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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谢燕还是男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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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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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道祖并未异议,可见都已穷尽尝试之法。佛祖启唇道,“太初道友成道之时,我等可要助她坐稳尊位了。”

合道落座,固然自身已证就道果,但却绝不是争斗的结束,合道之时,旁人无法干涉,在宝座上一旦落定,便将进入道祖博弈之局。道祖新证,地位终究未稳,倘若诸般道祖联手,也不是没有掀翻宝座的可能,又或是自身无法驾驭大道在宇宙过去未来之间极为激烈的变化,落座时便受了重伤,从此黯然隐没。众道祖在无穷时间之内,亦不是没有见识过这般终局的道祖,那淌血的道果,便是其余道祖眼中的大补之物!太初道祖在本方时序之中,本只有空祖和情祖相助,其中空祖或还是未来道祖,威能有限,情祖一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若说要在全新的博弈中占据上风,或是有些狂妄了,其又掌握了改写规则之密,似乎正该将其掀落,逼迫其交出虚数之始,由众人分割利益。

但这只是寻常村夫争斗,方才如此你死我活。倘若阮慈无有这般因缘,还可能被道祖联手针对。如今正因虚数之始如今这般要紧,其又只与阮慈一人相系,若其陨落,只怕将重新散失在虚数之中,再也无处寻觅。而众真已尝够了阮慈的性子,又怎敢逼迫?反倒是要鼎力相助,才好开口商量。如今这应变之策,是道祖擅长权变,却也是阮慈肆意妄为,一拳一脚,为自己打下的容让怀柔。

道祖对话,无需多言,佛祖有此一语,众道祖也是各自点头,将那原本已蓄势待发的万般手段暂且按下,望着那灼灼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宝座,心中甚而生出恐惧,哪怕极其荒谬,也是逼真万分——这阮慈,不至于连道祖尊座都弃若鄙履罢?应当还不至于离经叛道到这个地步吧?

万幸万幸,阮慈尚且还无有如此疯狂,其立于宝座之前,周身逼人道光之中,似乎隐约能见到唇边扬起一丝从容而略带不屑的笑意,似乎这令无数修道人都为之疯狂,哪怕在梦中也不敢仰望的道祖尊座,对阮慈来说,也不过是旅程中无足轻重的一站。此座得来不易,但她却绝不会久居,不过暂且停留,将来成就,绝不止于此!

不过一尊位而已!

她出身之时,时人常道,谢燕还是万年来最惊才绝艳的修士,但这评语,只至阮慈入道为止,如今见她登临宇宙尊位,众道祖拱卫其下,宇宙众生眺望膜拜,宇宙诸洞天道祖心中,不其然浮现这般思绪:

宇宙开辟至今,若说惊才绝艳、气魄吞天,又有谁能比得过这自赋真名、踢碎道主的阮氏?

天下间熙熙攘攘,气魄天赋过人的修士,何止阮慈一人,任何一个洞天修士,都拥有自己的传奇故事,更不说这些道祖,求道路上,哪个不是荡气回肠,偏偏此时仰观天际霞帔,心中俱都浮现此念:

哪怕只证了第一道,但观其作为,实为宇宙开辟以来,最为出众的修士!

在这般念头之中,太初道祖转身落座,身后宝光四射,宇宙万界,刹那间祥云四起、瑞气千条,在那环佩叮咚声中,无数维度震动不绝,无情有情,凡造化之物,俱都不由自主,欢欣鼓舞,所有有情生灵,俱都是残障复全、沉疴尽去,起身载歌载舞,诸天万界之中,欢声雷动,庆典不休,恭贺太初道祖,有唱曰:空凝真精,虚中生实;变通有常,合散无定;无得无失,道栖道深;与道冥一,返视太初。

众道祖拱手为礼,齐齐赞道,“贺喜太初道友,归于我辈之中!”

宝座之上,云袖轻拂,轻揖还礼,少女垂膝肃容端坐,宝相庄严,映于天地之间,身后道果冉冉升起,如旭日初升,照耀诸天万界。

太初道祖,终于归位。

第461章勾销旧账

“贺喜太初道友,归于我辈之中!”

