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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及又磨蹭了一下,才说清来意,&1dquo;娘娘,大大前天,皇上是不是丢了一件东西在您这儿?”
&1dquo;什么东西?”
&1dquo;一张纸。”
&1dquo;什么纸?圣旨还是草纸?”
&1dquo;娘娘真会开玩笑,是一张写着字的纸。皇上说可能丢你这儿了,叫老奴来看看。”
&1dquo;没有!”王皇后气哼哼地说。
话音没落,旁边一个侍女说:&1dquo;娘娘,是有那么一张纸笺,我给夹在小书橱上的一本书里面了。”
&1dquo;你在哪现的?”王皇后问。
&1dquo;早上在床边地上看见的,可能晚上给皇上脱衣服的时候,掉下来的。”
&1dquo;拿给本宫看看。”
纸笺很快地拿来了,王皇后一看,是一情诗,什么&1squo;憔悴支离为忆君’、&1squo;开箱验取石榴裙’,作者叫武媚。
&1dquo;独孤及,这是谁写给皇上的诗?谁叫武媚?”
&1dquo;回娘娘,老奴不知道。”
&1dquo;你整天跟随着皇上,形影不离,你敢说你不知道?又想受罚了不是?”
&1dquo;娘娘,您打死我,我也说不知道。”
&1dquo;那么说你知道了,不想告诉本宫?”王皇后嘿嘿地笑了笑,抖抖手中的纸笺,本宫早已调查清楚了,这事骗了别人,还能骗了我娘娘?左右,给我重打二十大棍,打死为止。”王皇后连蒙带吓地吼道。
几个粗壮的侍女从后房找来两根木棍,一脚踹向独孤及,抡棍就打。
&1dquo;哎哟!”独孤及一个狗啃泥栽倒在地,心说,还真打呀,我这身皮包骨头,能禁得起打吗?光棍不吃眼前亏,说吧,说了,皇上也不会打我,皇上比皇后仁慈。
&1dquo;别打了,我说,我说--”独孤及手捂着头,往前弹跳了一下,急忙招道:&1dquo;是感业寺的尼姑武媚写的。武媚下放前是先帝的才人。皇上为太子时,两人就情投意合了。”
&1dquo;皇上去找过她几回了?”
&1dquo;没去多少次,也就三回两回的。”王皇后沉吟了一下,对独孤及说:&1dquo;你去吧,叫皇上自己来拿。”
&1dquo;这--”
&1dquo;本宫不要这张小纸,皇上一来我就给他。你就这样给皇上说就行了。”
独孤及无奈,只好怏怏地走了。
晚上,李治来了,还带来了好酒好菜。
&1dquo;皇后,朕来了,”李治陪着笑脸说,&1dquo;朕今晚上陪你喝一杯。”
&1dquo;哟,皇上是稀客临门哪,找臣妾有事啊?”
&1dquo;没事,没事。朕好几天没来了,也该来看你了。”
宫女、太监们在桌子上摆好了酒菜。李治拉着扭扭捏捏的王皇后入了座。他满满地端上一杯酒给她,说:&1dquo;皇后,你辛苦了。”
&1dquo;臣妾辛什么苦?”王皇后扑哧一笑,心说,这是哪来的话。接过李治递来的酒杯,一口干了,用绢巾沾了沾嘴唇,说:&1dquo;皇上,您来拿那张纸的吧?”
&1dquo;朕今晚主要来看望你。”
王皇后从袖里掏出那张纸,抖了抖,斜着眼看着李治说:&1dquo;想不到你这个老实人,还能把先皇的才人用了。”
&1dquo;哪里,她是先皇生前赐朕的。”李治辩说着。
&1dquo;先皇赐你的,臣妾怎会不知道,皇上别再唬人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王皇后偎上去,摩挲着李治的脸,&1dquo;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整天像偷儿一样,摸摸索索地,夜里出宫幽会,一不体面,二不安全。臣妾以为--”
王皇后说着,立起手掌,做了一个砍瓜切菜的动作,&1dquo;把她给--”
&1dquo;皇后,您千万不能杀她,只要留了她,朕以后就夜夜宿在中宫,保证不耽误你的事。”李治惊慌地说。
王皇后笑了,连干了两杯酒,才接着说那句话:&1dquo;臣妾是要把她给--召回宫里。皇上想哪儿去了。臣妾再惹皇上不高兴,也不敢当一名刽子手杀皇上的意中人。”
李治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道:&1dquo;皇后真有如此高风亮节,以后,朕一个月分出二十天宿在中宫。”
&1dquo;臣妾也不指望什么了,更不敢再相信您的金口玉言。臣妾只是不愿看那个萧蹄子夜夜专宠,一副得意满足的风骚样。”王皇后几杯酒下肚,备觉无限地伤感,心里话也掏出来了。
李治仿佛这才懂得女人的心,他伸出胳膊,揽住王皇后,把她搂到自己的腿上。
&1dquo;皇后,其实,你要不是整天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跟朕生气,朕还是喜爱你的。”
&1dquo;皇上,别说了,”王皇后抹着眼泪,啜泣着,&1dquo;臣妾的性子也不好,从小任性,容不得别人,这才失宠于皇上。”
&1dquo;皇后,别说了,咱俩以后都改一改脾气,就行了!”李治夹了一块&1dquo;花酿驴蒸”塞到王皇后的嘴里,王皇后才止住了哭声。
吃完了嘴里的那块驴蒸,王皇后心情好了些,问李治:&1dquo;皇上,武妹妹长得怎么样?”
李治想了想,说:&1dquo;额头宽宽的,脸大大的,还有&he11ip;&he11ip;”
王皇后接上话头说:&1dquo;还有脑袋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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