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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代表我们前往火葬场哩!」叼着长烟斗的铁子回答,又问:「安孙子如何了?」
「不会那样快就自白的,可能得过一、两天才会死心吧!毕竟这次的事件有掺入砒霜之可可茶杯的证物存在。我想,快一点的话大概后天就能移送检察庭吧!不过,如果可能,我们希望能查获剩下的黑桃花色扑克牌,让他毫无反驳馀地,所以现在前来搜索。」
由木刑事说完,偕同走廊的警察上楼了。进入安孙子的房内,马上翻找行李箱,检查盥洗用具和换洗衣物,掀开床垫,打开棉被,又搜索衣橱,敲打地板、拆开天花板,连午饭也未吃的搜索,但,始终找不到扑克牌。
「可恶,已经处理掉了吗?当然他也知道一旦被找到就完了,不太可能放在房间里。」
三人正在拭汗时,二条悠闲的来了,站在门口望向室内。
「餐厅里已准备好午餐了,你们要吃吗?再说,牧他们也快回来了。」二条一面说,一面走进,在床缘坐下,掏出和平牌香烟,请三人各拿一枝后,自己也叼了一枝,忽然改变语气,说:「由木先生,我有事向你请教。」
不仅是因为听过剑持探长那样批评,由木刑事自己也不喜欢对方那种故作姿态的模样,但是,都已经拿了对方的香烟,也不可能不理睬,只好淡淡地回答:「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回答。」
「我想知道的是,最初是谁现尼黎莉丝的风衣被偷?时间是?」
突然被问及这种出其不意的问题,由木怔住了,望着对方,久久才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好像是二十一日早上被偷。那天,吃过早餐,安孙子和尼黎莉丝为了蒜皮小事开始争执,在场的人拚命想劝止,因此似是当时被伺机偷走,不过因并未当场现,所以时问无法确定。」
「风衣放在什么地方呢?」
「洗手间前面墙壁凹处有个台面,就放在台上。是因为风衣弄脏打算洗净而放置的,却忘了。不过,十时左右万平老人拿抹布去打扫,风衣已经不见,可知是早餐后被偷走。」
「现这件事的人是谁?什么时候?」
「是尼黎莉丝小姐。下午她外出拍照回来时,忽然想起,到洗手间前的小桌一看,已经不见,所以慌忙问万平老人,万平老人回答说打扫时就没看到。尼黎莉丝很不甘心,到吃晚饭时还唠叨不停。」
二条满意似的颔,故作潇洒状的弹落烟灰。「还有一件事,就是橘因松平告白以前的不贞而极端苦恼,关于这点,具体的内情如何?」
「这就不知道了,牧先生也未提及具体内容。」
「原来如此。但是,刑事先生,如果不彻底查明松平如何不贞的内情,便无法解决事件的!」二条又恢复原来的傲慢语气,脸上浮现些许怜悯的笑意,望着由木刑事。
「没有这回事!安孙子这一、两天内一定会自白。」
「这可难讲了,我认为是很大的疑问。对了,我想请教一点,那个电话号码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呢?花子察觉的秘密又是什么?」
由木刑事眉毛上挑,气愤的瞪睨系蝴蝶结领带的二条义房。「还不知道。但是,一定会让安孙子自白的,我们有自信。」
「这并非自信,而是自视过高,更是错觉。但,我却已经明白了,就像拍摄x光照片一般,已看透事件的大半骨架,只不过剩下的部分必须回东京调查。问题是,我也有自信能够解开谜团,是真正的自信,不是自视过高,也并非错觉。」
是那种非常刺耳、令人厌恶的语调,但,却不是故意将莫扎特念成莫沙的那种浅薄感,由木刑事心中虽然产生反感,却没办法漠视这男人所说之言。
「不管警方何等逼迫安孙子,很抱歉,还是无法解明整桩事件之谜,但是我却可以,哈、哈、哈!」二条义房凝视由木刑事双眉紧锁的脸孔,愉快的露齿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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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高傲、不逊让由木刑事冲动的想狠狠揍扁对方鼻梁。他心想,没错,果然是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太没有礼貌了,剑持探长的批评还算是温和。
但,由木刑事没有生气,不,是没办法生气。面对对方那充满自信的态度,恰似历经风化作用的岩石一般,愤怒的感情也崩塌了。最简单的一点是,黎莉丝的风衣在上午失窃的事实,二条究竟如何推理呢?很遗憾,由木刑事完全猜不透。
还有,电话号码之谜。由木刑事自己前往如同酷热地狱的东京出差,团团转了一天,仍旧解不开的秘密,这位傲慢的男人一步也未离开丁香庄,而且远比由木更慢才接触事件,却更早明白真相。似此,尽管心中有所不甘,却不得不惊叹。
两位警察的心思也和由木刑事一样,他们边抽着已烧短的和平牌香烟,脸上边浮现愤怒、感慨、猜疑交杂的复杂表情,凝视二条。
二条义房更加得意了,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含着侮蔑和怜悯,低头望向三位悲惨的男人。
「二条先生&he11ip;&he11ip;」由木刑事在稍作踌躇之后,叫着。不用说,他表现的犹豫乃是来自身为警官的自负。「为求参考起见,我想请教,请问你对事件有何种解释?「
「现在不行。再说,还需要一个条件。」
「什么样的条件?」
「希望你们带被逮捕的安孙子前来这儿。包括他在内,所有关系者全部在场时,我再解明包括事件架构、背景的百分之九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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