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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 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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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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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婚后与老人家相处不好,安以若主动提出去看望席父,然而老人家的反应却令她难堪至极,席父不仅不理会她,甚至连晚饭都拒绝与她同桌吃。她心里的难过不言而喻,却硬撑着没在席硕良面前哭出来。面对他的道歉,她只是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委屈悉数吞回了肚里。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她会被接受,一定会的。

  那时,安以若天真地以为,只要她成为一个好妻子,眼前就会海阔天空。可事实证明,她最终还是被命运摆了一道。

  缘聚缘散

  人这一生,该走什么样的路,爱什么人,或许,到老的那天,有些人依然不是十分清楚。时间的脚步太快,我们似乎很难跟上它的节奏,转眼之间,半个月的时间悄然流过,明天,就是安以若出嫁的日子。

  世界陡然安静,某个名字似也渐渐暗淡。

  或许,事qíng也就这样了吧?

  她即将嫁为人妇,而他,也终会娶妻生子。

  他们之间,曾经靠得很近,最后终于,擦肩而过

  六月的夏夜,依然有些微凉,步履蹒跚地走在清冷的大街上,见证着喧闹消失殆尽在夜色里,又看着城市班斓的灯火一点点黯淡,安以若收起唇边浅淡的笑意,心中只剩苦涩。想起六年来不顾一切爱过的男人,想起六个月前与那个共经过生死的男人相遇,倦意刹那间涌上心头,神色突现疲惫,安以若颓然跌坐在街边,竟没有力气挣扎着站起。

  &1dquo;安以若,你得幸福。”米鱼努力让舌头平整,在程漠菲的搀扶下坐在她身边,眼眸中闪动着泪光,她一本正经地说:&1dquo;只有你幸福,我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爱的。”六年的毅然决然,六年的飞蛾扑火都换不来相守一生,让她如何相信爱有天荒地老?

  安以若侧身,直直地看着她,似是要看到米鱼心灵深处,她说:&1dquo;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她笑,眼里光烁着别人看不懂的光,&1dquo;幸福就是自然而然地微笑。”

  会幸福吗?不知道啊,谁能预知未来呢。只是,她会努力,这,就够了吧。

  米鱼眯着眼晴,似乎极为不满她给幸福下的这个简单的定义,简单到她觉得很敷衍,伸手赏了安以若一记爆栗,她呸了一声:&1dquo;扯蛋。微笑的人就幸福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qiang颜欢笑?”她有几分醉意,或许心也不再清醒,比手划脚地说:&1dquo;戴着面具而活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那傻样儿能看清谁啊。”也许她的心都已经迷失了,米鱼多担心她会不幸福。

  安以若皱着眉揉揉额头,&1dquo;我傻吗?”她嘿嘿笑,样子憨憨的,&1dquo;傻人有傻福。”有时清醒着太累,糊涂点没什么不好。

  &1dquo;不是每个傻子都幸运。”沉默了一个晚上的程漠菲终于开口,看着安以若,她迟疑着问:&1dquo;以若,你真的要嫁吗?”

  米鱼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她蹲在安以若面前,神qíng严肃地问:&1dquo;傻子,你真的想好了吗?”真醉了吗?或许被夜风chuī得清醒了几分,米鱼问出压在心里已有半个月的话。终于相信安以若和牧岩之间终究还是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像是突然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而她又绝口不再提那个人。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当什么都没生过吗?可能吧,记忆,其实就是一幅会渐渐褪色的水墨画。无论光鲜的,还是黯淡的,总有淡去的一天。可这个过程肯定是艰辛的,有人挣扎,有人努力,有人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么他们,能忘了彼此,让生活回到原点吗?

  女要结婚,男已放手,是他们幸福的开端,还是痛苦的伊始?米鱼迷茫了。

  闻言,安以若敛笑,神qíng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问:&1dquo;你们觉不觉得现在还问这个问题很可笑?明天,不,确切地说还有九个小时我就要披上嫁衣了,这个时候,还能改变什么?”一切已成定局,她没有退路了,与席硕良之间的爱,有着年少轻狂的固执,有着六年忘我的坚定,越是执着,枷锁越紧,她逃不脱,也无力逃。

  见米鱼与程漠菲都不接话,安以若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算是莫名其妙火的惩罚,&1dquo;对不起,我喝多了。”何尝不知道姐妹的担心与关心,可是说实话,这个时候才来问她这个问题,除了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更乱以外,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实不是演戏,说停就可以停的。

  米鱼反应过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低声骂了一句,程漠菲搂了搂她的肩膀,也觉得现在说这些迟了,想了想说:&1dquo;以若,忘了不该记的人,珍惜现在拥有的。”

  &1dquo;我在努力。”心头的嘈杂纷乱慢慢平息,安以若双手拄在膝盖上撑着脸颊,目光空dong地望向街对面,良久之后她悠悠地说:&1dquo;有时茫然向前,去哪里,做什么,全无目的,未偿不是一种幸福。”如果说活得太累,责任也在自己,半个月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所以说呢,失眠也并不是全无用处。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听在米鱼与程漠菲耳里,是猝不及防的震动。她们望着眼前因喝酒而脸颊微红的女人,忽然觉得心疼。是从什么时候起,独立自信的安以若也变得如此茫然?为了爱席硕良,她是那样毅然决然,为了他那个一辈子的承诺,她一而再地退让,到头来,眼看着距他仅有一步之遥,为什么在她们看来,他们却像是越走越远了。

  幸福啊,有时真的太过飘渺,想真实的握在手里,是多么不容易。

  静默了片刻,安以若收回目光,眼晴奇异地明亮了许多,笑容柔和浅淡,声音喃喃似梦呓:&1dquo;过了今晚,就都不同了&he11ip;&he11ip;”打了个酒咯,她站起身,摇晃着朝街对面走去。

  米鱼抬眼看去,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站在街边,夜幕成了绚丽的布景,画面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极不真实。

  安以若立步不稳,险些跌倒,男人及时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眼神幽深如海,心里涌起难言的苦涩与心疼,他问:&1dquo;怎么喝这么多酒?”