宝座之上,云袖轻拂,轻揖还礼,少女垂膝肃容端坐,宝相庄严,映于天地之间,身后道果冉冉升起,如旭日初升,照耀诸天万界。

在本方宇宙之外,多元宇宙的某一面中,亦是闪耀出与往常不同的瑰丽光华,虽然只是一瞬而过,但宇宙中的变化,对多元宇宙博弈,已足够巨大,若是定睛望去,或还可以听见所有造物万众一心的欢呼声。这多元宇宙某一面之上,纵横交错如同牢笼,又似防护的诸多大道法则之上,已有数十条亮起,此时又有一条,贯穿始终,缓缓亮起。这便是太初合道,在永恒道主视界中的映射,令本方宇宙万众战栗的大事,在永恒道主视界中,也不过又得了阴阳五行道祖含笑一瞥,便已将注意力转开,继续驾驭着多元宇宙的集合,往前航行而去。

而在本方宇宙之中,道果冉冉升起,如旭日初升,照耀诸天万界。这情景仿佛烧灼在了众生眼底,其后便逐渐淡去,不再是他们可以观照的范围。最后一瞥之中,只隐约能够见得诸般道韵,都在太初道韵所向之处谦让后退,那道果也缓缓从极高处往下落去,在宇宙虚空之中落地生根,枝脉蔓生,向四面八方延展而去,根茎拔起,一面面圆叶生发,被宇宙风吹得轻颤,叶面上缓缓汇聚水滴,顺叶尖往下落去,滴落虚空之中,便点化出一座大天,周围根茎如林,刹那间露珠滴滴而落,便是数十上百大天在虚空中生发,在那清圆水面中缓缓漂流,说不尽的写意逍遥。

这片虚空,原本位于宇宙蛮荒边界,只需要一步,便和洞阳道域接壤,直到被太初道韵点化,众道祖仿佛才对此处有了一丝留意,欲要思索为何这些年来不把自身道域往此扩张,却又无有丝毫线索了悟。只觉得恍惚间,身侧便多出了这么一块道域,而且并非草创,仿佛是从创世以来便默默存在至今,只是如今方才对外开放,引来众人目光。那道域之中,周天济济,更有不少修士含英蕴秀,只是一眼扫过,便觉得令人激赏,只是尚还未有洞天成就。这才能看出一丝痕迹,知晓这道域实则才刚诞育不久,其主亦暂时还未顾及此处,未有在虚实时序中掀起动荡,否则点化洞天也不过是道祖一念之间,并无丝毫烦难。

归位之后,道祖所能,和从前是翻天覆地一般的改变,道争亦将进入一种全新形式,即使在合道以前,透过种种方式已有体悟,但终不如亲身晋入其中之后来得丰满,因阮慈身系虚数之始,众道祖已极力温柔,不曾有丝毫反对之意,而是将其迎入现有格局之中,各自做出改变,为她留出地步,如此方在最小动荡之下,接纳了新晋道祖,饶是如此,宇宙也因此几经荡漾,方才逐渐宁定下来。

至此,已不知是多少年过去,对道祖来说,时序实在是无关紧要,当这一切只在道祖之间时,可以耗费数亿年,也可以只是眨眼之间。那太初道祖终于安坐其中,更是开放道域,散发邀请之意,各道祖也就欣然前往,知晓太初素来恩怨分明,自身的善意,应当能换来其对虚数之始的交代。

虽然道争无尽,但道祖之间却永远不会只有单纯的敌对,否则宇宙都将难以为继,便是洞阳道祖,被镇压在自身道域中心之时,照旧可以和太一君主联手。太初归位之后,众真在争夺超脱之机时,固然多了一名强敌,但权衡利弊,众人皆能对其伸出援手,太初也不会将虚数之始完全私藏,只因若如此行事,道争将完全失去平衡。

此次是应邀而来,又有虚数之始在前方牵挂,虽然太初道域对其余道韵并不设防,但众道祖却也规矩,转念间已行入了太初周天之中,见其中倒也简单,并无多少生灵,天地之中,只有一座茅庐,太初便在前方盘膝修道,见到众人前来,方才起身笑道,“我这鸿蒙自在天,初初有访客来到,真是蓬荜生辉,诸位请便。”

她将手一挥,山水中便多了十余蒲团,众真各自落座,却还有数枚蒲团空着,功德道祖美目一盼,笑道,“情祖可是怕了,竟未曾到此?”

