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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败的秋色里，他的神色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啊——我的！

  没有人珍惜她，没有人保护她，没有人爱她。即使如此，你们却还要说，她是你们的皇后么？

  我来珍惜她，我来保护她，我来爱她。

  我来，为她赴死。

  ***

  秦赐跨一匹高头大马，着一身红衣黑甲，在洛阳城西炮火掩映的夜色之下，显得格外地暗沉一些。

  城上城下的对垒微妙地停顿了一瞬。是城楼上督战的广陵王见到了他，嘴角沁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抬手止住了弓箭手，沉声道：&1dquo;放秦赐进来。”

  秦赐身边的&1dquo;叛军”也都一个个地让开了。&1dquo;轰隆隆”地沉重声响，是吊桥正在缓慢地放下，无数双灼灼亮的眼睛正盯着那迟缓的机械的动作。在吊桥将将搭上壕沟的一刹那，秦赐便勒马抢奔了上去——

  萧铨微微眯起了眼。

  果然如他所说，秦赐是只身入城，一个人都没有带。

  秦约在丈夫身后轻轻地笑着：&1dquo;真是个痴情人。”

  &1dquo;请君入瓮，这也太简单了。”萧铨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城楼两边已埋伏了最为精锐的屯军，在秦赐打马入城的那一刻，银亮的箭镞与刀刃便全都对准了他！

  乱箭一时齐！

  ***

  秦赐左格右挡，却是宁愿自己身上中箭，也要拼命地护着□□的战马。

  夜色深沉，从萧铨、秦约所在的高处，只能看见他那左支右绌的狼狈模样，然而那马儿却风驰电掣一般，直往城西北奔去了！

  萧铨对着弓箭手近乎狂乱地喊：&1dquo;射马！都给我射死他的马！”

  秦约皱起了眉，&1dquo;他不是来和谈的吗？为什么根本不看我们一眼？”

  西北边，不是宫城，也无武库，那里是&he11ip;&he11ip;

  秦约突然明白过来，想开口时，萧铨已经头也不回地抢奔下了城楼。

  秦约扑到城堞上去，只见萧铨带着数十亲兵正直追秦赐而去，她不由得大喊出声：&1dquo;金墉城！他要去金墉城！”

  ***

  萧铨已经听不见秦约的喊声了。

  秦赐不知是走了一条什么道路——偏僻的，连一点灯火都没有，狭窄的青石板两边是高高的石砌的楼，几乎遮挡了月光。

  &1dquo;点火！”萧铨怒吼。

  几名亲兵手忙脚乱地点起火把，然而在那火光耀起的一瞬间，他们却都看见了死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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