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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 纳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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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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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聲音,北堂寒夜瞬間想起了自己重傷那日在山洞中遇上的那個少年。

等對方來到自己面前,像是蹲下來在旁邊放下了什麼東西,他才開了口,聲音因為許多天沒有說話而帶上了幾分沙啞。

他問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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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進入八月了!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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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

第16章

「是你」這兩個字,在這個情境之下可以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北堂寒夜認出了他是那天晚上在山洞裡給他包紮傷口、要把他打暈的人,另一種則是他認出了楚倚陽是這段日子一直跟他在雙修的人。

楚倚陽在兩者之間權衡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區分,反正不該做也做過了,後面還得繼續雙修,於是答道:「是我。」

然後又問他醒來之後感覺如何。

他跪坐在北堂寒夜面前,問話的姿態明明同朋友一樣,可是不知為何,在聽完他的回答之後,面前的人卻陷入了沉默。

美人沉默起來也是一座美人雕像,蒙在他眼睛上的那黑色布條似為他的美增添了一分殘缺,如古畫的殘卷,如斷臂的美神。

北堂寒夜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是我失控,強迫了你。」

楚倚陽把蛇放在地上,見它有要復甦的趨勢,於是拿起旁邊的石頭往蛇的七寸上給它補了一下,徹底把它弄死了。

聽到北堂寒夜這句話,他拿著手裡尖銳的石頭抬起了頭:「什麼?」

北堂抿著唇,那張冠絕四境的臉上每一個線條都寫著對他自己的厭惡。

想到他的身世,想到他父母之間是如何糾纏到一起的,楚倚陽理解他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厭惡,還有那種隱隱的逃脫不了宿命的無力感,於是放下了石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本來想說我是自願的,但認真一想他也不是自願的,不過是形勢逼人,趕鴨子上架罷了。

眼下的情況顯然說多錯多,他索性拍了拍手,對北堂寒夜說道:「事情有點複雜,三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剛剛抓了條蛇打算烤著吃,你剛醒就別亂動了,我去撿點樹枝回來。」

北堂寒夜設想過他會是什麼反應,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從這少年口中說出的會是這麼風輕雲淡、仿佛渾不在乎的話。

他聽見一旁摩擦發出了聲響,是面前這救了自己、他卻不知道長相的少年站起了身,打算依他所言那樣去尋一些樹枝。

金鈴聲再次響起,北堂寒夜腦內無端地浮現出一幅畫面,是那串金鈴圈在少年纖細的腳踝上,然後被自己握在手中。

難怪每次他一來自己都能聽到鈴聲,原來是鈴鐺在他腳上。

面前的人起身走出幾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站在原地轉過身來對著自己說道:「我穿的是你的衣服,我那件被撕破了,告訴你一聲。」

說完腳步聲與鈴聲再起,漸行漸遠,然後在某一個地方停住了。

北堂寒夜伸手朝著腰間蓋著的那件衣服摸去,入手布料的感覺十分熟悉,是那天少年撕下來給他包紮傷口一樣的料子。

楚倚陽在灌木叢那裡撿了些乾枯的樹枝回來,見到北堂寒夜依然維持著自己離開時的姿勢,只是手指停留在腰間蓋著的那間破損不堪的白衣上。

他把樹枝堆到了一起,然後發現那天獄修羅用來在這裡生火的也是這種樹枝。堆好樹枝之後,之前靈力沒有恢復,他用的都是鑽木取火,現在好歹能用出一點法術了,於是指尖亮起了一個小火球。他手指一彈,就將這一團小火苗扔到了樹枝上。

可惜這種灌木仿佛不容易燃燒起來,楚倚陽發出的這點火苗在上面虛弱地搖晃了兩下就滅了。

仿佛因為血契,北堂寒夜能夠感應到他的失望情緒,於是抬手,指尖同樣生出了一團看起來毫無威力的火苗,精準地向著這堆樹枝彈去。

分明是外觀同樣的火焰,楚倚陽的落在樹枝上就虛弱地熄滅,北堂寒夜的落在樹枝上就一下子擴散成了熾烈的火,在兩人之間熊熊地燃燒起來。

「謝了。」楚倚陽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也就懶得多加處理了,直接把蛇往樹枝上一串,就架在火上專注地烤了起來。

火焰燃燒發出「嗶啵」的聲響,把兩人的身影分別投在兩邊的山壁上。

「美人恩」雖然不能將北堂寒夜的情緒傳遞到楚倚陽這裡來,但是看他的臉,楚倚陽也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一邊轉動手上的烤蛇,一邊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先,我們之間不是你強迫我。」

「那日你身受重傷又中了艷毒,我原本弄暈了你,想要拖到你的師門長輩回來,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人回來,而我自己的修行出了點岔子,如果不找個人把多出來的靈力導出去的話,我也活不了。

「所以我們兩個都想活下來,變成今天這樣,算是互利互惠。」

他舉著手裡烤得滋滋作響、開始往外滲出油脂的蛇肉,抬眼看了北堂寒夜一下,說道:「至於我出了什麼問題,相信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北堂寒夜聽著他的話,最後那句少年說得很輕,像是並不怎麼願意提及。

他手中烤的那條蛇開始散發出焦香的味道,楚倚陽在另一根樹枝上串了果子,也放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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