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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术真伸手拭掉他颊上眼泪,说道:“你走之后,我碰到权瑛遣来的武师。他们要来抢玉昆刀,我就将他们杀了,留了一个活口,问出你被权瑛逐下了山,我便到深谷来找你。”
殷错听到这里顿时忧心起来,看阿术真那一身血污想必也是鏖战了一场,便忙放开他,问道:“你受伤没有?”
阿术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都是他们的血。”
殷错这次放下心来,但看着他这一身血迹仍不由得有些心悸,便伸手过去用袖子替他擦了擦。
阿术真却止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不忙这一时,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勿要久留。”
殷错想想也是,待要说话,却陡然间双足离地,被阿术真径直打横、一把抱了起来。
殷错这一下自是被他抱得大感窘迫,但他心里又很是舍不得这般与阿术真耳鬓厮磨的难得亲近,左思右想来,便抱着阿术真悄悄埋头到他肩上,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阿术真微微一笑,忍不住下巴抵着他的旋轻轻蹭了蹭,说道:“还在怕?”
“是啊,怕死了怕死了!”
殷错心中得意之极,嘴上便忍不住揶揄他道,“怕再也见不到你这傻子了。少爷好不容易善心大一回,烧了奴契,谁知道那傻子还赖不走了。”
阿术真嗤了一声,说道:“你是傻子!赶我走,自己遇狼。”
殷错瞪大眼睛,忙用剩下的一只完好的手用力拧他脸颊,呲牙恼他道:“阿术真!没上没下的,什么话也敢说!少爷大耳括子抽你啊。”
阿术真朝他扮个鬼脸,倒是难得地流露出了几分与平日里神情极不相符的稚气来,顿时教殷错全然恼不起来了,只好低头抵在他的肩上闷声笑了起来。
“殷错,”
阿术真望着他,目中也不禁透出几分温柔的笑意来,轻声道,“别赶我走,你舍不得我。”
殷错霎时间心跳如鼓擂,却又全然说不出一句辩白自己的驳斥之言,脸上顿时烫得红。
阿术真笑了起来,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鬓角。殷错动了动喉结,愤愤不已地凑上去在他颊边轻轻咬了一口,悄声道:“是啊是啊!最舍不得你了!生得跟个小狐狸精似的,年纪不大,偏又知道摄人魂。”
阿术真偏过头皱了皱鼻子,只装作一副听不懂他所言的模样。
他口中虽同殷错插科打诨,步下却走得很是稳当,他在夜中双目亦可视物,与白日时毫无分别,故而在黑夜中择路疾行也丝毫不见有甚迟缓。这河谷两岸,石滩崎岖,荆棘遍地,阿术真施展轻功,照旧也是如履平地,沿着深谷折而东行。
两人行至清晨日升,便重归皇苑之中。那厢殷峪派遣出来的侍卫正寻得焦头烂额,终于得见殷错回来,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过去接应。
殷峪见殷错这么落汤鸡似地狼狈而归,不由得大感惊诧,赶忙叫御医过来给他治伤,又将他左右的人都狠罚一通,大加训斥。
殷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先前本是恼怒得很,恨不得立即冲了回去将权瑛扒皮抽经,但眼下见了殷峪,却又全然绝口不提权瑛,只说是自己半山上遇着了狼,坐骑受惊慌不择路,一时不慎才成了这副苦相。
殷峪将信将疑,但听得御医说他无甚大碍,便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好生慰问了他一番,便又去与群臣欢宴。
殷镇却是一听便知殷错之言不尽不实,待御医给殷错裹完了伤,便又问殷错道:“你这究竟是如何了?”
殷错伸了伸舌头,嘴上只是胡诌瞎说,言道说自己骑术不精,一时不慎驱马驱错了地方,然则心中却是谋算个不停,一门心思寻思道:“须得找个行事利落牢靠的人,去好好教训教训权瑛那厮,呸,少爷这次定要叫人拔了这厮的牙。”
殷镇见问不出什么端倪,也是颇觉无奈,只得作罢,往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记,摇头道:“你这小子,当真是白跟明冲学了这么久。他要是知道你摔成这个样子,可不知该多难受。”
他所言及的明冲,正是殷错的嫡亲兄长殷铮的表字。太子殷镇与殷铮年纪相近,昔年殷岳尚未受封广成王、仍在江陵城中的皇子府邸所居之时,殷铮还在太子府中做过几年伴读,故而两人其时便已颇有几分总角之交的情谊在。后来殷峪登基,殷铮跟随广城王夫妇戍守龙勒,两兄弟相距虽远,但仍是甚念旧情,书信不断,故而殷错平日多承太子夫妇照料,倒也大半是因长兄所托之故。
殷铮长了殷错十岁有余,广成王夫妇平日里军务繁忙,甚少暇时,因此殷错与胞妹幼良郡主幼时反倒是颇受大哥殷铮的照料日多,与父母亲近日少,兄妹俩幼时开蒙所学的五经六艺亦大半经由他亲自教授。只可惜世子爷自己文武双全,名扬天下,教出来的大徒弟殷错却甚是师出无名,只怕是连长兄的技艺一成也没学上,直将殷铮恼得每每闲时修书付简,在信中都难免要对这不成器的二弟责骂埋怨一番,殷镇见了也是莞尔。如今殷镇见殷错自承其非,更是不禁失笑。
殷错心下颇为不快,忿忿道:“他才不难受呢,他不笑话我一通就是好的。”
殷镇摇头莞尔,又同侍奉殷错的侍女仔细吩咐了一番诸端事宜,这才留殷错自行养伤。
春猎既止,殷错这般伤筋动骨的,自然是再不能像先前这样优哉游哉地四处闲游浪荡,只有回四方馆中安生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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