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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明小声嘀咕:“他们看着都很有钱啊。”
叶校想笑:“你在担心什么啊?”
“没,没什么。”
叶校说:“真的是单纯的帮忙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会学坏的。”
老叶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具体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糊里糊涂地道:“非亲非故,人既然帮了咱们,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我知道。”
叶校清楚爸爸的担忧。贫穷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刚刚看到爸爸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寒酸样,她也很难过的。
六点刚过,医生来查房,病房里站了一大票人。段云明天就要剃头了,顾医生例行检查后,笑着问她怕不怕光头。
叶校渐渐走神,段云回答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只是忽然想通一件事。自己和程寒算不上朋友,他何必特意带一个人来给她郑重介绍?那个男人姓顾,这个院长也姓顾,难道是一家人,父子吗?
第二天,护士来给段云剃头。
叶海明进去帮忙,出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头也刮了。他虽然不算矮,但常年被重物压弯了背就显得人是蜷缩着的,又瘦,再加上没了头,眼眶突出,鼻子两边有很深的法令纹,像个滑稽又衰老的猴子。
叶校愣了愣。
叶海明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你妈妈胆子小,我陪她一起,她兴许就不怕了。”
叶校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
“难看啊?”
叶校鼻头微酸,她尽量忽略某种情绪,牵强地笑了笑:“嗯,不太好看,走出去会吓哭小孩。”
叶海明也傻笑,“没事,戴个帽子就好了。”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几个小时,对叶校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甚至度秒如年。她的人生没有经历过坍塌,当然,也不可能再坍塌成什么样子了,她从来都是生活在沟渠里的。
那天,叶校坐在走廊等待。灵魂却仿佛脱离了身体一样飘忽,她的手指死死抠着座垫,脑袋晕眩,小腹被电钻肆虐般下坠,恶心想吐。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叶校想向爸爸求助,但他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
直到手术灯熄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很顺利,等会要把病人送到重症监护室。”
叶校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后背快湿透了。
段云醒来是在八小时以后。
医生允许一名家属进去看她。老叶没撑住,挨着座椅睡着了,十指紧紧扣搭在肚子上,在梦里也遇到了什么紧张的事。
叶校穿了无菌服和鞋套走进去,段云戴着呼吸机,她陷在病床里死气沉沉的,躯体枯萎。像秋日里薄脆的树叶,一碰就碎了。
叶校靠近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段云似乎听见了,低声呓语,叶校听不清,又凑近了一些。
“校…校……,钱……够不够,别…省吃……”
“妈妈……不……怕。”
口罩湿了。
凉凉的贴住脸颊。
这些时日以来的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极致痛苦,都有了出口,她的情绪彻底塌成废墟;再无法重建。
叶校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神明存在,也从来不去想。如果有,她希望神明能稍稍眷顾这些毫无重量的生命。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她的挚亲挚爱平安健康,她愿意拿所有的东西交换。
让她的父母慢一点老去,不要这么快倒下,她会变强大的,一定尽快强大。
*
段云恢复得算比较快,只是她身体一直虚弱。
叶校想让他们多留一段时间,计划找个短租房,方便她照看,起码养好了病,散散心再回去。
段云却死活不同意,“我都没什么事了,还花这个钱干什么,你在这边很容易吗?”
叶海明基本上与她意见同步,看病的这段时间酒店和吃喝的钱已经很多了,仿佛多待一秒女儿就多吃一分的苦。
叶校送他们回去,在家里没住两天就买票回了学校。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的宿舍是两人间,室友是B市土著,家里人在她本科期间就给购置好了房产,因此除了课业繁忙的时候基本上不来寝室睡。
现在房间里就叶校一个人,十分寂静,开了一盏小台灯,她坐在书桌前不得不思考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钱。
段云的手术花了十万出头,这两年家里的情况刚好起来一点,几万块存款全花完了,不仅掏空叶校不多的积蓄,还欠了亲戚一点点债。
段云没有劳动能力,老叶要照顾段云也没法去打工了。一家三口的生活花销,妈妈的营养费,加起来不是一小数目;担子落到叶校一个人的身上,而她还没签正式的工作。
叶校用掌骨撑住下巴,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计划着接下来的事。
赚钱对叶校来说不算多难的事,她有学识有能力,只是时间问题。她从上大学开始就接触各种兼职了,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家庭的抗击风险能力基本为o,她必须要尽快扛起来。
周六晚上,她去做家教。
那家小孩叫姣姣,是个初中生,父母是外企高管,工作比较忙。叶校请假时说明了缘由的,这天一到,姣姣妈就问起叶校家里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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