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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武妹妹,从此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找姐姐我就行了。”王皇后拉住武则天的手,亲热地拍打着。
&1dquo;谢娘娘厚爱。臣妾初到宫中,一切全凭娘娘照顾,一切行动听娘娘差遣。”武则天离开锦凳,又跪地磕头。
&1dquo;坐,请坐,”王皇后过来,拉起了武则天,&1dquo;妹妹,虽然你年龄比本宫大,也知道一些宫中的事,但本朝非比前朝,宫廷法禁森严,掖庭令那里,该有的手续一点都不能少,倘若有一点差错,落到那些顾命大臣手中,就不好意思了。”
武则天低着头,摸索摸索眼圈,等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竟沁出了一滴眼泪。
&1dquo;娘娘,臣妾知道自己添了麻烦,入宫有悖于礼法,只是见爱于皇上,见爱于娘娘,才到昭仪的位置。臣妾即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皇上、娘娘的恩情于万一。”
&1dquo;妹妹,可别这么说,进门就是一家人,一家不说两家话。”王皇后笑嗬嗬地拍了拍武则天的肩膀。
&1dquo;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些衣服,你先挑一套换上,午膳先凑和一顿,等傍晚皇上下了朝,我们三人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1dquo;谨遵娘娘懿旨。”这武昭仪嘴巴乖巧之极,对皇后娘娘的话言必称旨。
下午离黑天还早着哩,高宗李治就兴冲冲地赶到了中宫。人刚到门口,就老远地给王皇后打招呼:&1dquo;皇后娘娘,朕来了。”
&1dquo;别人叫臣妾&1squo;娘娘’,皇上怎么也叫臣妾&1squo;娘娘’。”王皇后说着,迎上去,用手掌轻轻地在李治脸上拍了一下,以示惩罚。&1dquo;皇上,今儿来得这么早?看皇上满面春风,大概有什么喜事吧?”
&1dquo;皇后高兴,朕也自然高兴。”
王皇后闪后一步,打量着李治:&1dquo;一天不见,皇上就学会说话了,嘴甜得像抹了一层蜜。”
&1dquo;皇后取笑了。”李治尴尬地笑了笑,&1dquo;听独孤及说,今晚要在你这儿吃饭。”
&1dquo;是啊,怎么今个一叫,皇上就来了?”王皇后睃着眼问。
李治搓着手,嘿嘿地笑,四处张望:&1dquo;怎么不见武昭仪?”
&1dquo;正在沐浴呢,怎么,郎官等急了,要去帮帮忙?”
&1dquo;别逗了,快叫御膳房做菜吧,多做些花样,朕今晚要好好地乐嗬乐嗬。”
武则天走过来了。刚出浴的她显得皮肤也白也嫩了,短头潇洒地从两边向后梳;嘴唇含笑,鲜艳欲滴,眼角微微有些翘,上面斜描着两撇墨黑的蛾眉;身穿一套低胸的红石榴裙,露着嫩白的脖颈。一对奶子,大得如墙上吊着的葫芦,露出衣外小半个。整个人散着慧黠多端、成熟性感的魅力。
王皇后见了,心里面有些波动,觉得上午有些走眼。但没容王皇后多想,武则天就袅袅地走上来,给皇上、皇后各施了一个礼,口称:&1dquo;臣妾见过皇上、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治满怀喜悦,旨令太监:&1dquo;传御膳。”
不一会,尚食令亲自领队,二十多个太监,每人手托六个盘子,排成两路长队上来了。屋里立即香气扑鼻,醉人心田。好家伙,美味八珍全上来了。
&1dquo;皇上、娘娘、武昭仪,请问喝点什么酒?”一个太监请示道。&1dquo;喝醽醁、翠涛吧。”王皇后说。
&1dquo;你能喝烈酒,她武昭仪不一定能喝。”李治说,&1dquo;换平和一些的鹿胎酒。”
&1dquo;别,别。就喝王皇后说的醽醁、翠涛吧。臣妾过去也能喝些。”武则天圆着场说。
酒端上来了,三个人先喝醽醁,各满了斟上一杯。李治指着酒给武则天介绍说:&1dquo;这是先朝谏议大夫、名臣魏征所酿。已在窖中储藏十来年了。其酒香气馥烈,甘甜易醉。先帝太宗生前十分喜爱魏征的酒,曾题了一诗赐给魏征,其诗曰:&1squo;醽醁胜玉兰,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
王皇后一听,早在旁边撇开了嘴,打断李治的话说:&1dquo;人家武昭仪是先帝的才人,能不知道魏征的醽醁、翠涛,用得着你介绍?”
三。4
李治支吾着,抬杠说:&1dquo;魏征贞观十七年就去世了,武昭仪怎会知道?”
&1dquo;武昭仪贞观十二年入宫,又在宫里整整呆了十二年,啥事不知道。”
武则天见两人顶开了嘴,心知李治诚厚,引得王皇后有意去揭自己的疤。遂不置一词,端起茶杯,慢慢喝茶。李治见介绍酒不成,又去给武则天介绍菜:&1dquo;这是&1squo;筋头春’,就是
炙活鹑子。这是&1squo;金粟平dui’就是鱼子。这是&1squo;生进二十四气馄饨’,就是馅料各异,凡二十四种。还有这个菜,其味最美,不可言状,叫做&1squo;浑羊殁忽’,做法复杂得很,朕平素最爱吃这道菜。”
话没说完,王皇后又在一旁打开了岔子,阴阳怪气地说:&1dquo;不单单你爱吃&1squo;浑羊殁忽’,先帝太宗在世时,也爱吃&1squo;浑羊殁忽’,对不对,武昭仪。”
王皇后看着武则天的脸,想从中看出什么变化来,可惜武则天塌着眼皮,只顾喝茶,表情如木雕泥塑一般,根本叫人瞧不出什么。李治这才觉出事来,忙端起酒杯:&1dquo;光说菜了,忘了喝酒了。来,朕和两位干一杯!一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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