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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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每年都会举办几场舞会,一月初这一场是欧洲享有盛誉的舞会之一,出席者非富即贵,更不乏底蕴深厚的世家,每年的邀请函都是一张难求,按道理是不会邀请未满十八岁的女士的,但凡事总有例外。
短短两年,曾闰霞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李叔叔的神通,没有异议的首肯了秘书的陪伴。
等她从俱乐部回来已经十一点,她穿着粉色舞裙配小羊皮短靴,秘书跟在身后,帮她脱下白色的貂毛大氅,外面还是很冷的。
正好看到她哥从楼梯上走下来,裹着深色睡袍,脸上的神情分不出是慵懒还是颓丧,微肿着眼睛,露出的脖颈和一小片胸膛上红痕密布,看到曾闰霞他拉紧了睡袍领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早点睡吧。”
声音依然柔和。他转身进了旁边的起居室,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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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蜷缩在起居室宽大的沙发上,没有开灯,壁炉始终留有微火,这样昏暗里带了点微光的环境总能让他特别有安全感。
他点燃一根香烟,没有吸,就咬在唇齿之间,看丝丝缕缕的烟雾蒸腾飘散。
他除了跟傅廷恩告别的那一次,几乎从不抽烟,在德国这两年多却也慢慢习惯了在烦恼怅惘的时候点上一根。
身体已经疲累不堪,脑海里也是一片混沌,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最近他的睡眠问题越发的严重,哪怕□□极度疲累,精神也始终亢奋着无法入眠。
才来德国的第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似乎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或许是这大半年各方面的情况逐渐趋于稳定,那些被他刻意淡忘的场景开始逐一的在脑海浮现。
金城的医院里永远是哄哄闹闹的场景,他攥着那一纸报告单,好像在冰天雪地里穿行。
医生的话语回响在耳畔:“急性髓性白血病的成因很难说,或许来自父系亲属,也有很多患者毫无缘由……非3基本都难治,7又是其中最难的一种……家属在经济、心理各方面都要做好准备……先足量化疗看看效果,不止经济条件,还要身体条件允许才能考虑骨髓移植……”
他记得那天的太阳很大,医院花坛边坐着的人却很多,无一例外脸上都是愁苦、怔愣的表情,似乎都无法相信厄运就这样降临……
他回想起银行卡上四位数的余额,掏出手机,却不知道打给谁……铃声响起,他愣了半晌才接。
耳边传来苏秘书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妥帖周到:“闰成,小霞这个病症确实棘手,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来说,完全治愈是不太可能,但不同的治疗方式存活期长短也不同。”
她用满是遗憾的口吻开出了极为优惠的条件,“欧洲顶级的医疗团队,最齐全的护理资源配备,想跟你换一个两线相交的机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曾闰成并没有犹豫太久,白花花的太阳晒得他眼冒金星,他仰起头直视着那轮烈日,直到眼睛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斑,他才闭上眼睛,低声道:“好。”
挂了电话,良久之后,他回身望着花坛边那些佝偻、无助的身影,突然就理解了姚子琪说的那句话,是该庆幸有人愿意换吧,坐在烈日下的这群人,谁不愿意换呢?
别说一副躯体,有的人甚至愿意拿命换,可是谁又来跟他们换呢?在生命面前,尊严、原则、内心那点小小的悸动又算得了什么。
李景麟是个守信的人,苏秘书的办事能力也令人惊叹,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
作为直系亲属,他是点位最相合的供体提供者,一系列的检查、手术,等曾闰霞暂时性的康复出院,他们已经在德国待过了大半个秋天。
曾闰成走出庄园,看着不远处的河流边垂钓的身影,在鱼没有上钩以前,身影几乎是纹丝不动,即使秋风拂过他的脖颈。
李景麟是个耐心十足的人。君临在欧洲四国设有分公司,而柏林分公司算是欧洲的总公司,他每个月一趟专机过来。
他一般白天待在公司处理事务,晚上会回庄园,但从没有对曾闰成提出过任何要求,连暗示都不曾有。
有时候甚至就钓上一下午鱼,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
走到了这一步,李景麟反而没有了在金城的那种强势,他用悠闲散漫的态度明晃晃的表示他不屑于逼迫。
他甚至很少主动找他聊天,似乎不想给他丝毫的压力。但是曾闰成不能装傻,他明知他想要什么,既然答应了换,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这个秋日的晚上,曾闰成一个人喝了半只红酒,主动走进了二楼那个房间……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李景麟宣布了搬去法兰克福的决定。两个菲佣和一个司机当然没有异议,只有曾闰霞略略不满:“我刚和这里的同学熟悉一点……”
她垂头用叉子戳着香肠。
李景麟和颜悦色的安抚她,“法兰克福比柏林更热闹,市中心生活设施也便利,你很快会有新朋友的。”
“好吧。”
她不是个任性的姑娘。
“我们先搬家,然后从法兰克福去巴黎,参加舞会。”
提到舞会,曾闰霞又高兴起来,有关舞会的消息就是柏林国际学校的同学告诉她的,等她穿上那条舞裙,一定要拍很多照片,传到s上,让同学们都羡慕她。
不过一天的时间,徐理就指挥着两个菲佣收拾好了行李,保镖负责搬运到车上,原本温馨的庄园顷刻间就空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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