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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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勾结,就该是太初教的黄大夫全力替我解毒之时罢?他说我所中的是失传已久的‘离人泪’,此毒早已悄无声息深入我的全身筋脉骨髓,无法可解。”
众人又一片惊呼声,毕竟此毒曾闻名一时,他们大多略有所闻。
“第三次勾结,就该是我与娘子成婚之时罢?那时的我武功尽失,缠绵病榻,已沦为废人。若不是她衣不解带细心照顾,只怕早已经死了。”
沈星辞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嗓音低沉,“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还躺在病榻上,凛冽的寒风吹过窗台,不知名的枯枝挂在那里。那时我还在想,兴许这是我最后的冬天。”
“是我娘子用以命换命的法子,解了我身上的毒,故而我今日才能完好站在这里,与诸位叙旧。”
他望向众人的目光带着灼然的光芒,“倘若她真是妖女,那我做那妖夫又何妨?”
众人被他斩钉截铁的话语,震得心头一凛。
许多女子都忍不住目露几分恻然,若是有一个男子,也能像沈星辞那样,不顾你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只因为是你,就可以背弃所有。这样的深情,如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苏辞扫过众人,“我沈星辞身为盟主之时,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亦自问无愧于在座诸位。众位觉得我自甘堕落也好,背信弃义也罢。今日到此,不过是因为应旧友之邀,前来与众位分说缘由。”
众人在他灼人的目光下,莫名有些不敢直视,纷纷低下了头。
焚灵派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弟子,却忽然解下腰间的长剑,掷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在我幼年之时,就以你为榜样,只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君子,宁死勿屈。却不想你亦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若换做是我,即便是死了,也不受那魔教的恩惠。”
苏辞见他眉眼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却想起他是柳丞相的遗孤柳义,当年侠义盟插手柳丞相罪己案,见柳丞相落得满门抄斩,虽是罪有应得,但罪不应及无辜幼儿,动了恻隐之心,就将他唯一幼子救下,又交给了焚灵派抚养。
柳义年幼突遭大变,对沈星辞依赖心极重,对他亲手送的佩剑极为珍惜,总说日后要成为他这样行侠仗义的人。
青棠之前提起自己身世,说起父亲是被柳丞相陷害才导致家破人亡,自幼流离失所,故而后来在柳丞相案中,他们太初教才会处理的特别激进。
如此说来,时逾白与青棠确是造成眼前少年家破人亡的元凶,难怪他会对太初教如此深恶痛绝。但若究其原因,却不知该说谁对谁错。
苏辞望向他的神色温和了几分,“习武之人的佩剑,不该说弃就弃。你拿剑的原因,不该是为了我或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而该是为了你自己。”
柳义微怔,下意识弯腰捡起了那把剑。
苏辞半垂着眼眸,“我的确存了私心,才茍活到了今日。初时是因为不甘,想将下毒人找出来,好好质问他一番,缘何害我?”
“后来,我却不想再去计较是谁害我。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问得一句缘由,将那人一剑杀了,难道就能解恨?”
江湖人吆喝道,“连一盟之主都敢毒害,不将他找出来,谁知他下回又要用那毒去害谁?沈盟主一时之仁,反倒是姑息了坏人。”
众人纷纷应和。
沈星辞抬眸望向陆今安,“陆执事也是这般认为吗?”
陆今安一脸从容,“沈兄之前与我说中毒之事,虽然说不想再追究,但是我身为执事,怎能放任不管?查了一个月余,幸不辱命,终究找到了蛛丝马迹。”
闻言众人又一片哗然。
陆今安继续道,“世人皆知‘离人泪’之毒,出自百余年前的离国,离国将军曾因此毒身亡,自此就已失传。而五年前赤羽派误入离国将军墓,沈盟主亦曾带着弟子入墓救人。当年在墓中的人,我一一问询,只有赤羽派赵、周两位长老说曾带回一只不足掌心大的瓷瓶,交给了赤羽掌门,而赤羽掌门亦未曾留意瓶中何物,就交予了宋盟主。”
陆今安遥遥望向宋泊简。
宋泊简点头道,“不错,赤羽掌门交予我,说从墓中所获,派中医师以银针试之无毒,服予猫狗无恙,不知是何物。”
“如今那瓷瓶在何处?”
宋泊简见他抓着瓷瓶不放,目中隐含怒色,“当年随手交予日月谷林神医,如今应仍在他手中。”
他事务繁忙,对这些琐事不太上心,能想起这个瓷瓶已是不易,没想到陆今安一直追问,心下已隐隐有了猜疑。
陆今安道,“‘离人泪’之毒,只对习武之人有用,内力越是深厚,毒性就越强,并且毒发需要内力全然激发之时,放在猫狗身上,自然无恙。”
宋泊简沉声道,“陆执事为何如此清楚?”
“因为方才所言,皆是林神医所述。”
林神医是日月谷的长老,能被称为神医,在江湖上自然极负盛名,故而在场大数多人都认得。
他穿着白色长袍,留着长须,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模样。
林神医站起来冲在场众人微微施礼,开口道,“那瓷瓶内的确是‘离人泪’之毒,那时宋掌门交给我,我心中就隐隐有了猜测,后来多方验证,最后发现毒发条件和症状与传闻的‘离人泪’一模一样,就将瓷瓶交还宋掌门,并曾声明此毒太过霸道狠毒,定然不可被有心人利用。”
宋泊简一怔,“神医何曾交还予我?”
此话一出,听在耳中倒有几分撇清自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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