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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其实并不难找。通过档案找到了你就读的大学,通过关系找到了你的大学同学,意外现有一位长年跟你保持联系,她就是你的好朋友小青。”简东平飞快地在手提电脑上噼啪打字,&1dquo;我送了她5束玫瑰,4盒巧克力才从她那里求得你的msn号,所以别怪她泄密,是对手太厉害了。”
朱林送了个笑脸给他。
&1dquo;找我有什么事?”她问道。
&1dquo;想打听你前夫苏志文的事。”简东平相信她的朋友小青已经事先跟她说过了。
&1dquo;想知道什么?”她问道。
&1dquo;他在前些日子被谋杀了,你知道吗?”
&1dquo;小青已经告诉我了。他跟那个女人结婚,我一直不看好。”朱林的中文打字度很快。
&1dquo;你们离婚后还有联系吗?”简东平一边打字,一边咬他的三明治。
&1dquo;有时通电话。”
简东平想了想才打下去。
&1dquo;苏志文以前写过诗吗?”
那边立刻回复:&1dquo;写过,他曾经自费出版过诗集。”
&1dquo;他的名叫什么?”
&1dquo;海风。”
被方琪视若珍宝的诗集果然是苏志文写的。当初看周谨的小说时,简东平就曾对那苏志文信手写就的小诗十分惊艳,相比只会写写&1dquo;有色”打油诗的他来说,苏志文真的算是非常有才情的男人了。
&1dquo;你们为什么离婚?”简东平不想转弯抹角,网上聊天尽量少寒暄是他的风格,他不愿意为了说废话而多打字。
电脑那边隔了两分钟才回复。
&1dquo;大学毕业后他一直想当诗人,我没办法跟一个脱离现实的人生活在一起。”朱林说。
&1dquo;你爱上了别人?”简东平觉得三明治的味道不怎么样,勉强咬了一口。
一分钟后,朱林打出几句话来:&1dquo;在现实面前,爱情有时候显得很薄弱。我们两人曾经很相爱,但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没有未来,所以我后来跟一个能帮我的男人出国了,这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1dquo;他自杀过?”简东平猜测。
&1dquo;他堕落了。他经常给我打电话,报告他做的事,我知道他后来辞职了,交上了坏朋友,迷上了赌博,还喜欢跟各种女人鬼混,他变得放荡不羁,也不写诗了。起初他在电话里还对我说,只有笨蛋才写诗,诗歌就是包着糖纸的排泄物,后来就提也不提了。他完全变了。”朱林一下子打了好长一段。
&1dquo;他曾经是个很理想化的人吗?”简东平问。
&1dquo;非常有理想,有激情,一心想改变世界,想做主人翁,但自从我离开他,他就完全变了,那时候他妈妈又去世了,再没人管他,我觉得,他是崩溃了。”
我也这么觉得,简东平心想。他还没来得及问下去,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
&1dquo;知道他为什么取海风这个名吗?因为一起去海边的时候,我曾说我很喜欢海风的感觉。”
&1dquo;他很爱你。”简东平评判道。
那边沉默了下来。有一两分钟,电脑两边都没人打字,简东平是在想接下去该问什么,而他猜测朱林是在回味他说的这句话。
&1dquo;他出事前跟你联系过吗?”简东平打字问道。
&1dquo;没有。”
&1dquo;他结婚时给你打过电话吗?”
&1dquo;是结婚前打的,他有些&he11ip;&he11ip;忧伤。”朱林送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过来。
&1dquo;他怎么说的?”
&1dquo;我劝他好好找个女人结婚,不要胡闹,他说想了很久,现只有妈妈才真的爱他,所以他想找个年龄大的,过安静的生活。我问他,她那么老了,而你还正值壮年,她也许无法满足你生理上的需求,你受得了吗?他说他已经对这事厌倦了,只想歇歇。他并不是为了那个女人的钱才跟她结婚的,我相信他是真的累了。我对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
简东平大吃一惊。
&1dquo;沈碧云找过你?”他急急地打字。
&1dquo;是,就在三个月前,她通过她的律师找到了我,我们通了一次电话。她也问了我关于诗集的事。我告诉她,志文没那么精明,他不会为了骗钱跟她结婚,对方竟然回答我,结婚的事,其实是我骗了他。”
沈碧云的回答非常微妙。
&1dquo;沈还说什么?”
&1dquo;她说,结婚前她就跟苏志文私下约定了一年之期,她告诉志文结婚本来就是为了气气家里人,但是玩笑开的时间太长也会厌倦,一年就差不多了,她答应志文,只要他愿意跟她高调结婚,在婚后洁身自好,不惹出什么丑闻,她就会给他一钱并放他走。”
&1dquo;沈碧云找你想打听什么?”这是简东平最感兴的地方。
&1dquo;跟你一样,她想知道我们离婚的理由,也许她认为前妻会说得比较客观。我告诉她,志文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有时候有点娇气,有点不负责任,但他并不是坏人。”
&1dquo;她相信你说的话吗?”简东平问道。
&1dquo;不知道,她很客气,是个有风度的女人。”
简东平想了一想,又换了一个问题。
&1dquo;苏志文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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