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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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允身上的宽袍已着好,腰间鞶带束起后,抬步往院中走,神色平和道:“不杀了,若她愿意配合我。”
容隐:“……配合什么?”
留下慕知意的命后,裴清允在山洞中是有想过的,可以让她活着,但,不能给她自由。那座荒山无人踏足,且景致极好,不如让她以山为笼,在里面生活上数月。
待几月过后,他彻底淡忘掉暗室那夜的旖旎,不再被其扰乱心绪再放她出来。
可当他看着她拿走书信时,心中却又生出了别的念头,既然她胆敢拿走,他就给她,只是,拿了他的东西,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裴清允走出屋门,接过一尘递来的绘竹油纸伞,出了定国公府,坐上马车径直朝着禁军司方向行去。
——
一尘怀里一直抱着的那只木匣子里共有十一封书信,除却慕知意抽走的那封外,剩余十封皆是柳泉和不胡国的格达尔王子的书信往来,信中所言桩桩件件皆可证实柳泉为谋取私利,与敌为谋。
自年关后,盗取布防图通敌卖国一案一直由枢密院负责,安帝曾对裴清允言:朝中文武百官只要有所牵扯,立即缉拿,不必上报于他。
裴清允坐马车来到禁军司时,柳府早已被禁军包围,所有人不得出,柳泉也已被人带到禁军司审问。
禁军司大狱里,常年不见天光,阴暗潮湿,血腥气遍布,柳泉被关在深字号狱房,四面厚石围绕,如同巨大石笼,方寸之地间说话声皆有回响。
此刻,正在审问柳泉的是禁军司指挥使施有道,他自城外回京直接带兵去捉拿了柳泉,带回禁军司审问。如今,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柳泉的嘴跟用泥浆糊上了一般。
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施有道是武将,性子难免会急,柳泉一声不吭,他就炮轰柳泉,对着柳泉的耳朵一连叨叨了近半个时辰,柳泉刚走进禁军司时虽神色凝重,精气神却十足。
被施有道叨叨着恐吓了近半个时辰后,柳泉虽依旧不语,面色却越发惨白,颇有恶心想吐的架势。好在这个时候,裴清允到了禁军司大狱,柳泉看到他后,一直紧闭着的嘴巴终于开了口:“裴枢相。”
柳泉从兵部书令使坐到兵部尚书的位子已有数十载,早已久经官场,见惯了人心手段。对于今日之境遇,早在几日前他就已料到,只不过,他有恃无恐,并不担忧。
柳泉抬眸看向裴清允,被施有道念叨的发白脸色恢复了些许的平常,语气沉稳道:“裴枢相来得正好,下官要招供。”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施有道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这狗东西就不能跟他招供,让他在裴枢相面前邀个功!
裴清允闻言,神色平和,淡淡道:“柳大人说罢。”
柳泉深吁口气,凝眉道:“去岁冬日,我于城外偶遇一贩卖茶叶的商人,他在江南海北游走,富可敌国,以重金许我,只须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柳泉顿了顿:“掳走上京城里官员府中的女眷。”
“当时我为财所迷,才会铸此大错,好在这些女子都无性命之忧,在云望山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我愿将所得财帛尽数上交给国库,还望裴枢相网开一面。”
柳泉三言两语把自己的罪责讲述,神色虽凝重,言语间却从容自若,并无丝毫畏惧。
他说到这里不再言语,等着面前人发问,施有道瞪了他一眼:“你这奸贼,丝毫不提你通敌卖国之事,这里可是禁军司,岂是让你张狂的地方。”
裴清允在来这里的路上,已有人跟他禀告过,那些被藏于云望山中的女子这几月来,确实吃好住好,身上无任何伤痕,且,这些女子大多数都还是清白之身。
只有两位女子,曾侍奉过一位头戴面具的男子。
已到了禁军司,柳泉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将掳走数位女子之事如此轻描淡写的供出,丝毫不提通敌卖国之事,裴清允眉心微动,打量着他,柳泉是确信——木匣子里的书信根本不会到他手上。
裴清允抬手示意,青松已上前将手中的数十封书信在柳泉面前一闪而过,待柳泉想要认真去看时,青松已收回。
只是这样朦朦胧胧的几眼,柳泉神色已骤变。
纵使他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也依旧被裴清允观在眼底。
柳泉又成了哑巴。
而这回,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施有道,而是掌管着枢密院的裴枢相,与施有道的字字句句如同在身上抓痒不同,裴清允的每句话落在他耳中,都如尖刺利刃插入他的血肉。
当夜,柳泉一股脑全招了。
所谓富商,戴面具之人正是不胡国王子格达尔,他与柳泉来往多年,期间利益牵扯颇多,也是在去岁,突发奇想让柳泉将大胤朝中所有攻打或上书攻打过他们不胡国的大臣家眷都给掳来。
送往不胡国,做他们不胡国男儿□□的奴隶。
自年关至今,大理寺一直在查探此事,以至于柳泉一直未能寻到机会将这些女子送到不胡国,格达尔忍了又忍,最后扮作经商的胡人前来大胤。
挑选了两位女子侍奉。
关于军事布防图亦是柳泉许了徐昭重金,让徐昭偷盗而来。
早前裴清允在城外水坪镇得到的那封书信,确是柳泉的字迹,但柳泉一口咬定大皇子殿下并不知情。
无论是偷盗布防图亦或是让徐昭在禁军司毒杀前来京城告发大皇子的猎户,都只是他一人私自所为,与大皇子无关。不止如此,柳泉除却招了自己的罪行外。
未再提及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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