  依然温柔的语气,同样淳厚的声音,听在耳里却有着遥不可及的陌生感,安以若只觉心头涌起一股凄然,夹杂着莫名的心酸,她想挣开他的手,脚下一软,反而被他顺势揽进怀里。

  彼此的心跳jiao织成一哀伤的曲子,她已说不出心里是悲是喜,惟有惊痛感格外清晰,她悠悠地说:&1dquo;我酒量很好,真的。”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无话可说。

  倔qiang的笑脸格外惹人怜惜,牧岩收拢手臂,将她搂紧在怀里,俯低了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好长时间才说:&1dquo;安以若,你要好好的。”仅此一句,却是汇聚了全世界最真诚的祝福与祈愿,牧岩垂下眼,在心底无声地说:如果你不好,我的放手,我的退缩就变得毫无意义。安以若,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给予。对不起,我,爱你。

  低柔的声音,那么绝望而深qíng。

  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她放纵了自己,伸出手臂紧紧回抱着他的腰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没有开始过,从来没有。那么这一夜,她也并没有失去什么不是吗?不该难过,没有理由难过,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她想笑的,泪却落得更加汹涌,滴在他肩膀上,透过薄薄的衣料,落在他肌肤上。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抱她更紧。

  半个月的时间,已是恍如隔世。他与她,只能到此为止了。

  长长的街道寂静清冷,昏huang的路灯洒下淡淡的清辉,两抹身影重叠在一起,女人的泪落在他怀里,男人的泪落在心里。他们抱紧了彼此,最无所顾及地,最后一次地拥抱在一起。

  行至今天,语言似乎变得苍白和多余了。于是,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晚了,真的晚了。道德,自律,顾虑,终是成了束缚他们手脚的武器。

  今时今日,他们再也无路可退。

  直到脸上的泪被风gan,安以若轻轻退出他的怀抱,弯唇笑了,想说一句谢谢,谢谢他救过她,谢谢他在这一夜来看她,却只是留给他一抹温柔的笑,然后,转身走了。

  在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牧岩有种心被撕碎的感觉,半个月的封闭训练,不但没有令他淡忘什么,反而愈想念愈烦燥。随着她婚期的临近,他再也捱不住,终于开机给她打电话,当铃声响过三遍才终于有人接起,却是半醉的米鱼,当知道是他,她报了地址,他驱车而来,看到的,却是她瘦弱的身影坐在街边。

  远远望着她,有种萧瑟感,他默然站在原地,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却像是天涯与海角,他竟然不知该如何靠近。

  与她保持了很远的距离,他默默走在她身后,送她回家。一个人走很远的路,会寂寞会害怕,他终究放心不下。

  或许她知道他就在后面,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她走走停停,却始终没有回头。直到她进了大厦,牧岩也没有离去。他站在街对面,仰头望着整栋楼亮起的灯火,不知道哪一盏是她的。

  &1dquo;以若,就这样陪你一晚吧,或许安安静静的,才是好的。”倚靠在树杆上,牧岩的身影被浓密的树枝遮住,绵长的叹息和疼痛的目光泄露了深埋的qíng感。

  天边亮起微光,他修长的身影被薄雾笼罩着,对面大楼有一扇窗子被人从里面推开,刺目而艳红的喜字贴在上面,牧岩终于知道,a座八楼是她的家。

  站在楼下,男人的眼神晦涩难明,许久之后,他合了合眼,转身,离开。

  剪裁合身的圣洁的白色婚纱,衬得她玲珑蔓妙的曲线,jīng致的妆容,让娘愈娇俏妩媚,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安以若淡淡笑了。

  她的爱qíng,她的人生,从今天起是一个崭的开始,不要轰轰烈烈,只愿平淡而隽永,不是飘渺虚无,而是长久真实,与站在地毯那端等她的男人牢牢牵手,平静生活,相守到老。

  亲朋好友6续来到了家里,米鱼与安妈妈招呼着客人,身为伴娘的程漠菲忙前忙后检查着什么,安以若静静坐在netg上,偶尔与前来祝贺的人寒喧几句,等待席硕良来接他。

  米鱼忙进忙出,得了空跑来向安以若抱怨,&1dquo;好好的伴娘也没当成,真是郁闷。我不管啊,你送伴娘什么礼物也得有我一份,要不和你们绝jiao。”都怪谭子越死活不肯当伴郎,没办法,她这个原本就不被娘看好的伴娘自然就下岗了。

  &1dquo;没你这么耍赖的啊,都多大了。”程漠菲笑着掐了掐她气鼓鼓的脸,说道:&1dquo;要怪就怪你长太长了,这样的伴娘站在娘身边有多不协调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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