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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倒是不疼,但也不舒服。」
他故意放低了身體,鼻息噴在洛銘脖子上,似乎比往常更加灼熱。
洛銘對溫度很敏感,怔怔地眨眼,小心翼翼地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好像比常溫燙。
他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著急地問:「…你在發低燒?」
「是有點,」杜清劭閉眼靠在他身上,「賽前因為一些事沒能休息好。」
頓了頓,他又說:「你知道嗎,我又和教練吵架了。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仗著多活二三十年就要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剛才還在賽場上以王者姿態斬獲高分的天才少年,下一秒竟然跑到自己懷裡亂拱,這樣的小男生很難不讓人心軟。洛銘不說話,只是默默聽他傾訴。
說實話出於私心,他也討厭葉飛鴻,莫名其妙和哥哥告狀,害得自己被「戲子生的賤種」這種話侮辱。
只是他逆來順受慣了,或者說還是缺乏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不像杜清劭心裡永遠燃著一團火。
他其實很想問杜清劭是否願意來法國外訓,他能在「少數派俱樂部」里給他請最好的教練,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但他不敢問,也怕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不夠,說出口又做不到。
「你的肩膀是不是已經傷到不能抬了。」半晌,他終於擠出一句話。
「還行,但這賽季結束肯定得馬上做手術了。」杜清劭如實回答。
洛銘扶著他的手鬆開,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塞到他上衣口袋裡:「我看了你今天的短節目明顯能感覺到問題。這是改動後的自由滑編舞,可以從最大程度上減少你右手的利用率,同時兼具視覺的美觀。抱歉拖到今天才給你,會不會太倉促了?」
「改動多嗎?」
「不多,憑藉你對整套節目的熟練程度,或許一晚上能學會。」
「把或許去掉,我學東西很快的。」杜清劭反駁他,隔著衣服口袋捏了捏u盤,似乎苦笑了一聲,「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棄賽。」
洛銘的聲音哽咽了下,反問:「勸你有用嗎?」
「沒用。」他回答得乾脆利落,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終於卸下壓力笑出聲,「老師,我發現你越來越了解我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實反感老師這類職業,但事實證明你改變了我的看法。」
洛銘被他夸懵了,杜清劭又趁熱打鐵說:「明天再來現場看我的比賽吧,我還特地準備了一個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
「既然是禮物,肯定得當面拆了。」
洛銘咬了下嘴唇,並沒有急於同意這件事,而是說:「比賽應該要結束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事就不陪你進去了,保重。」
杜清劭沒有逼他,單手攥著u盤,邊走邊朝他揮了揮手:「記得明天來拆禮物。」
洛銘站在原地,直到目送他走遠才輕輕嗯了聲。
他沿著馬路往回走,通過剛才對話明確了一點——葉飛鴻肯定說了重傷洛銘的話,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替兩人的關係圓場。
絕對不能再放任這個老頭子挑撥關係。
沒想到回到體育館就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你小子不在轉播室里好好待著跑哪裡去了!」葉飛鴻早在門口等他,「臭小子,你短節目比賽結束了,你現在是第一名!」
「真的?」他眉梢一挑,沒想到自己居然過了衛冕冠軍,對此感到意外,「有記者來採訪我嗎?」
「你小子怎麼盡想些出風頭的事情,這又不是最終排名。」
「我不管,」他的語氣卻很堅定,甚至帶著命令的口吻,「儘快給我安排賽後採訪,這可是提高我國花滑知名度的好時候。」
葉飛鴻撇了下嘴,還是說不過他。半小時後杜清劭如願以償地接到了活,雖然事先看過稿子,有幾家媒體的問題多少還是犀利。
「聽說你在本賽季末一直飽受肩傷的困擾,對這次短暫的勝利做何感想。」
「傷病對於運動員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我比到這個年紀,也該學會和它相處了。」
「明天是否有信心打敗上屆世錦賽的衛冕冠軍?」
他聳肩笑了笑:「當然,這是每個運動員該有的野心。」
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外國記者,把話筒遞到他面前:「但是聽你的隊友,說你在四大洲比賽受傷後對跳躍產生了心理陰影,甚至在比賽前都沒能完成一次合樂,這是真的嗎?」
終於到了他最期待的問題。杜清劭連翻譯都沒用,直接用俚語懟了回去:「Thatisata1eofatub。(無稽之談。)」
緊接著他用流利的英語回答:「在我受傷住院的這段時間,得到了很多人的照拂,其中最難忘的就是我本賽季的編舞老師。他就是支持我戰勝一切壓力重返冰場的動力。」
媒體很快發現了輿論點,問:「是你法國的編舞老師,盧米·瓦瑞斯?」
「對,就是他。」杜清劭應答如流,「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學到的不僅僅是舞蹈,同樣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
「但聽說他是芭蕾舞演員轉行,在滑冰上完全是業餘的,竟然能收穫一名專業運動員如此高的評價?」
「沒錯。他可以不懂滑冰,但懂我就行了。」杜清劭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朝鏡頭挑眉,一邊擼著手裡小柯基的腦袋,「而且本場得分最高的短節目竟然出自一位編舞師之手,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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