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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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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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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再多回忆几次,或者就回忆的内容来进行交流,他可能就会忍不住揍他了。

毕竟那是个混蛋。

“聂子豹?”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又喊了一声。

他同桌轻撞他的手肘。

“在发呆?”

老师用粉笔敲着黑板问。

他木着脸站起来,“在算答案。”

“别在下面算,上来黑板上做。”

老师道。

他于是拉开椅子走上台去,眯着眼扫了一遍题,然后熟练写上解题步骤。

中年谢顶的数学老师站在他旁边,像陪衬绿叶的枯草。女生们炽热的目光从教室各处射来,焦灼在他坚实宽阔的背上,像要在那里烧出无数个洞。他身型高大挺拔,刚满十五岁,身高已快接近一八零。他面部轮廓冷硬而英挺,带着雕琢感,微皱着眉看人的时候会让人禁不住发抖。他性格孤僻,独来独往,除非必要,从不与人交流。但那正是女孩子们喜欢的类型。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他曾经在体育课上单手挡住了因老旧而突然散架的篮球架,救了差点被压在下面的同学;他曾经一脚踹飞了在放学路上挑衅生事的小混混,踢掉对方一颗半门牙;他曾经攀着五楼窗户上六楼天台,把因为压力大而要跳楼的高三学姐一把推了回去;他从来都不参加补习,因为没时间,但是他随随便便就能考个一二三名,他也不参加各类数学生物化学物理竞赛,因为同样没时间,他每天放了学就回家,有人说他是终极宅男,有人说他其实在外面兼职打工;没人见过他的父母,只知道他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哥哥,是个盲人青年,来开家长会总会对着班主任大妈温雅地微微笑,大妈春心萌动,每次开完会走下讲台都会踩空摔倒……

他的同学们看多了台湾言情,男生叫他豹哥,女生叫他聂少。他走在校园里,就像一盘充满少女幻想的偶像剧dvd,一篇有着神秘冷酷男一号的玛丽苏文。

当然这些他都不知道。或者他知道,但他懒得管,因为这些都是屁。

与其关心这些,不如关心晚饭吃什么。

他十分关心这件事情,今天中午回家时同居人不在,没有人给他做午饭,他只好去楼下小店要了一份炒饭一份炒面,但还是没吃饱,并且很不好吃。

他想着他晚上回家的时候那人应该刚从厨房里出来,还系着围裙,因为看不见,长发的发梢有些烧焦,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他想着桌上丰盛的三菜一汤、加了玉米粒和糙米的白饭,虽然刚开始的一年经常咸淡不合适,或者菜色焦糊,或者烧了半边厨房,或者直接烧了整间屋,但是目前已经非常好了,好得不能再好。

他怀着一点点期待回了家,结果屁都没有,桌上只有早餐吃剩的空盘子。

他于是给他的同居人打电话,现代科技多么发达。

电话接通了他一如既往地不作声,他听到那边隐约魔物的惨叫声,他的同居人在那惨叫的背景音中温和地说,“快好了,马上回来。”

他于是挂了电话开始写作业,他对待学业很认真,因为他没有丝毫的灵力,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都要读书,工作,养家糊口。他们家另外一个常驻人口只会杀魔越货,很不靠谱,经济来源十分不稳定。

但是等到他作业写完,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举了哑铃打了拳,用硬币磨好了两块小飞镖,月光开始在他窗台上水般流转,都还是没见晚饭的影子。

他再打电话,那边却是已关机。

关机有三个情况,一个没电,一个故意关机,一个手机坏了。

第一个没可能,他的同居人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周详,不会带快没电的手机出门。第二个也不大可能,对方十年来从没什么事情瞒过他。第三个……难道是打斗中不慎摔到地上?

他不觉得对方会遇到什么危险,对方近几年的灵力积攒充足,普通的魔人为难不了他。而且那家伙满脑子恶毒心机,只有他算计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他。

他不觉得对方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真心不觉得。

他真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揣上钥匙和七八块小飞镖出了门。

他寻了几条街,路过一座办公大楼门前的广场。广场上灯光昏暗,保安在门口打着盹,他扫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夜风有些凉,他拢了拢领口。

然后他警觉地重新回过头去。

夜风轻轻地吹拂广场两边的树叶,有一边颤抖着簌簌作响,另一边却没什么动静。

就像被什么东西阻隔着,又像是不能动弹的虚假幻像。

他当着熟睡的保安的面翻过铁栏大门,静悄悄潜到广场角落,往前走了一段,然而不得不停住。

空气中透明的屏障,看不见摸不着,却不能再往前一步。

是结界。作为普通人类的他进不去的结界。

而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他退了几步,避在广场修剪整齐的花坛后面。他静静地伏在那里,手伸进兜,摸索着他的自制飞镖。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风速变大一阵,草叶打在他脸上啪啦啪啦,然后结界似乎被解除,先前看不见的一切从虚空中化出。

他看见广场上满地的血迹,四个周身挂彩狼狈不堪的除魔师将一个人影围在正中。那人影横卧在地上,身下淌成血泊。

其中一个除魔师说了句什么,便有一人往广场的出口走去。另外三个人稍微散开一点。他看清地上躺倒的人,裹着他熟悉的暗色斗篷,黑长的发漂浮在血里,遮挡住面容,隐约一些金色的光芒仿佛蛛网一般攀附在那人的身上,裸(和谐和谐和谐)露在外的染着血的苍白手臂偶尔颤抖一下,像是压抑不住痛楚的抽搐。

攥着飞镖的拳头深深按入身下的泥土,他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声响。

他悄悄地爬起来,那三人的注意力全在提防地上那人的反抗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他朝着临近的办公大楼的方向潜去。

过了一会儿,出去的除魔师打开铁栏门,将一辆改装过的吉普开了进来。这样大的响动,保安仍仰着头用鼻孔吹着泡泡,长睡不醒,仿佛被人下过咒术。

作为司机的除魔师将后车箱打开,另外三人便小心谨慎地将地上的人抬进去,还未来得及关上箱门。突然近处的办公大楼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紧接着一个大花盆从楼上坠下!啪嚓坠落在广场上,泥土和瓷盆碎块飞溅!几块碎土甚至溅到他们脚边。

四人皆是神色一凛,领头的那个微皱了眉,对另外俩个吩咐道,“你们去看看。”

那俩个十分警惕地进了大楼,原本以为是那个来历不明种属不明的魔人的同类,结果只发现了一个毫无灵力的受惊的人类少年。对方声称他只是进来大楼小偷小盗,没料到看到他们“杀人”

,不,他什么都没看到,他不会跟任何人讲,所以别杀他。

俩个除魔师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只能准备打晕他,然后带回总部去消除记忆。谁料其中一个刚一靠近,反而被原本一脸惊惶失措的他制住,尖锐的飞镖抵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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