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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他和那个步杀不是寻常人喽。我暗自斟酌着,要怎么把这个故事编的圆满。“如水姑娘实不愿说,也无妨。”
“叫我冰依吧。”
我仍旧舒适地躺着,故事基本上已经打好了腹稿,于是侧过头跟他对话,“我和妹妹小雨从小无父无母,以乞讨干些零碎活为生,很是艰难。这身衣服也是别人丢弃了我看刚合适才捡过来穿的,没有办法,我和妹妹……”
此时是应该挤两滴眼泪出来的,可惜没有,我无奈侧回头面向里屋。继续圆谎。“前几日,我们侥幸被一富户招去当丫鬟,我被派去伺候太太,小雨就伺候老爷,本以为总算有了安稳日子过。谁知那富家老爷不安好心,竟想调戏小雨,我正巧经过,于是趁老爷不备打晕了他,顺手偷了些他家里的东西,拉着小雨跑到这山间,不幸失足从山崖摔落了下来。于是……”
我努力保持着颤音,想要让自己听起来在勉强忍住眼泪。其实这个故事有很多破绽,只是不仔细去分析也是很难发现的。更何况我跟眼前这个男子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想必他就算觉得我有所隐瞒也不会去深究。而我之所以刻意编出这个故事,也是为我以后能名正言顺跟着他们走找个借口。在古代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我连是什么朝代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活的下去。“那冰依你先休息吧。”
他对我的话没有致一词,就要走。完了!肯定是被怀疑了。我不禁暗骂自己笨,看我那身行头,哪一点象是穷人家的孩子。刚还说那“德芙”
是家乡产的,真是笨的可以去喂猪了。“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好的吗?”
我回过头问。他回给我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我是个大夫。救人性命是应该的。”
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去。“外面不是在下雨吗?那你和步杀在哪避雨?”
我赶忙挽留。“不需要。”
他依旧宽容地笑笑,“步杀在练剑,雨天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时机,刚刚是我叫他守在这里的。而我还要去采些草药,你的脸……”
他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满是担忧和谦然。这人绝对是个烂好人。我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刚刚脸一直火辣辣地疼,想必是伤的很重。在这个医术烂到彻底的古代社会,那我岂不是已经——毁容了?我悻悻地摸了摸脸,左右脸颊分别有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下巴也有条不短的刮痕,其他的小伤口恐怕数都数不清了。不过好象都抹了什么药膏,虽然火辣辣的痛,间或仍会有阵清凉的舒适感。难怪刚刚一牵动脸部就痛,我想起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那个时候,由于和绑架我的人扭打结果车子翻下山崖,我被冲击的惯性从车子的窗口中甩了出来。当时只觉得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痛,然后就失去意识了,肯定是被那些碎玻璃割伤的。这么多伤口,即便是在现代,要完全医好也必须借助整容技术,在这里恐怕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说起来,我以前也常常全身上下都是伤,又没去精心料理过,可身上竟是什么疤痕也没有。唉,但那毕竟是小时侯的事了,现在的皮肤哪还会有这么强的自我愈合力。难怪他这么担忧的看着我,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外乎名节和容貌。我无意识地冷然一笑,名节和容貌吗?我脑中倏然浮现出那具赤裸的尸体,即便满身的伤痕却依旧如白莲般美丽圣洁。然而她却再也不会醒来对我微笑了。我的心被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随即马上强迫自己将那画面驱逐出脑海。早在七年前,爸爸用那双温暖的手将我和哥哥拉出黑暗的时候,我们不是发过誓了吗?忘记那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我,也一直做的很好。至少,比哥哥做的好。我收敛了所有地情绪,转而用一张带笑的苦瓜脸面对他,哀声道:“完了,这下毁容了。”
听出我完全开玩笑的口气,他足足楞了有三秒,才道:“你竟完全不在乎吗?”
“那怎么可能?”
