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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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听得笑盈盈的,小谈只道她不信,扬眉倔眼地:“你可别不信。大名鼎鼎的江帮知道吧?”
阿元笑着瞧了一眼江玄,摇了摇头。
小谈撅着嘴:“这都不知道?这江帮啊,这可算得上第一大帮!下辖船、车、马、驼四大商帮,还有另有票帮和秘帮……那真是纵横南北,雄霸商界!你可知道这江帮是谁人所创?”
“谁?”
“文财神江焕!此人是前朝镇西将军江仁祖的独子!江仁祖你总知道了吧?江仁祖同江靖世两兄弟,一个是镇西将军,一个是朝中太宰,那是一文一武,安邦定国呀。只可惜南北之战都丧生了。咱们当今皇帝登了基,自然要改朝换代,虽说封了爵,但江氏的子孙多派了闲职。这江焕呀弃文从商,说起来又是一部大书!可惜天不假年,这江焕未满三十就病逝了……”
阿元瞅了一眼江玄,忙说:“你不是说‘烟修罗’么?怎么扯得那么远了?”
小谈压低了声:“据说……这江大当家,就是如今主持江帮事务的遗孀江王氏,好一阵子前,就惹了这‘烟修罗’不悦,昏迷不醒,药石无灵!还是文财神的遗孤,袭了伯宁公爵位的江大公子求神问道,拜了修罗神,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江玄面色越发清峻沉冷,从怀中掏出铜板,丢给小谈。
“今日便说这些吧。”
小谈见他如此阔绰,一边慌忙捡铜板,一边嬉皮笑脸道:“您二位还有什么想听的……想看的……想吃的……这关郡,没人比我小谈更能耐了!”
江玄面上不露痕迹,阿元却闻其音辄知其意,对这嘴皮子利索的小谈倒生出两份敬佩,让江玄这尊玉面佛生了凡愁闲绪的人,可不多呢。
阿元说道:“好了,小谈,就到这儿吧。天不早了,我们回客栈了,你也回你爷爷那儿去吧。”
小谈喜得捏着铜板:“行,二位恩公,那南越国的故事,咱明儿个再说!”
阿元随口道:“你倒还记着呢?”
小谈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是啊,瞧恩公相貌堂堂,又听说南越国人都生着一副极好的皮相,说不定恩公便是南越人呢。”
小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阿元脆玉的皮相,裂生出一股子风刀霜剑的寒意。
小谈正一个个数着铜板,却不知那阿元的脚步怎生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阿元面上的笑影消去了,一对褐色眼瞳像灵兽般聚了乖戾神采,叫人陡然一惊:“你说对了,我便是南越人!”
那小谈嘻嘻笑着:“我就说,我认识一个南越人,眼珠子也是浅褐色的!睫毛也是那样密密的,小扇子一样……”
阿元的眼瞳深深浅浅变幻着光晕,问道:“你不打算拿我去府衙么?南越与折水郡以三百里毒水河为界,南越人世世代代不得越界,一经发现,即刻废去双足,荆竹捆缚,弃于毒水河。这可是怀安帝登基之初立下的规矩。”
小谈打个呵欠:“谁还真那么较真,一个个去探看人家身上有没有神鸟的图腾呀?”
南越旧俗,全部族以神鸟为尊,初生的婴孩,都会由族中的老人,纹一个孤样图腾,以祈庇佑,消灾除厄。各地方的府衙,也都以此辨认南越族人。但历年来,被举发的南越人极少。
小谈垫垫自己手心的铜板,“你们给的说书钱攒起来,可比那府衙的打赏钱多!”
“这么说,你是瞧着银子的面儿?”
“所以说你还是出门少,没见识。在这关郡来来往往的,别说是南越人了,就是北狄奸细、土匪强盗、倭寇海贼,那也不会少。我爷爷常说,这上头要抓的人,未必就是恶;这上头要赏的人,未必就是善。照我看,这南越人里,也有好人;那上头……”
小谈滑稽地指了指天空,“也有奸恶之徒呢!”
江玄瞧着阿元横直冲撞,不由地又是叹气,又是好笑。他对着檐上那个暗卫,做了个拇指抹唇的手势,对方即刻会意,悄没生息地下了檐去。
3。说书人遇上听书客(三)
夜已经深了,阿元仍坐在窗边,对着一盏微火发呆。
不时有一只黑中隐着幻色的蝶从窗外飞进来。
此刻的阿元,卸下男装,松散了一头丝锻似的长发,眉目间荧荧有光,江玄进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标准的美人灯下图。
江玄在她身后,轻轻将她的发丝撩到左肩,又将她的里衣退到肩颈处,露出右锁骨上一枚罕见的淡金图腾,那是一只高冠长尾的凤凰,身形曼妙,繁丽盛烈,长而蜷曲的凤尾,迎着烛光粼粼而动,似乎随时要从光裸的肩颈上翩跹而起……
江玄眼神一滞,心火微燃,阿元却是毫无察觉,抬眸以问:“怎么了?”
江玄回过神来,从袖中取出一个什么,往阿元的肩颈上细致妥帖地覆上一层,江玄温润的指尖抚过阿元的肌肤,轻声道:“把这凤纹先掩住吧。”
阿元低头一看,原来凤纹已经消失不见,摸上去,也与原来平滑的肌肤无异。
“这是什么?”
“面粉搀着别的东西做的,江湖上都用来当人皮面具。可别沾水。”
阿元撇撇嘴,“我还以为这边城有多开通呢,一样顽固不化。”
“‘南楚北楚,四世而宕;南越北狄,终成祸殇。’都敢说这样的书了,你还嫌不够?”
“是啊,比之内城,却是大胆得多了。倒不知北楚那头,说的什么样的书?”
江玄微微肃了神色:“这就不是你该关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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