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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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的脆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警觉地直起上身环顾四周,王久武随后现响声来源于检察官,那人手中的碳素笔弯折断裂,笔尖戳破了表格一角。
脸上一片竹叶投下的阴翳,不减姿容只模糊了检察官的表情,不过王久武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这一上午警察都在东大查访,居然没能阻止凶手继续作案!
可若要苛责警方失察,倒推六小时,谁的注意力不会被小花园里那具碎尸悉数吸引?没有人能预见暗处正有凶案生。
然而即便眼前的惨死不应归咎于疏忽,一条年轻的生命,被毫无尊严地弃置于废物垃圾——何等暴行。
“如果我没有在小花园那边巡看逗留,如果我早一些过来这里,”
不知是被凶手的行径激怒,还是懊悔自己的选择,亦或二者兼有,贯山屏的声音隐约颤抖,“就算不能……至少可以将‘疯信徒’当场抓获——”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温和地打断:
“贯检,还没请教,您为何知道这里有具尸体?”
没有尝试开解安抚,王久武用另一种方式将贯山屏从情绪中拉了出来。
“我不知道,”
对方轻轻摇头,“我只是结合以往案例,猜测‘疯信徒’肯定还会作案。倘若继续抛尸东大,那么和前两个现场环境特点一致、行人稀少的文学楼竹林,估计就是他下个选择。想到这儿我就来竹林寻找适合将来布控的地点,但没想到他居然已经动手。”
“您似乎对东大很熟悉?”
这次的回答迟了几秒,“亡妻曾在东大任教。”
“抱歉。”
“没事,已经过去几年了。”
然而贯山屏语气中并无释然。
对话到这里,检察官的态度已不再像之前那么冷硬,他在王久武旁边也蹲了下来。
需要的信息已经烙进脑海,王久武悄悄往旁边让了让。然而建筑垃圾中竹节横长,拢共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两个男人只能紧贴着,倒是为彼此挡去许多秋寒。
本该找个理由赶紧离开同阴阑煦会和,可王久武终究没忍住,多看了贯山屏几眼。
——肤如白玉,瞳似点墨。
年少时王久武在小说里看到类似的词汇,总觉得过于文艺,用来形容现实中的人时未免失之夸张;但今天他改而认识到确实有人担得起这种溢美之言,只因见过了贯山屏。观举止与眼神,贯山屏应该已经三十多岁,韶华不复,岁月却似乎仍舍不得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痕迹,既不肯在他的眉间添些细纹,也不愿用霜雪点染他的双鬓。检察官几近不惑,依旧明眸灼目丰神俊秀,只是可惜面孔白皙之余略显苍白,生生失了两分气色。
无妨,余下八分接近完美的东方长相,王久武有些分心地想着,因为贯山屏的存在,就连四周的肮脏破败都不再难以忍受。
“嗯?”
青年心头一跳,以为自己的想法被这人看穿,刚想解释,却见检察官正盯着尸体腰侧,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那里有王久武早已做好记录的一行字母,刀尖所刻,字体小而模糊。
“是拉丁文。”
基金会顾问有些惊讶,“您认得拉丁文?”
“读大学时选修过,”
应了一句,贯山屏遂眯起眼仔细辨认起来,“写的是‘愿主安息’……不对,说不通,主怎么会‘安息’,应该是想表达‘主愿某人安息’,语法有误。”
他猛地顿住。
王久武隐隐觉得不妙。
果然,检察官转过了脸,沉声说道:
“且不论‘疯信徒’是否会希望他的受害者安息,‘疯信徒’的杀人仪式宗教意味浓重,很明显有所信仰,怎么可能在祷词中犯此种低级错误?除非——”
薄唇轻动,贯山屏直接说出了王久武并不想他得出的推论:
“除非,不是‘疯信徒’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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