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生天地间 如花开春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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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后,杜篆这才扶师兄回房休息。
“把钱拿着,师弟铁头功练得怎样了?”
“这些日子以来,总感觉头顶有几处穴位不时温热跳动。”
“哦!此乃通脉之兆,师弟这铁头功花了师父不少心血,兼具少室山和冀北司空两家之长,前者乃上乘功法,后者仅次一品,师弟莫急,第一次通脉是最难的。”
“是!”
说话间,二人到了朝明师兄房间门口,杜篆松开手,又将钱袋奉上,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刚才所言……都是真的?”
朝明师兄闻言眼中竟露出狡黠之色,他接过钱袋低声笑道:“半真半假,亦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
师兄进门去了,杜篆却在门口愣着,他既好奇师兄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怎么还能又真又假?又担忧着师兄所言之‘劫数’,所谓‘劫’者,大难也,大灾也。
想想都觉害怕,随后他也走了,他还有事要忙,且把‘害怕’二字置之脑后。
先把厚重的观门关上,接着到后院收书,忙完之后又回到前院,此时吴先生一家已经安静下来。
山中夜晚用安静已无法形容,只能用寂静来描绘,杜篆耳中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再无其它声音,偏偏‘劫数’二字像个幽灵,时不时出现在耳中,真是烦人。
杜篆匆匆打开自己房间的灯,然后走到院子中间,挺胸而立,随即深吸一口气开始练习太极,三遍打完,稍稍休息一下,接着打了另一套拳,这拳法又似瑜伽又似体操,上窜下跳,来回翻腾,肌肉扭曲,血脉贲张,时不时还要开口‘哼哈’一声,十分古怪。
一套拳打毕杜篆缓缓收功,体内由人参和当归所滋养起来的燥热之感有所缓解,随之而来是暖洋洋的舒畅,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他知道这是在功法导引之下,药物精华转变为纯阳之气,畜养于特定经脉穴道之中。
今天其服用了不少药膳,功效比往日更佳,三遍太极加一套拳法当然不能满足需求,很快他又开始打第二遍。
一连打了三遍,直到烦躁之感彻底消失,杜篆才停止练功,下午的稀饭不顶饱,有些饿了,去厨房找了点吃的胡乱塞进肚子,然后洗澡去了。
洗完澡,回到房间,按照安排还得写写毛笔字。
准备好笔墨纸砚,在书桌前端坐下来,翻看今天的摹本《卢氏仙真经》,此摹本由师父手抄而成,纸页之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老人家的余温,只是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留小仙观。
笔尖与宣纸亲密接触,带着墨痕徐徐行走于洁白的纸面之上,二者之间有力与力的碰撞,如锥之画沙,不止于此,黑色墨汁与玉白纸张之间同样有力与力的对抗和包容,如屋之漏痕。
据师父说,古篆字带来的不仅仅是笔划间结构之美,还有刀刻之厚重与铁铸之沧桑,杜篆年幼,尚不能完全体会那样的美,可字里行间也有些许金戈铁马之意。
‘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
借定庵先生诗句略表心中之慨,笔墨纸砚带来的不仅是丰厚学识,也带给了他远同龄人的沉静气质。
练功,真好!写字,真好!省去许多烦恼。
第二天清晨杜篆按时醒来,关了灯,推门而出,见师兄正站在院子里与吴先生一家小声说话,他忙上前道:“师兄早!三位早上好!”
“小神仙早安!小悠,快给小神仙哥哥问好。”
杜篆不喜说话,但有些话不能不说,忙道:“我……不是小神仙,叫我哥哥就好!”
“小神仙哥哥早安!”
小悠倒是个听妈妈话的孩子,可能是病得太久,中气不足,声音低柔。
“看二位脸色,难不成一宿没睡?”
“这孩子半夜醒来喊饿,我给他煮了粥,他吃后就不肯睡,也不知吵到两位神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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