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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鴻文說的磨性子是字面上的意思,凌斯年對這樣話已經再熟悉不過,也知道接下來的流程,他淡然的把緊握的手鬆開,輕輕頷,沒有說話。
偏廳里,三指見寬的藤條在傭人手下揮的生風,打在肉體上的「噼啪」聲聽的人牙齒發酸。
凌斯年在廳中跪的筆直,背後的襯衫隱有血色透出,他抿著唇一言不發,連悶哼聲都不曾發出,只有額間布了些許冷汗,脖子上和手背上青筋都是凸起的,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管家嘴裡一板一眼的跟個死人般的聲音數到「二十」後,傭人放下藤條。
管家抬了抬眼皮,揚聲赦免一般:「少爺,請起吧。」
每次聽到這句話,凌斯年內心都忍不住想要發笑,一時分不清現如今是現代文明社會還是兩百年前的大清。
凌鴻文最是自持規矩,在凌家說一不二,容不得小輩有一絲一毫的冒犯,尤其是兩年前大病了一場後,這種做派愈發嚴重。
連帶著手底下的人自視甚高,跟皇帝身邊狗仗人勢的太監總管一般,仿佛被喊來懲戒凌家不聽話的子孫是多麼高的殊榮一般。
揮開了傭人想要過來攙扶的手,凌斯年站起身來,勾起唇角對著那個老管家露出一個笑容。
「轉告爺爺,說我知道錯了。」
他容貌昳麗,這樣一笑,如春風拂面,連帶周遭漫著血腥味的冰冷空氣也多了幾分溫度。
管家像是被晃了眼一般,愣了一瞬,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凌斯年已經轉身踏出了偏廳。
當著其他的傭人的面被這樣輕視,管家老臉掛不住,又想起剛剛凌斯年的語氣,完全不像是被家法懲治過的樣子,沒有一絲的懼怕或是羞愧,這讓他更是憋屈。
他一拂袖,對傭人冷聲道:「看什麼,還不把這裡打掃乾淨?」
凌斯年才懶得管不相干人的想法,他一路穿過老宅的迴廊,把外套穿上,徑直開車離去,一分一秒都懶得多待。
這座死氣沉沉的宅邸,滿是腐臭腥爛,於他而言與監牢無異。
一路驅車去了安聯區的一座私人醫院,凌斯年下了車,走進醫院大廳,在前台值班的護士顯然認識他,笑著詢問。
「凌先生,您是來找方醫生的嗎?」
凌斯年問:「她在嗎?」
「在的。」護士點點頭,又快的看了眼電腦上的預約:「這會兒方醫生正好有空閒,您直接上去就好。」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凌斯年便徑直上了三樓。
護士看著凌斯年的背影,剛剛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好像很多次過來,對方的狀態都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凌斯年推門而進的時候,方薔剛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
她年紀看起來三十五歲上下,一頭長髮隨意的扎了個低馬尾,容貌算不上美麗,卻很有親和感。
看到來人,方薔也不驚訝,示意了下一旁的沙發,語氣熟稔:「怎麼連門都不會敲了?坐吧。」
凌斯年坐下後,方薔沖了兩杯咖啡端了過來,將其中一杯推到凌斯年面前,看著他蒼白的臉,問:「頭又疼了?」
「這兩天沒有。」凌斯年搖了搖頭,又漫不經心的隨口解釋道:「被凌鴻文打了。」
方薔對此毫不驚訝,顯然習以為常,她咽下口中的咖啡,才說:「隔壁房間有藥,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喊個護士幫你擦藥。」
「待會兒吧。」凌斯年淡淡道。
「那你這次來找我什麼事情?」
凌斯年看了方薔一眼:「我這幾天總是在做一個重複的夢。」
聽凌斯年這樣說,方薔正色了許多,她將手裡的咖啡杯放下,拿起茶几上的筆記本,打開在上面記錄了些什麼。
「你可以具體說一說。」
「我夢到……」凌斯年眉毛蹙起,陷入了某種回憶。
「夢到有一條河,夢裡應該是在夏天,我好像去找什麼人,之後我進到了河水裡,看到一個人的背影……」
話說到這裡就停下了,方薔仔細看著凌斯年的表情,輕聲追問:「然後呢?」
「沒有了。」
凌斯年從回憶里抽離出來,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淡漠疏離,他語氣很是冷靜:「每次都是到這裡。」
「那背影是男是女?」
「不知道,很模糊。」
方薔的筆在本子上的某個字眼上畫了幾筆,「我記得你出事的時間,是在五月。」
「嗯。」凌斯年沒有否認。
「之後你一直昏迷不醒,在國外養病養了兩年多,直到半年前才醒來。」
方薔筆尖點了點本子,笑道:「看起來很合理,你這段時間明里暗裡不也查了嗎,擺在明面上的事實都證明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是擺在明面上的。」
凌斯年的手下意識的摩挲了下小臂上的一道疤痕,眼底辯不出情緒:「他們不想讓我知道而已,凌家的手段,做這些表面功夫還是很容易的。」
「其實你也沒有非要調查清楚的必要,和你爺爺作對並不是一件好事。」
頓了下,方薔嘆了口氣:「斯年,我見過很多病人,他們中大部分,痛苦的來源都是因為過往不好的記憶,太多人哭著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遺忘,想從遺忘中獲得生;所以記憶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完全是好事,與其糾結這個,不如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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