我甩甩手,“有谁会希望变成个丑八怪?不过再怎么在乎也没用啊,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只好想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反正下辈子总要换的。”
仿佛是忽然间触及到了什么,他听完,竟有些失神我看他脸上闪着银灰色的面具,心中有些了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问。从外貌看,他的年龄应该是跟我相近的,顶多也不过大我一二岁。在古代我无亲无故的,能跟着他,被他象哥哥那样照顾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萧祈然。”
我点点头,问道:“可以叫你祈然吗?”
“当然。”
他露出一个如春风般和睦的笑颜。盯着他脸上的面具,我失神了良久,明知道不该问,但却还是脱口道:“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我不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他楞怔了许久,估计是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继而仿佛想通了什么,不在意地笑道:“可以啊!如姑娘所言,不过一个躯壳而已。”
说完,反手便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结伴]说完,他反手便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啊——”
我张大了嘴忍不住轻呼出声,原本躺倒在石床上的身体也支了起来。我发誓,绝对不是我想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幼稚丢脸。而是那张脸,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在现代,由于爸爸在商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叱咤风云的名流。虽然,我和哥哥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也为了不引人注意从来都是故意低调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上普通的高中,可还是免不了要偶尔接触上层社会那些翩翩佳公子和影视歌明星。即便是哥哥本身,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是待人冷漠了点,不爱笑,却更显得酷。可是,早见过这么多帅哥,我却仍是被眼前这张脸震地久久无法回神了。这个人的容貌根本就无法用英俊来形容。什么叫绝世容颜,我到今天才终于真正见识到。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庙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我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冰蓝色瞳眸中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下一刻,我彻底惊呆了!不为面具下那绝世的容颜,不为他驱散我不安的温暖笑意。却只为那双望着你时灿若星辰的眼眸,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亦沧桑,竟仍清澈地如一汪秋水。他对我的反应抱以苦笑,只是淡淡地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面具了吧?”
我楞楞地点头,随即幡然醒悟,马上又急切地摇头:“我可没垂涎你美色的意思,你这个容貌是人看到都会没抵抗力的。”
他被我的话逗乐了,望着我轻轻一笑道:“你好好休息吧。”
我还沉醉在刚刚那个颠倒众生的完美笑容里,直到他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才回味过来。他的背影挺拔俊秀地,在风中却显得相当单薄,神子般的华丽中竟隐隐透着无限孩子气的落寞和苍凉。面具仍被他握在右手上,捏地很紧,仿佛要将它握碎。我不知道他曾经历过怎样的事,却在那一瞬间产生一种共鸣地心酸,让我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我压下心中一切翻滚地情绪,语调平静而又轻柔地开口:“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梦。以前的悲喜,想透彻了,也不过是另一场已然结束的梦。既是梦,又何必再挂牵呢?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醒来,继续……新的梦。”
我缓缓地叙述,眼睛望着他,却没有望见他微微僵直的身体。我的视线穿过他望向遥远的时空,那个几乎被我彻底遗忘的时空。劝慰别人容易,那么我自己呢?我轻叹了口气,忍着全身的疼痛再次躺下,缓缓闭上双眼。五天以后,经过祈然的精心护理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只有脸上的伤依旧狰狞,我曾在河边观察过,几乎可以肯定我此刻还未脱痂的脸拿出去吓人,效果一级棒。即便脱痂了,恐怕伤痕也很难自动消除。看来当了17年的“美女”
,如今老天终于狠心剥夺我的荣耀了。这五天来我很少见到那个叫步杀的人。不用祈然说明,我就知道他是个相当冷漠的人了,简直跟我哥有的一拼。第二次见到步杀,是祈然叫他把药端来给我。我当然不指望他会向祈然那么对我照顾周到,可是也没想过他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放下药就径直离去。仿佛跟我在一个屋里多待两秒钟,就会无比厌烦一般。不过我倒是看清了他的长相。介于刚刚才受过祈然那张脸的视觉冲击,相较起来步杀的长相真可说是乏善可陈了。但无论谁只要真正看过一眼,就绝不可能忘记。他一身黑衣,头发简单地用金丝束在身后,有几束散落下来隐隐遮住他的脸,使我一瞬间不能看得很清楚。你千万别以为他这样的装扮会被误认为女人,不,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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