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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厉害？”

  龙辰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虞回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在吧台那边站了好一会儿，没人招呼我，我只好四处看看。”

龙辰把手机屏幕转向虞，“刚在你们的自助点餐机上买了一杯柠檬红茶，已经付款了。”

  不等虞回应，宣圆圆起身离开椅子：“你们聊，我去沏茶。”

  “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虞紧跟宣圆圆，顺手按下饮水机的加热按钮，“挺晚的了，姐你上楼休息，店面有我看着呢，不会出大问题。”

  第十一章

  宣圆圆轻轻颔：“有事喊我。”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贴近虞耳边叮嘱：“别生气，别吵架，不值得。”

  “放心，姐，我明白。”

  宣圆圆出了储藏室，走楼房外面的步梯上二楼。

  脚步声远去，渐渐地听不清了，龙辰这才走过来，双手搭在吧台边沿，目不转睛地盯着虞。

  “红茶放了三片鲜柠檬，酸度刚刚好。糖或者代糖你自己添加。”

虞像对待顾客那样，嘴边呈现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先生坐哪张桌子？我端给你。”

  龙辰脸色难看：“非得这么跟我说话？”

  “今天晚上起风了，靠门的位子有点冷。”

虞端着托盘，走到吧台对面靠近教辅材料书架的桌子旁边，“坐这儿吧！这里可以烤小太阳。”

  “虞！”

龙辰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想和你成为仇人。”

  “坐下再说。”

虞搁下托盘，把茶杯摆在靠墙的位置上，“你这么叫我，我很高兴。从小到大，你就像我亲哥，照顾我、督促我，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我不会恩将仇报，你也别想太多。”

  龙辰悻悻地原地站了几秒，坐进虞推荐的座位。

  小太阳取暖器就在半米开外，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你先喝茶。”

虞抱起地板上的纸箱，“我把这些书上架摆好，等会儿再过来。”

  正说着，两个结伴还书的中学生推门走了进来。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年龄相仿，都穿着清大附中紫白色块拼接的运动款校服。

  女生问：“人姐姐，今天有好书推荐吗？”

  “学校推荐的书目读完了吗？”

虞问，“如果读完了，我把我的宝藏书单推荐给你们。”

  男生笑了：“我们要读全本，不要无障碍阅读删减版的。”

  “我懂。”

虞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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