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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夏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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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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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艷陽高照大熱的天,屋子裡卻冷得空空蕩蕩,覺察不出一點人氣。

季晏承解了領帶將自己摔到床上,帘子顧不上拉,手背覆著眼睛,遮住指縫間漏進來那抹亮堂的光線。

約莫是看到車庫裡突然多了輛車,不多時,外部便傳來管家上樓的聲音。

輕敲三下、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人站在門彎著腰低聲詢問:「您沒提前說一聲就回來了,廚房裡也沒備吃的,需不需要我讓酒店那邊送幾個菜過來點?」

管家說著頓了頓:「或者冰箱裡還凍了點夏先生之前包的小餛飩,我叫廚子給您煮一碗端上來?」

「不太餓,不折騰了。」

季晏承仍舊是閉著眼,說話聽上去有氣無力的,字裡行間儘是抹不去的疲憊。

管家聽人這口氣以為是病了,正打算問他需不需要家庭醫生過來,冷不丁,季晏承卻是話鋒一轉,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

「扶夏還有多少東西擱在這兒?」

門邊的人眨眨眼,想了想回話:「夏先生書房的東西不讓我們碰,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衣服字畫這些個大件就不用說了,還有些零零碎碎的個人用品。要不明天我讓人盤個數量出來,再跟您具體匯報一下?」

「不用。」季晏承聲音微啞:「叫人明天收拾出來,全部扔了吧。」

他這邊話音落地,管家看過來瞳孔放大狠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好,我這就去交待。」

「等等。」季晏承把人叫住:「你剛不是說還有餛飩?」

「有……有呢。」

「幫我煮一碗,沒有雞湯就用白水。」

老闆的意思說變就變,管家自然只有應承的份,「誒」了一聲,悄默聲息關門退了出去。

季晏承在別苑過了個夜,第二天早上和投行的人約好了在公司見面。

洗過澡穿著浴袍去衣帽間拿衣服,門一推開,抬眼就看見扶夏那些質地輕薄的素色襯衫、與自己各式的深色西裝混掛在一起。

季晏承眼眸黯了黯,從中隨意挑了件出來,剛好是扶夏平日裡最喜歡的那件手工刺繡款,拿在手裡默默端詳著,陷入了沉思。

扶夏對這件衣服的喜愛程度不亞於書房那一堆畫,剛買回來的時候因為面料舒服,睡覺也穿著。

因為本身的設計就是輕飄飄的透白色,站在光下,一眼就能讓人洞穿他衣料之下若隱若現的腰線。

所以也就是那段時間,季晏承愛極了讓他穿著這件衣服騎在自己身上。

扶夏不太習慣做上位的那一方,動作生疏的時候,自己還得扶著他的腰,看他幾滴晶瑩的淚珠沾上睫毛、落在自己小腹上,溢出一片冰涼……

季晏承因著思緒緩緩回神,低頭朝下看了一眼,嘆氣。

大清早的,再這麼想下去,真就上不了班了。

遂趕緊轉移了注意力,把那件衣服又原封不動掛回去。

選領帶、挑表,走出衣帽間很快關上了門。

下樓時客廳里堆了幾個紙箱,季晏承隨意瞟過去一眼,看見扶夏平日常看的那些書、畫畫用的紙筆、甚至一個小小的喝水杯全部被打包好,撂進了箱子裡。

「這是在幹什麼?」季晏承擰著眉,拉過身邊一個人冷聲盤問。

對方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聞言趕緊解釋:「您昨晚不是吩咐管家,讓把夏先生所有的東西都扔……扔出……」

「聽話聽音,他在別苑待了這麼多年,怎麼辦事的?」

季晏承這一喊的聲音不算小,引得客廳里所有人紛紛停下手頭的動作,退到了一邊。

恰好這時,管家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走進來,看到屋子裡的情形微微一愣,緊接著就見身旁一道凌厲的視線投過來:「以後沒有我的授意誰也不准碰扶夏的東西。」

「現在給我把這些東西都原模原樣擺回去。」季晏承說著往地上指了指:「什麼都不許仍,哪怕是他用過毛巾的穿過的鞋,你通通給我留著。」

誰知季晏承會沒由來發這麼一通脾氣,管家心裡忍不住叫屈,但面上還是很恭敬地點頭,趕緊叫那幾個人照著他的意思把屋裡恢復了。

正忙活著,身後突然又一聲發問:「你手裡拿的什麼?」

管家朝自己手裡看了看,這才恍然,兩步跑過來將東西遞上:「不知道是什麼,好像是從港城一艘遊輪上寄過來的。我看寄信人寫著夏先生的名字,地址卻留的咱們這裡。」

隔著牛皮紙簡單摸了一下,季晏承突然想起扶夏過年在船上寫的那張明信片,心頭微動,拆開封口將裡面的卡片抽了出來。

這是兩人截止目前唯一一張合照,維港的煙花夜幕里,扶夏滿目柔情笑意,將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

時隔許久,季晏承幾乎已經忘記自己當時的心情,即使看著照片也想不起來,因為畫面里的他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但扶夏說過的一句話,此刻卻突然在耳邊迴響起來,記憶猶。

他說:「季晏承,我愛你,你知道的吧?」

心臟像是被撞鐘的木錘狠狠敲了一下,季晏承忽然覺得呼吸困難,一種很強烈的情緒幾乎要衝破身體,將他整個人吞噬。

手指微微顫抖著將卡片翻了個面,一行字呈現在眼前,是扶夏當時不叫自己窺探的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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