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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贸然往后挪着脚跟,悄悄的溜开几步,脱口而出:“我肉香,我稀罕!”
说着哈哈哈,扭身就往外间窜出去,程白楞了几秒往外追,小男佣早就跑得没影了。又好气又好笑,他攥着两颗拳头回到书房里。心烦意乱的刚要落座,忽然瞥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朵小花。看颜色品种,它们都来自程将军精心照料的花圃,小心翼翼的被人连着枝干裁下来,切口整齐而规律。
“小白皮!”
要抿不抿的动动嘴唇,程白把花拿在手里,指头拧着转了个圈,然后用力的嗅着花蕊花叶的香气,无声的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一直都没休息,终于刮台风了哈哈,嗯终于可以休息一个晚上了~~嘻嘻嘻,来更新一下
☆、
程将军对苏参谋好,是好到了一定程度。
他不许别人不敲门就进他的卧室,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衣冠不整的跟他说话,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当着面打哈欠抹眼睛,苏参谋还是可以。
可这么多特权并没有换来对等的亲昵,当他借酒遮脸,笑嘻嘻的邀请苏参谋与他共浴,还是一样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苏参谋说:“军座,你饶了我吧。”
程将军慢悠悠的闪了闪眼皮,两颊里红彤彤的,是酒气烧出来的红晕。
他指着苏参谋对李贸然说:“白小子,你看看,这就叫给脸……给脸不要脸!”
咯咯的两个酒嗝打断他的话,程将军依着李贸然的胳膊背过身去。
“滚吧,滚!有多远滚多远,脚长在你身上,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就滚,别特么总是一副该人欠你的样子。”
苏参谋微微低着头,静止的视线只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花纹瓷砖,好半天,李贸然才听见他说:“军座,你喝醉了。”
程将军歪歪斜斜的扭过头,望向对方的眼角边淡淡的挑着一抹红。
程将军去戏院看话剧,半道遇见了工人游行,那时的场面只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工人们喊口号,响亮的声音洪钟似的震得汽车玻璃阵阵发涩。
司机说:“将军,这前面可过不去了,不然我们绕条路去接苏参谋吧。”
程将军把脸上的黑晶镜片一卸,整个街面上全是人,密密麻麻的简直快织成一片汹涌的潮水。
司机不停的摇方向盘,汽车开始慢慢的在岔口上打弯,就在这个时候,一粒子弹打穿了汽车玻璃。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壅住街道的潮水瞬时乱了套。司机慌乱的倒着车,一边倒一边哭似的叫起来:“将军!将军!”
李贸然慢慢的往浴缸里放着水,那水是从金色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哗啦啦的水柱不断的冲在雪白的瓷壁上,碰碎了,撞化了,然后沿着程将军的身体,缓缓的落向底部黑洞洞的漩涡。
程将军伤了胳膊,医生说伤口不能浸水,他就只能叫个小子往自己身上浇水。
“白小子。”
他的嗓子有点哑,不知道是因为连日无休的工作,还是因为刚刚喝下肚的白酒。“你多大了?”
吸了口气略作停顿,他把半闭的眼睛睁开来,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用目光布施似的扫在小男佣身上。
“报、报告军座,我今年十六了。”
李贸然答得有点犹豫,眼睛游来游去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程将军没穿衣服,赤条条的一身精肉。那肉让水流浇湿了淋透了,发亮的同时,愈发显出一种狰狞。
狰狞的程将军就么动也不动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细不可闻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哗哗的水流中,那笑也变得狰狞了。
李贸然有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走路不看路,吃饭不夹菜,就连平常做惯了的事情都能做的丢三落四。
黄宝山来家里办事,抽空了照样的把他叫到门口去聊天,聊了两句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好小子,机会来了?”
李贸然眨眨眼睛问什么机会来了,黄宝山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就你那个小主子,等过完年,将军就要送他去美利坚留洋呢,你不知道?”
李贸然摇摇头:“人家留洋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宝山锤了他一把:“我说你小子,好吃好喝的养着怎么还越来越傻了!他留洋,你得跟着去啊!”
李贸然一耸肩,使劲摆手:“不不不,我不去,我又不认洋文,去了能干什么?”
听他这样讲,黄宝山眯起眼睛嘿嘿一笑,笑完之后把嘴往他耳朵边一凑,低声道:“傻小子,去了是不干嘛,可回来就有你干的了。”
“干什么?”
黄宝山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当参谋。”
晚上去到程白屋里,李贸然忘了蹭时间,进门见了桌上另备的课本,才知道自己又来早了。
到了人眼皮子底下,再想溜自然没那么容易,于是他只好灰溜溜的硬着头皮往里面去,刚站下就听见程白问:“花呢?”
李贸然嗯了一声,马上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没去。”
程白说:“你胆子也真大,总这么偷着裁爸爸花圃里的花,就不怕被他发现了找人打你一顿?”
李贸然说:“发现不了,将军自己也没事总用剪子裁呢,我都等他裁完了才去,少一两朵他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一递一句的说着话,李贸然心里却有个事情一直团着窝着,棉花似的堵得他胸口闷得慌,快喘不上气了。
“二爷。”
他问程白,“将军以前当过老师么?”
程白说:“没有啊。”
答完这句,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继续道,“反正我生出来之后应该是没有。怎么了,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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