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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卖柴的那人听见柴房的人问价才回过神来,“五个铜板。”
“担到柴房去吧。”
那人指了指柴房。
“是。”
卖柴的人担了柴就往前走。
“你往哪儿走呢!那边是马房!柴房在这边……”
卖柴的人自然是蒋佑方,他听旁人说起牛家的疯妇人,就疑心是自己的母亲蒋吕氏,牛家对蒋吕氏如此,对他这个旧主会如何可想而知,如今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一腔热牛脑子一根筋的傻小子了,三年边塞苦寒,早让他长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心眼。
将柴送到柴房之后,他偷偷的瞄到一处矮墙,半夜又翻墙进了牛家,寻到了马房,寻到一处破旧的马厩,“母亲!母亲!”
他小声喊着,那个缩在马厩角落的人猛地抬头,往他这边看去,看见他之后直愣愣地瞅着,似是认出了他,又似是认不出。
蒋佑方钻进马厩,弯下腰用袖子抹了那人的脸,那人却不是蒋吕氏而是——“彩蝶!”
“六爷!”
彩蝶此时也认出了蒋佑方,“六爷您竟然回来了!”
“彩蝶!我母亲呢?”
“太太……太太她……”
彩蝶低下了头,“蒋家出事之后,太太似是大梦初醒一般,连哭了几日,夜里悄悄的上吊死了。”
“你呢?你为何如此……”
“我那男人混仗,为了狐狸精竟不认原配,说我是丫头出身配不上他,另娶了良妇,我公婆也丧了良心不肯帮我说话……”
彩蝶说着说着又笑了,“嘿嘿嘿……哈哈哈……”
蒋佑方被她这几声笑吓得浑身毛,“你笑什么?”
“我笑蒋家的人傻,竟然信了牛家,牛家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人……哈哈哈哈……被我骗得团团转,上百万两银子就这么送给了牛家……哈哈哈哈……牛家!这些银子都是我的!我的!”
彩蝶说着又伸出指甲老长的手来抓蒋佑方,“我的!牛金福!牛金福!我要报官!我要去报官!儿子!还我儿子!”
蒋佑方听她喊声渐响,赶紧松开了她的手翻出马厩,没过多大一会儿果然有个睡眼惺忪的马夫过来拿鞭子抽人,“你个疯子,牛家给你一口饭吃是天大的体面,也不想想你拈酸吃醋,竟给自己的相公下毒,没想到错毒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我没下毒!没下毒!死的是牛金福!牛金福……”
彩蝶语无伦次的说道,“六爷!六爷!六爷呢?”
“什么六爷!这里只有你胡爷!你再喊得老子不能睡,老子打断你的腿!”
马夫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进了屋。
蒋佑方魂不守舍的离了牛家,自己竟然如此糊涂,将万贯家财交给牛家保存,错认毒蛇为善人……
回了庙中他借纸写了状子递状纸到了通州县衙,牛家本就是蒋家旧奴,并未得放奴文书,当初是卖通了锦衣卫才得逃脱,如今有人报了官,那县官早就看牛家的家财眼馋,自是下令彻查,没过半个月,原本耀武扬威的牛家老爷们,就被锁拿归案,家中财物尽皆充公。
蒋佑方站在牛家门外,看见牛家人被扒去锦缎游街示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远远的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街边一闪而过,疑惑间跟了上去。
京郊灵山角下有一户人家,宅院不大,普通的两进四合院子,家中有一位老太太领着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是妇人打扮,却不见夫家,因身在山居,与左右邻人甚远也没什么人打听这家人的事。
只隐隐知道有个游方的道士常与这家人来往,送些米面油柴之类。
那道士面如黑炭,流着三络长髯,面颊上隐隐有一块烧伤疤痕,虽不重也算破了相,为人却好,平日也常替山民看病,接济贫苦,山民虽有些风言风语,却说得不多。
这一日三个女儿中最瘦小的那个提着篮子从外面回来,进了院子就拍手称快,“今日牛家可算遭了报应,竟不知被谁报了官,揭了底细,全家都被抓进了大牢。”
“还能是谁,怕是他回来了。”
那个被她称为大姐的,赫然是闵四娘,那个瘦小女子,自然是银玲了。
“我早就让你或去报官,或劫了这一家人的不义之财,你偏要留着他们,如今姓蒋的果然回来找他们报了仇,你难不成想与他夫妻重逢?”
另一个坐在一旁做针线的女子说道,这女子正是师施,这三个人的母亲,不用说是舒嬷嬷,弟弟是蒋佑常。
“重逢?本就不是实心做夫妻,何谈重逢二字?”
“那涤尘呢?你和他……”
“我和他……”
闵四娘笑了笑,她和涤尘能怎么样?现在他俩话都少,见了面就是打声招呼罢了,他跟银玲的话倒多些,当年涤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通天观里逃了出来,悄悄的寻到了她,说已经安排好了宅院,只差她这个蒋六奶奶亡故隐居了,闵四娘想着既然涤尘已经烧了一把火,她再烧一把又何妨?散尽奴仆之后,放了把火烧了宅子,与舒嬷嬷、师施、银玲、蒋佑常五个人一起隐居到了这深山之中,一住就是三年。
她与涤尘没了报仇这桩心事,却再也没了话,相对只剩无言二字了。
银玲看她的脸色不好,瞪了师施一眼,“不管怎么样是大喜事,今日咱们加菜,我去找干娘把鸡杀了!”
“总惦记着吃……”
闵四娘笑道,她回屋从床头拿了几本书,用布包包好,刚出了屋,就见涤尘在堂屋与舒嬷嬷在说话,“我猜你是要来的,这书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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