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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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闹钟声走到了虚掩的书架前,薄朝看着明显没关的门和持续响着的闹钟,刚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刚想抬手把闹钟关掉,就在手掌即将触及到闹钟的一刻,它却又自动因为响铃太久停下了。
只有一个人的书房里寂静,薄朝没敢再进书架后的小房间,他泄气般地用力把门关上,像是为了在缄默的环境里发出一些声音让他不被冰冷的空气冻住。
被发现了,他很平静地想。
在大学的时候,薄朝觉得自己很像楼准的监视者,他知道楼准大多数时候的活动,篮球赛运动会他一场都没落下,后来楼准转专业去学心理了他也知道。
期末周的时候约图书馆位置前他会先把二三楼转一圈,看看楼准在哪里,然后约他背后的位置。
这样的行为好像很奇怪,薄朝刚开始也觉得自己奇怪,自己无耻,低劣。
但后来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却已经开始享受,喜欢默默观察他的生活,喜欢每天都有盼头,毕竟他清晰地知道,楼准有些脸盲,只要他不去他面前晃,只要他时时刻刻戴着口罩,他们就永远都不会认识,不会有任何交集。
半夜写剧本设置的闹钟又响起,他机械性地抬手关掉它。
要被讨厌了,薄朝想。
没有人会愿意被这样监视的,更何况监视者还是自己的上司,和自己居心叵测玩莫名其妙的恋爱游戏。
不恶心吗,会恶心吧。
明明都是计划好的,却还是有了破绽。
明明只是想告诉楼准,他喜欢他的,没想让他知道这些暗地里的龌龊的。
但还是被发现了。
甚至只是因为自己从未用过几次的闹钟,只是那天太开心写剧本到半夜,随便调的闹钟。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命运。
他就和六年前薄父说的一样,他不配得到爱,不配得到母亲的爱,不配得到所有人的爱。
薄朝见过楼准拒绝别人的样子,他曾说这样的事情拒绝多了对他也是一种苦恼。
于是他愈加害怕,害怕他不寻常的喜欢对楼准是困扰,害怕他贪婪的眼神是对楼准的叨扰。
所以他藏着,让楼准千千万万次看不见,可他好像还是发现了。
他搞砸了。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叫做命运。
今晚的一切是命运,过去的七年里,又何尝没有命运。
那年新生入学,偏偏楼准的班是薄朝当的志愿者,偏偏那年迎新被围的水泄不通。
楼准那么宅的一个人,活了二十五年认识的好友也没有三位,天性没那么善良,淡漠更是常事,可就在那天深夜,他独自一人出了门闲逛着,恰好走到了这座没什么人知道的桥,又不知为何就主动和坐在桥上的薄朝搭了话,恰好又带了碘伏和创可贴让这场相遇持续下去,即使后来楼准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这件事。
就连最后毕业了,楼准辗转许多公司,又在冥冥中来到了揽镜,接下这场游戏的邀请函。
两个交际圈都很小的人,却又命运般的认识了对方,甚至在过去的七年时间里,相聚的时间比分开的时间还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大概算薄总的剖析以及上帝视角的解析吧(?
下周更新一万五,这几天还要考一下科四,如果周五没更新周末会爆更哒
(现实)“你高攀人家?”
同样的凌晨四点半,楼准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整个家里只有旁边小圆桌上有些许灯光,桌上放着几枝杂乱干枯的铃兰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小猫窝在他怀里像要睡着,修长的手指藏在白色的毛里,外面星星渐渐暗下,他却很清醒。
回来后即使到了正常入睡的时间他也一直睡不着,在有些混沌的夜晚,他想了很多事情,他在想要怎么让自己的喜欢能够被薄朝正确的接受,他怕太急吓到他,也怕太慢薄朝不想再等了。
他边想边整理家里的东西,小猫在他脚边趴着,他把那几枝铃兰拿出来,他也想学着薄朝那样把铃兰花做成干花标本,但铃兰的花太小了又太多,折腾了一会儿,楼准想,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
于是隔天,楼准带着残缺的铃兰花,回了一趟家。
还没开到家门口,他远远便看见了望清鹿女士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掰着花瓣和叶子。
车停稳了,他关上车门带着自己的厚礼,走到无视他的望女士跟前,把东西放下道:“又给我爸做书签呢,今天不去公司了?”
穿着一身青色呢子衣,头发被簪子束起的女人瞥了一眼楼准,细嫩的手指把最后一片叶子夹在书页里,说出的话却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婉大方:“你回来干嘛,项目失败找我来要资金?”
“……不是,”
楼准语塞,果然望女士还是这么毒舌,“你就不能盼你儿子点好吗?”
他补充道:“项目一切正常,陆璟处理得挺好的。”
望清鹿终于舍得抬眼看一眼楼准:“没事,你来找我要资金我也不会给你,但如果你倒闭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握舆论走向——把你的公司和楼家撇清关系。”
楼准笑了两声,把藏在身后的铃兰花拿出来:“我不是来要资金的,我只是想问问我们美丽的精通花艺的望女士,我想把这几枝铃兰花做成干花或者是标本之类的保存下来,但我手拙,您帮帮我呗。”
望清鹿有些疑惑地接过楼准手里的花,一眼认出来这是铃兰后表情微妙,在听完楼准的话后眼神越发奇怪,过去的那么多年,她没怎么管过楼准,任凭他野蛮生长,但最后长得也不算歪,她也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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