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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劳德 他深入了我的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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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着名作家君特·格拉斯有一次在舆论界引起轩然大波,是2o13年签署全球作家公开信,就斯诺登事件要求各政府减少对公民的监控。

在他2oo6年出版的自传《剥洋葱》中,他讲述了自己17岁时参加纳粹党卫军的经历。这是他第一次向公众承认这段历史。

格拉斯是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的《铁皮鼓》几乎成为一代人的必读之书。他也是众望所归的知识分子,凡德国的公共议题,格拉斯如何表态总是受到重视,甚至有人说他象征着“德国的良心”

。在这样的背景下,79岁的格拉斯披露自己的党卫军经历,就有了爆炸性的效果。

在此之前,1998年,格拉斯曾带领一批知识分子呼吁放弃修建“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

,理由是“难以表达德国反省历史罪行的立场,难以传达纳粹罪行的深重,难以表达对牺牲者的悼念”

。这些事件,现在都和他的“历史问题”

挂钩。一些人认为他欺骗公众,早就该向公众坦白忏悔。因新书《剥洋葱》已在2oo6年的8月出版,更有人攻击他在为新书做广告。

而围绕格拉斯的这一切,也重新唤起公众对于另一位与纳粹息息相关的人物的记忆。这个人就是特劳德·琼格(traud1Junge),希特勒最后3年的私人女秘书。

希特勒最后3年的私人女秘书特劳德

希特勒一开始就深入了我的内心

特劳德出生于192o年,比格拉斯大几岁。1942年,她开始担任希特勒的秘书,为其做口述打字,直到1945年战争结束。在希特勒的最后一刻,特劳德奉命记下了他的遗嘱和最后遗言。

在担任希特勒秘书期间,特劳德嫁给了希特勒的勤务员汉斯。新婚不久,汉斯应征上前线,14个月后,在法国的一次袭击中身亡。从195o年开始的长达五十多年时间里,特劳德独自住在慕尼黑一处只有一个卧室的公寓里。2oo1年4月,81岁的她接受了傅劳·琼格的采访,这次采访之后被制成影片《盲点》(b1indspot:hit1er’ssecretary)。

这部影片的全部内容就是采访,特劳德一个人在讲述。那是个人经历的故事,也是一部个人见证的历史。老人在开口之前,显得欲言又止,突然,像是终于下了决心。

“这一切,”

她开口说,“只可能生在专制制度建立得如此完善的时候,它掌控编织整个社会的每一根纤维。”

“德国组织得如此之好。”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和思索。

画面外传来记者的提问:“人的意识也是这样吗?”

老人没有马上回答。她拿起一支烟,举到半空,却又茫然地放下。她垂下眼睛,不看镜头,开始回答。“那是被希特勒极大伤害了的一个领域。他确实试图操纵德国人的思想。他使得他们相信,他们有一个事业要去完成,他们必须灭绝犹太人,因为犹太人是我们一切问题的根源。这是希特勒自己很早就在推动的个人理想。人们必须为此作出牺牲。”

她承认,“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希特勒确实在一开始就强烈地深入了我的内心。”

特劳德的童年在一个特殊环境中度过。她生长在单亲家庭,“我从没有一个完整家庭里的感觉和安全感。当然,妈妈为我们做了一切。”

可是,特劳德仍然清晰记得童年的心理印记,“我自己喜欢和这样一些孩子在一起,他们会说‘我父亲怎么说’或者是‘我父亲认为’。我总是想,有个父亲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粗暴的外公是个纯粹的军人,不关心政治。这使得特劳德一直觉得,对她来说,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我的家庭对政治完全不感兴趣。他(外公)不关心政治,从不谈这些话题。我们按照一些原则带大:服从,牺牲,压抑自己。这都被看作是美德。”

能养活自己之后,特劳德试图挣脱命运。“我一直想读舞蹈学校。1941年,进舞蹈学校要参加入学考试,我考得很好,我觉得可以永远逃避办公室了。可我工作的出版公司却不准我离开。在1941年,只有在雇主同意后,你才可能离开工作。我是那么失望,因此央求我妹妹帮我忙,她当时已经在柏林以跳舞谋生。”

就在特劳德绝望时,她妹妹出了个主意,“让我问问阿尔伯特·保曼,看他能不能把你调到柏林去工作。”

保曼是妹妹最要好朋友的姐夫,很有权势。特劳德说,“好啊。”

当然,她“一点不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

一个人生转折就这样在特劳德面前出现。她接到通知,她的新工作,是柏林的元办公室。

我必须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工作

特劳德今天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转折。她曾无数次地反省自己跨出的这一步,很自责,因为曾为希特勒工作,“也因为我确实喜欢过他。可他又是如此可怕灾难的根源。”

她不断盘问自己,“你看,在集中营究竟生了些什么,那些细节后来被揭露出来。”

当时,一般德国人都不知道集中营的细节。后来,“我读了Viktork1emperer的书,当然,是在很久之后,但它确实给我很强烈的冲击。所有这些问题在1933年、1934年的最初阶段,就已经开始生了。我觉得自己曾是那么没有感觉和自私迟钝。我没有去注意去关心。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沉重地压迫我。我似乎应该对那个还是孩子的我感到愤怒。事实是,我没有看到自己逐渐卷入的是什么,对于一切,我只是说‘是’而一点没有思考。”

她生怕自己这样说,是在为自己辩解,于是进一步自责说,“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要说我那时就不是一个热情的纳粹。当我去柏林的时候,我也许可以说‘不’,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只是很好奇。”

一开始,特劳德是柏林元办公室的一般工作人员,她并没有在那里见过希特勒。“我做的事情是打开那些女人给他的求爱信。他自己并不在那里,其他人也见不到他。他在自己的私人司令部里,离‘外部办公室’很远。”

后来,那里有一次打字比赛,“办公室里谣传,说是希特勒在挑秘书。保曼坚持说我应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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