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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骄狂攻受都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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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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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得利挠头笑道,“我一觉醒来,觉独独我一个被浪冲到了方壶,可寂寞了。”

这时他细察小椒神色,却见她青青白白一张面盘儿,不禁迟疑道:“秦姑娘,你脸色不大好,是怎一回事?”

小椒唉声叹气:“近来头痛得紧,噩梦丛生,难捱得很。”

郑得利说,“我替秦姑娘把把脉。”

于是便伸出两指,搭在她腕节上,愈听脉脸色也愈青白。小椒问:“怎么了?”

郑得利默然不语。他忘了,自在瀛洲时被玉鸡卫一掌穿心后,小椒便无心跳,也无脉搏,自然诊不出脉。他说:“嗯……嗯。脉细血虚。”

小椒听了,脸色更白,道:“郑神医,你快写个方子来,救救我。”

这时一个女侍过来,轻轻俯在小椒耳边道:“神女,谷璧卫大人、碧宝卫大人有请。”

小椒没法子,只得向其余三人道,“总而言之,郑蹩肚没事儿便好,快快写个方子给本神女。我忙着呢,便不同你们说闲话了。”

说罢提裙便走了。

余下几人坐在凉亭里,目目相觑,看着彼此的眉眼,因失散多日的缘由,此时一见觉得格外热昵。方惊愚向郑得利细细相询,问的是在方壶的经历。楚狂听了半截话儿,却也被女侍叫走,说是姬胖子吩咐他要去行护卫之责。最后亭里只坐着两人,一位方惊愚,一位郑得利。

方惊愚神色活暖,郑得利却似心有所忌。此时他想的是白环卫在方壶藏书阁里与他说的那番话,白环卫曾与他道,骨片有载,能出岱舆者仅有一人。他望着方惊愚,心绪缠结。

方惊愚似也察到了他的复杂神色,问道:“怎么了?”

郑得利自石桌上拿起青花海水壶,给他俩各斟一杯酒水。“惊愚,往后你们有何打算?欲要如何出岱舆?”

“眼下有两事要毕,一是摸清去城关的径道和守备,二是要取到碧宝卫、白环卫和谷璧卫的血,才能启城关上的血饵锁。”

说到这里,方惊愚眉宇不禁染上忧色,问郑得利道,“得利,你说你被白环卫看中,作了她举荐的人儿。你有否法子能近她身,取她一二滴血来?”

这要求对郑得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儒生而言着实太难,方惊愚心里也直犯嘀咕,谁知此时郑得利手腕一翻,将一只血瓶递与他。

“给你。白环卫的血。”

郑得利口气稀松平常,反倒是方惊愚疑起了自己的双耳。他接过血瓶,翻来覆去地看。“你……你如何取到的?”

“机缘巧合。”

郑得利说着,心绪却麻缠着。这血瓶是白环卫自个予他的,因白环卫认定自己是可出岱舆城关的天选之人,故而予他血瓶也是顺理成章。但俗话讲,一条槽道喂不出一对壮头口,若他是唯一能出关之人,那方惊愚呢?就活该死在岱舆么?

他心事重重,忽而问方惊愚:“惊愚,你一路以来,皆被人看作是天命之子,对此你作何想法?”

方惊愚道:“坏极了。”

“为何?”

“因为旁人总将我当作‘白帝’,总待望我能做成骇俗惊世之事,而我也同被烙铁追在后头烫一般,不得不往前走,不得不去了毕他们的心愿。”

方惊愚忽而扭头望向郑得利,眸子黑幽幽的,仿佛无念绪,却有种染风浸雪的忧伤。

“得利,你知道么?我从未有一次觉得自己是白帝之子过。”

塘水里鲤拐子一摆,水珠泠泠地响,像泪落的声音。郑得利怔住了,又问道:“那你为何想出关?”

方惊愚目光如炬:“于公而言,我想寻到阻遏风雪之法,教黎庶免于苦害;于私,是想了却兄长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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