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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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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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殷詩隔壁,平日裡對殷詩也很關照的竹大嬸,她一看殷詩竟然自己一個人出來了,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抓住了殷詩肩膀上的小包袱,細聲細氣道:

「殷詩啊,怎麼自己一個人上街了?還背著這麼大的一個包袱,沉不沉啊?看把我們殷詩壓的,肩膀都壓彎了……」

這麼大的一個包袱?肩膀都壓彎了?

殷詩一愣,包袱明明很小啊,也很輕,根本就沒有什麼重量,他雖然腿瘸了,但腰板依舊挺得筆直,完全沒有竹大嬸說的那麼誇張。

「不用了竹大嬸,」殷詩用了點力氣想要把自己的包袱奪回來,「真的不沉,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背動。」

但竹大嬸不願,在她的眼裡殷詩就是一個需要人照顧,需要人疼愛的小可憐。

不止竹大嬸是這麼想的,梨花鎮裡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因為殷詩還不如梨花鎮裡一個八歲的小娃娃,八歲的小娃娃還能一手提起一個石獅子,但是殷詩離利索的走路都不能,更別提眼睛還瞎了。

「別跟我客氣!竹大嬸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竹大嬸今天就跟殷詩犟上了,非要奪過他肩膀上的小包袱。

「真的不用,」殷詩當然不可能讓一個婦人幫他提東西,他雖然身子弱,但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這些東西真的不沉,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行。」

兩個人說什麼都不願意鬆手,最後只聽見「咔嚓」一聲,脆弱的小包袱就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壯烈犧牲了。

用來裝飯的盒子掉在了地上,兩個人均是一愣,互相沉默了三秒。

最後殷詩先彎下腰,將飯盒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竹大嬸嘴唇喃喃了兩下,不知所措的看著殷詩,平日裡一向大大咧咧,吵架在氣勢上絕對沒輸過的女人,現在卻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既擔憂又害怕。

「沒事的。」

殷詩撿起碎成兩半的布,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竹大嬸還是一臉忐忑的看著殷詩。

靜了一會兒,殷詩突然開口道:「……麻煩竹大嬸送我去學堂一趟。」

他將拐杖收了起來,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竹大嬸,頓了下之後,又多加了一句:「我的腿今天有些不舒服。」

果然,竹大嬸臉上忐忑擔憂的表情立馬變了,趕緊上前兩步扶住了殷詩,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話:

「殷詩啊,老末給你煮的藥你可要吃啊,還有每天都要曬太陽,你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又不知道心疼自己,竹大嬸又沒辦法天天跟在你身邊,你……」

竹大嬸一旦絮叨起來,跟柳大媽有的一拼。

但殷詩沒有不耐煩,相反他很認真的聽竹大嬸講話,時不時的還輕輕附和幾句,點幾下頭。

這也是為什麼梨花鎮裡的人明明那麼排外,卻慢慢接受並且喜歡上殷詩的原因。

別看殷詩整天面無表情著一張臉,也很沉默寡言,像是對什麼都很冷漠不在乎一樣。

其實殷詩的骨子裡面比誰都溫柔,只是不善言辭罷了,梨花鎮裡的小孩子原本都很怕殷詩,可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之後,平日裡只要小孩子沒事,都會纏在殷詩身上。

這是獨屬於殷詩身上矛盾的氣質,也是他吸引梨花鎮裡人的原因。

在竹大嬸的攙扶之下,殷詩很快就到了學堂,大老遠的就能聽見學堂里朗朗的讀書聲。

梨花鎮裡的風,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季節都是柔和的,吹在人臉上的時候又軟又癢,帶著點淡淡的香味,像極了一歌身上好聞的梨花香。

風吹過來的時候也帶來了讀書聲,還有幾聲犬吠。

小孩子讀書的時候總是喜歡拖著長音,長音里還帶著幾分小孩子特有童真,配合著大榕樹上小鳥的叫聲,聽起來讓人渾身輕鬆,往大榕樹上一靠,昏昏欲睡。

原本坐在竹屋裡面念書的張虎子,無意間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殷詩的那一刻,書也不念了,拎著書就從窗口跳了出來,大喊道:

「殷詩哥!!!」

一看殷詩來了,學堂裡面的小孩子也不念書了,擠著從屋子裡面沖了出來,黏在殷詩身邊,吸著髒兮兮的鼻涕仰頭問他:

「殷詩哥,今天你還能給我講京都里柳小姐的故事麼?」

站在他旁邊的小女孩不樂意了,推了那個男生一把,皺著小鼻子說:

「我才不要聽柳小姐的故事呢,我要聽帝王的故事!殷詩哥你上回給我講到你陪帝王一起吃魚,那帝王吃糖醋魚的時候最喜歡吃哪個部位啊?」

小孩子好奇的地方總是奇怪的,帶著幾分天馬行空的想像,並沒有什麼惡意,單單只是好奇。

但殷詩提飯盒的手卻緊了緊。

他不想講關於那個人的任何故事,只要一提起那個坐在龍椅上的人,瘸了的這條腿就會隱隱作痛。

殷詩還記得,自己被扔下懸崖的時候,那個人就坐在轎子裡,最後看了他一眼就不感興的放下帘子,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扣了扣窗戶,冷漠道:

「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把廢劍罷了,死不足惜。」

不再需要殺人的劍,不如毀滅來的讓人安全。

殷詩知道關於龍椅上的人太多秘密,知道的越多那就越危險。

一把知道太多又過於鋒利的劍,當然是折斷劍身來的最乾淨利索,讓人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怕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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