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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她的眼淚又流了滿臉,自顧自崩潰:「我就知道小慎不是那種愛錢的人,他不接我們電話有他的道理,他忙啊,那麼累,哪個公眾人物壓力不大?都要看心理醫生的……」轉頭對自己丈夫說,「也怪你,每次他回家你就陰著臉,想不出辦法只會催他分手,如果能分他早就分了,用得著你催!現在可好,他撐不下去了——你到底是為了兒子好,還是為了你自己?!」
「又怪上我了,全是我的錯?」鍾慎父親一甩手,扭過頭去,「不想在這跟你吵!」
「……」
門內手術正在進行,門外鍾家母女哭作一團,父親轉身背對鍾念,鬢邊白髮斑斑。
至此,奚微再不明白也聽明白了,心口一陣發寒。
……原來鍾慎是被強迫的?
從始至終,都不情願嗎?
是他的秘書「強迫羞辱」,逼鍾慎被包養,家裡人全都知情,不同意,但他們不敢、也沒辦法反抗。
奚微回想了一下七年前那個秘書的名字,沒想起來。他下意識想說「我不知道」,不是他指使秘書那麼做的,但這辯白蒼白無力,不如不說。
從前種種疑惑浮上腦海,一夕之間有了解釋。
比如,七年前雨中初見,鍾慎為什麼好像哭過;他們第一次過夜,鍾慎為什麼那麼抗拒、不情願;後來他不找鍾慎,鍾慎也不主動找他,總是不熱情……
直到今天,鍾慎也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對他熱情過一次。
難怪鍾念說他欺男霸女。
「……」奚微突然有點錯亂,沉默許久,他忍不住說,「抱歉,這裡面可能有點誤會,我會查清楚。」
鍾慎的父親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無辜」不像裝的。但如果這段故事裡只能有一個無辜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是奚微。
「是我的問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奚微低聲說,「對不起,希望你們……」
他看向急救室緊閉的大門,喉嚨一緊,「別那麼傷心。」
**
13號上午,當鍾慎被推出急救室的時候,外面幾人已經等得精神恍惚了。
他躺在移動病床上,全身裹滿繃帶,面色蒼白如紙。麻醉藥的藥效還沒過,他依然昏迷著。
一見到他,他母親幾乎哭乾的眼睛再次湧出淚水,撲到床前卻被醫生攔住。
前往病房的路上,醫生交待著術後事宜,還有一些必須要辦的手續。奚微從牆邊站起身時僵硬的雙腿沒支撐住,方儲連忙扶了一把,順著他的目光往人群里看,鍾慎被團團圍著,走遠了。
「您不過去嗎?」方儲小聲問。
奚微熬了一夜臉色極差,說「算了」:「他不一定想見我。」
「……」方儲謹慎地沉默了下,安慰他,「事情可能不全是他們說的那樣,就算是,您也沒做錯什麼,都是誤會。」
各人有各人的立場,方儲肯定站在他這邊。但拋開立場,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如何暫且不論,重要的是以後怎麼辦。
奚微沒應聲,習慣性整了整衣袖往外走。
昨晚在來醫院的路上,他隱約覺得自己猜到了什麼。
鍾慎那些不清不楚的話,故意讀給他的詩,臨走前最後一個訣別般的吻……
但現在再回頭想。
「奚微,我——」
鍾慎那句沒能講出口的話,無論「我」的後面答案是什麼,都不可能是他心裡猜測的那個,更像另外一句,「我恨你」吧。
第18章空無一物
1月13號恰逢周六,奚微不去公司,離開醫院便直接回家。
回程的路上交通擁堵,冬季黯淡的天空像一塊褪色的破布罩在頭頂,太陽又高又遠,被冷風吹得仿佛要熄滅。
今天有方儲開車,奚微靠在后座上閉目休息,黑色大衣披蓋在肩頭,襯得他熬夜后蒼白的臉色更白,眼瞼下一道淡淡的陰影,嘴唇乾澀,有點病態。
方儲從後視鏡看幾眼,擔心道:「您還好嗎?」
奚微果然沒睡著,腔調卻一如往常,聽不出半點虛弱:「沒事。」
車走走停停,旁邊突然閃過一輛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吸引奚微睜眼看窗外,視野里閃爍的紅燈劃開沉悶的天幕,留下一道幻覺般的血痕。
又有人被送去急救了。
據說世界上每天發生數萬起意外事故,隨時都有人受傷、有人死亡。
奚微再次閉眼,往上拽了拽大衣。方儲立刻把暖風開大,體貼道:「我通知廚房做飯了,您回去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別的事睡醒再說吧。」
「嗯。」奚微敷衍應了聲,不再說話。
他的手機靜音了,暫時不太想收消息。不過一般的消息也進不到他手機里,有方秘書擋著。
這時方儲就在跟唐瑜交流。
昨晚關於鍾家的那些真相,不僅令奚微驚愕,也令身為鍾慎經紀人的唐瑜大受衝擊——她陪鍾慎奔波七年,當事人竟然一個字也沒對她提過。
唐瑜頓時覺得自己嘴臉醜惡,成了逼良為娼故事裡的反派幫凶,七年來持續不斷地催逼鍾慎討好奚微,給他的壓力加碼。如果鍾慎沒救回來,她也是雪崩中的一片雪花,難辭其咎。
唐瑜十分崩潰,躲進醫院的衛生間裡哭了一場。但現在不是她崩潰的時候,她洗把臉出來,還得應付不斷電話轟炸的媒體,忙活半宿之後,鍾慎的手術終於順利完成,她又開始寫聲明,要用經紀公司的名義向外界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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