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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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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礼谦没料到秦家二小姐开口会这样说,她的立场难道不是与平南王一边?她会否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还有廿一的身世,才对宁家怀有一丝情意?他继续探问道:“二小姐的意思是?”

秦瑶看左礼谦是明白人,索性把话挑明,满眼单纯直言不讳道:“廿一有可能就是家主与先王妃生的儿子,这一点你们应该也早有怀疑吧?”

秦瑶见左礼谦仍然一脸迟疑,又趁热打铁情真意切地说道:“不管你们如何想如何看,其实我和廿一对宁家都绝无恶意,可我们身不由己。我是无依无靠弱质女流,几个月之前还流落街头衣食无靠,突然被接回王府……我一直不太确信自己的身份,命也是攥在别人手里。廿一则是中了剧毒七伤散,没有解药,毒发七次就会死,已经发作了一次……而我若不听从王爷安排行事,他们就会继续变着花样折磨廿一。我不忍心见廿一吃苦,又怕自己根本也是命不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猜测这一次家主失踪,很可能就是王爷派人做的。我并不能控制随行的影卫和王府暗藏的力量,阻止不了他们针对宁家的阴谋报复。但是我愿意帮助宁家,同时也是帮我们自己,不能再受旁人摆布,再去害无辜之人。”

秦瑶讲着讲着泪流满面,心内也是真情涌动,加上故意要演绎的效果催化,将一个受控于人的少女无助和惶恐又不失善良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左礼谦不禁为之动容,也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虽然秦家二小姐没有承认她与家主的渊源,不过她护着廿一,想要摆脱控制不愿害人的真善心思应该不假。试问哪位贵族千金会那样自然而然亲手为一个奴隶拿衣服,对个奴隶牵肠挂肚嘘寒问暖?不用言语表现出的细节,往往比人前故意做作更真切。大场面上看似都是秦家二小姐在主事,其实王府这批人里应该另有统领,这也是左礼谦早就发现的。顺着这样的思路说她身不由己,她和廿一都是无辜的,甚至有可能都是家主的骨血,并非没有道理。左礼谦觉得家主是否公开认回亲生儿女是一方面问题,关乎家族利益可以暂缓可以舍弃。但是血脉亲情割不断,有了这一重联系,哪怕是分属两方,谁都不愿成为生死之敌。也许秦家二小姐和廿一的存在,正是可以化解矛盾消弭危难的良机。左礼谦从本心上是不愿看到宁家因着与平南王的恩怨被整垮,当然谨慎的性格使得他亦不会凭着三言两语就对秦家二小姐掏心窝的信任。秦瑶混迹街头,熟知人心性情之中的弱点。对付左礼谦这样谨慎有经验而且以主家为重的人,她不能显得太精明太冷静,否则会引起对方更多怀疑。她表现的弱势迷茫毫无目的,让对方自无法察觉她的最根本用意,以为都是旁人主导推动,她不过是被动地走到那一步,她才更容易取对方的信任。所以秦瑶不提合作,不讲隐情和大道理,哭哭啼啼只表明自己的善良和态度,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让左礼谦渐渐放松警惕,对她产生了怜惜同情。左礼谦这会儿是将信将疑,毕竟事关家主血脉,和宁家安危的大事,他不能轻易做主,一切都要等家主回转才好进一步商量。可家主失踪音信皆无……首要大事自然是寻找家主,另外大少爷中毒昏迷必须及时救治也不能耽搁。左礼谦脑筋飞转,想出个也算是试探秦家二小姐诚意的法子,说道:“二小姐,您的诚意在下看得出。不过在下只是跑腿的奴才,大事还需家主大人定夺。”

秦瑶听出左礼谦是还存着戒心顾虑,她也不急,双方信任是需要时间和事实来证明的,他能开始试探,正说明他开始信了。她擦净眼泪,正色问道:“左总管,是否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的?”

“倘若此番家主失踪与王府有关,二小姐也不便插手。”

左礼谦犹豫片刻,这才诚恳请求道,“其实还有件事更加紧急,关系我家大少爷的性命,还望二小姐能帮忙。”

你家大少爷——宁从文么?秦瑶暗中叹息,廿一明明才是宁重楼的长子,宁从文那个锦衣玉食从小被捧在天上的小孩多半是昏迷,性命应该无碍。而廿一伤病交加估计是饿了整日又一直辛苦劳作,现还跪在地上被审来审去,也不见左礼谦有几分关心。就因为廿一是奴隶,是所谓“来路不明”

