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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槐南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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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南里。

此处小聚落偏远,道路闭塞,民风悍然,原始守旧。

幽深山岭,人迹罕至。

一道天然峡谷,宛若刀斧劈砍过,崖壁险峻,松石孤立。

在谷底,地势稍缓处,有大片屋瓦墙垣,陶氏百来户在此聚族而居,似一株大树扎根此,努力开枝散叶,繁衍生息。

如今,距离陶氏先祖,因避汉末战乱,带着十几户族人以及愿跟随而来的些许邻里乡亲,举族迁移至此,已有将近五六百年的光景了。

聚落最外围搭建着墙垣,夯土筑成,有丈许高,等闲轻易翻不出去,高大的墙垣,前部呈方形,后部为半圆状,将整个村落囊括围立在内。

四面墙垣,只在朝东方向,正中间开了扇大门,供人行走进出。

此时,朝阳初升,晨雾消弥。

桔红的太阳,渐渐散发出热意,万丈光芒穿透峡谷,为这片谷底的小聚落驱散了些许夜晚带来的阴霾寒意。

槐南里坊门尚且紧闭着。

墙垣里头,靠近坊门左侧,有间矮小屋舍,门前一驼背老汉,坐在小塌上,半阖着眼,正打着盹。

除此外,在低矮屋舍的角落里,晨光未曾照射到的阴影处,还有位青年郎君袖手而立,只是他存在感异常薄弱,稍有不慎便会忽视过去。

消瘦的两颊,苍白的肤色,阴沉的眼神,一大缕长发垂落,遮挡住了他左半边脸。

他行为举止说不出的

怪异,每当晨光前进一寸,他必要跟着往后挪一尺,瞧着似乎是极其不喜日光的。

正在他皱着眉头,对灿白的晨间光线,唯恐避之不及时,不远处,笔直的里坊主巷道上,迎面走来一支送葬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乃是位少年郎君,面相生嫩,约莫十三四岁,只见他身披粗麻丧服,腰系草绳,手里拄着根三尺哭丧棒,棒上缠绕着白纸。

他神色有些漠然,眉眼骄矜尽显,额间绑束着白布条,长约四尺,白布条的另一尾端,则搭在棺头上,八位壮实汉子抬棺随行在后。

稍微落后他一步的,乃是位长相清秀的女郎,她穿着丧服缠着黑纱,脚上踩着双白面鞋,手里持着根竹制招魂幡,白幡飘然。

她年长些,相比阿弟的无动于衷,她的神色则要哀恸得多,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时不时地,还抬起袖子,无声抹一下眼泪。

是的,无声,这支出殡队伍,朝着坊门方向,悄无声息地缓慢行进着,明明队伍里有丧葬乐班,可偏偏,全程静悄悄。

不闻唢呐声、不闻锣鼓声、不闻鞭炮声,一应丧葬哀乐都没有奏响,甚至于,连独属于亡者亲属,宣泄似的那种嚎啕哭声,也没有!

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唯有铺洒的纸钱,沿路走来,漫天飞舞。

整条巷道,出乎意料地,寂静又冷清。

有些不愿沾染麻烦、怕事的人家,或者交情浅、闹过矛盾的人家,只躲

在自家门后,透过缝隙,窥视着陶富贵家的这支出殡队伍。

棺材里躺着的,就是陶富贵本人,他平日里,为人处事方面,稍微有些一言难尽,也难怪前来送葬,设路祭的乡邻,寥寥无几。

说来,陶富贵家,家境殷实富足,可这陶氏夫妇,却一个吝啬过一个,小便宜占不停,奇葩举动层出不穷,屡踩乡邻忍耐底线。

想想也是,为着邻里在他家多喝了碗凉水,都得耿耿于怀大半天,念叨不停一整夜后,遂在第二日,故意跑去邻里家,也讨两碗凉水喝下肚,这事才算罢休,邻里:“……”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试问聚落里,谁家未与陶富贵家起过龌龊呢?怕是少之又少吧!

如今,陶富贵死状凄惨,乡亲邻里不至于拍手叫好,可要说悲恸之情,还真悲不起来,最多叹一声,可怜了陶家的这位大闺女!

多孝顺的好姑娘啊!与陶里正家的二郎君定了亲,眼看再有两月就要成亲了,也算是暂时逃离了陶家这火坑,奈何她爹陶富贵不知倒了甚么霉运,竟然遇上那等诡事!好好一姑娘,守着父孝三年,无端被耽搁了啊!

陶家大闺女,陶笑笑,眼下倒没有想那么多,她举着竹制招魂幡,哭过后的眼睛略显酸涩,望着离得愈发近了坊门,她心里有不少忐忑。

也不知此番送葬,能否顺利出门去?

果不其然,在即将靠近坊门时,他们的这支队伍被

拦了下来。

看似打盹的老汉,佝偻着脊背,缓缓掀开眼皮子,瞥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诸位止步!”

队伍中立时有人站出来,神色哀切,道:“老李头啊,都是乡里乡邻的,你就通融通融吧,陶富贵家发生的事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出去送个葬,很快就会返回的,青天白日的,出不了事儿!”

驼背老汉坐着,神色淡淡,道:“门无令不开,这是规矩。正因是乡里乡邻的,想必大家也都清楚,职责所在,望请见谅,诸位且回吧。”

他是槐南里的里监门之一,掌管坊门钥匙,早晨开门,晚上关门。

如今特殊时期,就在前两日夜里,聚落里发生了第二起怪事后,为着安全,陶里正曾下令,禁止乡邻随意进出,他更有责任看管好这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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