤酒回来：&1dquo;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今晚人太多，所以我自己拿了。”他打开一瓶啤酒，递给她。
周漠刚想接，又见他手一顿，笑道：&1dquo;饮少少得啦。（喝一点点就好啦。）”
她想起上回酒醉出的丑，恍然大悟道：&1dquo;你当时也在?”
李柏添喝了口酒，笑道：&1dquo;嗯，唱得不错。”
周漠现自己脸颊有点烫。
今晚她用的沐浴露跟身体乳是一个系列，密闭空间内，她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想起那个梦。
&1dquo;太丢脸了。”她笑得勉强。
李柏添却摇头，意味深长道：&1dquo;让人印象深刻。”
周漠对上他的眼睛，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看，她心跳骤然漏半拍：&1dquo;你为什么&he11ip;&he11ip;请我喝酒?”
&1dquo;刚刚你听到我说机器人项目给了别的外包公司，像是要哭了。”他学着她的表情。
周漠失笑：&1dquo;这么明显吗?”她方才确实连表情管理也不想做了。
&1dquo;你觉得安兴科技有什么优势?”李柏添背微微向后靠，姿势闲适。
&1dquo;如果我猜得没错，奥美合作的外包公司是科讯吧?”见他点头，周漠继续道：&1dquo;科讯对外的人工报价一天是18oo，这个价格远远高于行内的均价，而我们只需要13oo一天，单单这一块，已经可以节省不少成本。而且最近我们公司刚拿下广州地铁的单子，之前也做过不少政府的项目，还跟格力，美的，宝洁等等很多知名公司合作过&he11ip;&he11ip;”
&1dquo;李总，我们公司接下来会主攻机器人这一块，您负责的展会那么多，我相信对这方面的需求肯定很大。与其您每回找飞狮拿货，再找科讯做软件定制，不如考虑一下我们，直接一条龙服务&he11ip;&he11ip;”她顿了顿：&1dquo;机器人方面&he11ip;&he11ip;我们也可以给到您&he11ip;&he11ip;最低的价格。”
周漠见对面的男人专注地听她说话，于是大胆地抛出最后一个饵：&1dquo;当然，肯定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李柏添却不为所动，只淡淡道：&1dquo;你想我被调查?”
周漠心知肚明这些话不能明着说：&1dquo;您当我没说过。”
他喝了口酒，缓缓道：&1dquo;你刚刚说的话，我会考虑。”
周漠闻言，心想果然还是酒桌上好谈事。
她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脸，举起手中的啤酒：&1dquo;我敬您。”
&1dquo;不过&he11ip;&he11ip;”
她举在半空中的手上不去下不来，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1dquo;这里面的利益关系你肯定比我还清楚，最终能不能合作&he11ip;&he11ip;”他点到即止。
周漠立即明了，笑容僵了在嘴角，声音紧：&1dquo;所以我这不是在讨好你嘛&he11ip;&he11ip;”
李柏添脸色微变，他拿过她的啤酒，将之放下，才道：&1dquo;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气氛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台上歌手声线痴缠，正唱着：&1dquo;来拥抱着我形成漩涡，卷起那热吻背后万尺风波，将你连同人间浸没&he11ip;&he11ip;”
周漠觉得眼下也有一个旋涡将自己席卷。
她抓起手边的冰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因喝得急，呛得满脸通红。
李柏添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周漠接过：&1dquo;谢谢。”
&1dquo;不能喝就别喝了。”
&1dquo;只有不会犁地的牛，没有不会喝酒的销售。”她淡笑道。
&1dquo;你看着不像销售。”他坦言。
李柏添遇到过各行各业的销售，大部分都是不喜怒于色，且能言善辩，眼前的女人斯文得像银行柜员：&1dquo;至少你还不是一个优秀的销售。”
&1dquo;优秀的销售是怎样的?”她真诚求教。
&1dquo;当我说伞送你的时候，你不应该回谢谢李总。”他笑笑：&1dquo;说辞有很多，方式也有很多，你却选择了最没用的一种。”
李柏添抽出一根烟，示意她是否可以，周漠点头，他点燃香烟，才继续道：&1dquo;你明明很紧张这个项目，我却看不到你的决心。”
&1dquo;我怕你觉得我烦。”她低声道。
&1dquo;我是你的客户，不是你的前男友。”他闻言，轻轻皱了一下眉：&1dquo;你为什么要怕我烦呢?只要能达到目的&he11ip;&he11ip;如果我是你，我就天天在奥美门口堵人，而不是高价去办一张健身卡&he11ip;&he11ip;”
第13章。见色起意
李柏添说她不是一个优秀的销售，确实，她没系统学过这方面的课程，但好歹入行这么多年，虽然业绩不算十分出色，但也算熬出来了。她为什么对他采用迂回策略，周漠心想，无非是她确实没把他当成单纯的客户对待，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出格，因为她好像对他真的存有工作以外的幻想。至于幻想什么，那个梦给了她答案。&1dquo;我进这行第一份工是ae，每天负责的事就是跟客户沟通需求，当时带我的上司告诉我，在广告公司当ae，就应该有一个保险箱把自尊心存起来&he11ip;&he11ip;”李柏添喝了口啤酒，问道：&1dquo;在健身房逮我，能逮几次?”周漠盯着眼前的男人，昏黄的氛围灯笼罩着他，除了脸周边一片昏暗，这让他的五官更显清晰。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那个梦之后，情愫已经开始暗暗酵。不是喜欢，不是爱，仅仅是好感，他的出现，无异于在她枯燥平静的生活中投进一颗石子。周漠咽下口中苦涩的液体，心情复杂，但脸上还是佯装开玩笑道：&1dquo;原来李总喜欢被死缠烂打。”他也笑，接着抽了口烟，隔着烟雾，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周漠琢磨不透今晚他为什么会约她喝酒，明明在今天之前，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然，她也不认为今天晚上这顿酒局是为了谈机器人的单子。打破这诡异氛围的是她的手机铃声。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周漠暗叹，这通电话来得实在及时。&1dquo;周漠，你在家吗?”许宁在那头问。周漠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低声道：&1dquo;我在外面。”顿了顿，又加上一句：&1dquo;跟个朋友在喝东西。”&1dquo;我回来了，不过忘了带钥匙。”许宁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疲惫：&1dquo;现在到广州南了，我去找你?还是你回来?”&1dquo;我回去吧。”她挂下电话，李柏添掐了烟：&1dquo;男朋友?”周漠点头，&1dquo;嗯”了声。&1dquo;走吧，我送你回去。”&1dquo;你喝了酒，我打车回去就行。”&1dquo;你也喝了酒。”他起身：&1dquo;走吧。”酒吧门口聚集了不少代驾，他应该是有用惯了的人，他刚一踏出大门，立即有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走过来。上了车，见车子往反方向开，周漠出声提醒：&1dquo;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1dquo;啊&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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