的私生子么?真是嫡庶有别,亲疏远近,天壤之差,让她不免替廿一心寒不忿。不过秦瑶很庆幸,此刻不是发脾气使性子的时候,应以大局为重。她盘算着,左礼谦所求的很可能是为宁从文解毒的事情,而她若是能帮忙不妨就答应下来,再以此为交换,利用左礼谦调动宁家的势力保护廿一。她必须尽快想个稳妥法子,让廿一避开王府这些人的折磨凌虐,至少能好吃好喝地多休养几日才行。廿一跪在地上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琢磨着二小姐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是王爷的女儿啊,为何听起来是愿意帮助宁家的?就因为宁家家主是他的父亲么?她说过要帮他,所以她义无反顾,她甚至在违背王爷的命令。他只是她的奴隶,不应该啊,她不应该为了一个奴隶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二小姐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也完全不必这样付出。何况他就要死了,他欠她的还没还清。廿一很想说服自己眼前所见所闻所感都是假的。可一切又是那么真,二小姐近在咫尺,就连幽幽体香亦是可闻。他无法再骗自己。二小姐不止一次对他说,她是喜欢他的。他记得越来越深,已经刻在骨子里,在伤痛的时候只用稍稍回味就比灵丹妙药还管用,能迅速缓解不适自我麻醉。其实还有她说过的所有的话,一颦一笑,生气瞪眼或是温柔体贴,楚楚可怜或是豪爽大方的样子,都是那么美,他怎么也忘不了。他猛然意识到,他竟是不由自主,慢慢开始,信她了。87连夜求解药正如秦瑶所料,左礼谦开口求的果然是与宁从文有关。原来上午宁重楼带着车马金银出城,计划是去白鹿女学求高人为宁从文解毒,结果半路宁重楼离开,剩下的人不敢耽搁,分出一批仍是去了白鹿女学。不过那位高人脾气古怪,也不知是嫌礼数不周还是与宁家有过节,总之明摆着不愿意来。宁家虽然也派人去了别处请来了大夫,可是直到晚上也不见治疗有什么起色。宁从未仍旧昏迷不醒,喂什么吐什么,不吃不喝的,急死人。秦瑶一开始没想到自己的那位干娘会与宁家有什么过节,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没错,所以她答应帮忙去白鹿女学试试请人,并不曾把话说死。左礼谦是疾病乱求医,觉得秦家二小姐至少表面身份高贵,平南王的女儿就算是白鹿女学的人也不能不给面子吧?秦瑶心里头对那个曾经将廿一当马儿骑的宁从文没有半分好感,只为了能取信宁家,救人是一定要做的,但是能否达到把人救活治好,她并不在意。因此她打算表现的积极一些,让左礼谦看出她的诚意就好,至于去了干娘那里,人家就是不答应过来救人,她亦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宁从文。于是秦家二小姐受宁家左总管恳求,连夜备车再次出城,去白鹿女学请那位传说中擅长解毒的高人。秦瑶可以做样子不睡觉连夜去为宁家奔走,但她舍不得廿一跟着操劳,本是打算着将廿一留下养伤。忽然她又想到守在下奴院子门口的秦三才,还有明知廿一可能是家主之子仍漠然视之的左礼谦,她怎能放心?就算她从中使计,让秦三才与左礼谦相互牵制,可这两人没一人是真为廿一着想的,若他们私下里有了勾结和解,怕是最终吃苦的还是廿一。思前想后,秦瑶决定不能与廿一分开。她煞有介事编了借口,硬是将廿一带在身边,将秦三才打发留守在宁家。深更半夜,四下漆黑,细雪飘散,寒风凛冽。这种坏天气里,平时路上一定是没有行人的,如今却有一队锦衣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急匆匆出了城,连夜赶路奔往白鹿女学。秦瑶躺靠在宽敞的马车内,努力睁着眼,不过脑子里早被困倦之意塞满,上下眼皮直打架。旁边服侍的丫鬟小秋也是呵气连天,却不敢怠慢,借着为主子捶腿的动作对抗睡意。而穿着一身棉衣的廿一恭敬地跪在车内,照看着暖炉和上面温着的茶水,他脸色虽然苍白,神情却是相当清醒。上车之前二小姐偷偷塞给廿一止痛的药和糕点,使他的胃痛暂时缓和,身上的伤虽然无暇包扎,不过廿一早已习惯,只是暗自可惜身上衣物多半会被绽出的血渍污浊。他其实也很累很困,但是除了运功调息之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迫学会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方法,比如可以在膝盖下面垫上尖锐的石头,比如可以时不时去摸一下烫手的炉子。记得当年秦三才教他各种规矩的时候,最基础的就是以奴隶的标准跪姿跪上十二个时辰。不许吃喝不许移动身体,如果困了累了倒下了就会被鞭子抽起来再延长时间。那会儿廿一才四岁,刚刚开始记事不久,会说的话都不多,无非是奴隶回答主人的固定的几句“是”

,“下奴请主人责罚”

诸如此类。用了三天三夜他终于是达到了要求,也从实践中掌握了各种保持清醒的方法。之后他昏迷了数日,亏得奴隶阿七偷偷照顾,才算没有死掉,却也脱了一层皮。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恍惚地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会说话的工具,比畜生还不如的物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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