命祖沉声道,“她尚未能□□,还在暗中修道。”

若是细算此局,除了太初之外,情祖也是大赢家,不过有虚数之始在,众人都无暇旁顾,令祂合了第二道可以从容修行,因情念大道,在太初辖下,众人不免都看向太初道祖,太一君主将她上下打量,点头道,“你的变化倒不太大。”

他和阮慈因缘之深,在场除洞阳之外,只怕无人可以比较。太初道祖妙目看来,倒无有敌对之意,反而隐隐含了笑意,颔首道,“多承太一道友照拂,道友,我可未曾欺瞒你,我所为者,正是青君所欲。也是你的盼望,你盼着青君能痊愈归来,圆你夙愿,可她若不彻底隐没,又怎能归来?”

青君——

这两个字,落入众道祖耳中,仿佛珍珠落地,激起脆响,刹那间琅嬛周天、涅槃道祖等名讳,在脑中犹如旧梦回环,朦胧隐现,让他们融会贯通,将此局暂且参得更深,不过众人皆知,这识忆只能维持在此天之内,是太初道韵的影响,一旦离开此天,这未曾落地的识忆又将蒸发而去。只因此时尚且还未到青君返生之时,被太多人记得,难免牵起因缘,却反而碍了她的历练修行。

一旦忆起前情,太一君主也只能讷讷无语,他对青君的执念,虽与青君自身盼望不同,但被阮慈拿住大义,此节只有等待将来青君复生,再来消解。好在还有个期盼留在前方,不至于完全绝望。功德道祖向他笑道,“易太一,你到底功行浅薄,怎么玩得过那横跨两个宇宙的青君呢?细思她的布局,她将你当做她再证第二道的一子,把你利用得淋漓尽致,偏偏你还无怨无悔,甘愿为她奔走,我真为你羞呢。”

说着,在脸上划拉了几下,似乎是在嘲笑太一君主,太一君主讪讪然,竟无法反驳,众道祖纷纷莞尔,这些道祖,在低辈修士前显化时,莫测高深,恩惠如海、威能如狱,令人真以为他们只有这般面孔,殊不知能出能入,一样有如凡人般嬉笑噱浪的一面。

便如洞阳道祖,因是天魔成道,情感便较旁人更为单纯激烈,不用筹谋深沉之时,几无城府,入内以来便一直沉着脸坐在一边。阮慈笑向他道,“洞阳道友亦不用做这副面孔,你的愿望,我也为你实现,虚数之始已然寻到,我还出去看了一眼,你幸甚还未许愿,否则若是落入宇宙之外,失却了本方宇宙大道法则护体,便如同凡人落入宇宙风中一般,一时半刻都无法存活呢。”

众真也知她证就了‘道主回顾’的异象,所言丝毫没有虚假,一时也是纷纷动容,询问详情。阮慈道,“我亦无法传递画面,只能竭力描述,但我所见者,皆是不可名状之物,我等身为道祖,可以横跨宇宙多重维度,但归根结底,维度中的变化都会反映到虚实之中。”

她伸手一拂,面前多了一层层维度,阮慈伸手在某一层维度上随意涂画,而表层中隐隐约约,只透出了一点墨痕。众道祖都各自点头,知道她的意思,虚数包容一切变化,在恰当的时机也会倒映到实数之中,这是本方宇宙运行的至理。阮慈又道,“但在那阴阳五行道祖所处的地域之中,所有这般的法则全都失效,又是一种全新的形式。我等来自宇宙之内的生灵,倘若未有经过蜕变洗礼,而是从虚数之始直接溜出宇宙,那么和周围一切,都无法交互,虽然那地域或许未有死亡、湮灭的概念,但和陨落也没有甚么区别了。”

上境之密,如何不令人神往?众真都听得极是入神,洞阳道祖更是浮想联翩,面上愠色早无,反而双目亮晶晶地望着阮慈,似乎大有拉拢讨好之意,阮慈含笑望了他一眼,摇头道,“虚数之始能改易的法则并不多,却无法将本方宇宙改造成那般模样。若是一个不慎,惹来宇宙崩溃重启,你我都将不复存,还是莫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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