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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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许听尧哼笑了一声,被心头鼓击似的疼撤的脚下发软,“林奕,你何必为自己的嫉妒和虚伪找借口。”
“阿尧,别说了,别再刺激他了——”
季司宴身子半弓着,心在下沉,嗓子都喊哑了,头皮紧绷到发麻。
林奕手里的匕首紧了紧,“你找死!”
“因为嫉妒,你偷了我的那把枪,杀了季叔叔嫁祸给我,对吗?”
许听尧手掌撑着后面的栏杆,好让自己腿不发软,“还是季叔叔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又或者说两者都有?”
林奕缓缓看向季司宴,呼吸有所顿挫,这件事,是他错误的都开始,他以为没人知道,至少看季司宴现在瞳孔快要出框的模样,是不知道的。
“那是个意外,是他逼我的,”
他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看着季司宴眼里的杀气,终于落泪,似乎被心头懊悔所牵制,语气里的激愤也变得压抑不已,“他没有被子弹杀死,我只能再想办法杀了他,否则等他活了,我就活不成了,季司宴是你爸逼我的!”
季司宴眼里不知掺杂着怎样的情绪,不止愤恨和震惊,好似又有灼烧和极坠,交织成通红,身体被呼吸带的抽动,思绪被吞噬被撕扯,牙齿忍不住在打颤。
这两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一遍遍领教过林奕的心狠手辣了,现在才恍然,曾经真心付出,早已沦为回旋的子弹,在无形中把他打的千疮百孔了。
“所以,我爸,我爷爷,都是死在你手上了,对吗?”
季司宴声音极颤,像笔尖在白纸上画出斑驳笔触,仿佛亲人的死又生生在他心头绞了一遍,头顶的炙热,烤的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嘴唇失血的白。
林奕扬了扬头,阳光将他视线衬的更加狠戾,神色看似痛快,“季司宴,你别觉得自己委屈,凭什么你可以看不起我,我也要让你尝尝一无所有,每每被人踩在脚下底受人欺辱的滋味儿!”
他一字一句,所有愤恨和杀意全都对准季司宴,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许听尧似乎已被心脏重复袭来的慢腾透支了,耳边声音呼啸又隐约,但他能感觉到林奕此时的怒火并不在自己身上。
他目光缓缓朝后一斜,歪头一瞬,让脖子躲出匕首的攻击范围,几乎用尽全力,胳膊肘赫然抵在林奕侧腰上,劈手扭住对方手腕儿,卸下他的匕首。
林奕所有悲愤发泄下,大概没想到半死不活的许听尧能挣脱他的禁锢,身体吃痛的朝后踉跄着撞在栏杆上,惊怒和决绝之下,扑身死死揽住许听尧的腰身,赫然朝后仰去,“许听尧,我要让你跟我一起死——”
季司宴虽然被巨大的悲痛兜头覆盖,仍在许听尧一有动作时冲了上去,他离得林奕不算远,可后者紧挨着栏杆,也即便动作再快,也赶不上对方突然抱着许听尧跳楼的动作。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远处狙击手的子弹落在林奕身上。
“阿尧——”
季司宴脸色瞬间煞白,嘶吼之际朝许听尧飞身扑了上去。
许听尧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世界颠倒,周围被隔绝的安静将死亡在一瞬间放到最大,眼前画面清晰无比,他看到了季司宴扑身而来时的恐慌,看到了林奕坠落时的不甘……
耳边风声急啸,身体在极速坠落,许听尧却觉得无比轻快,由内而外的轻快,连心脏的疼都感受不到了。
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体咣的一声,意识很快就被胳膊上剧烈的疼拽回来了,他眼前一片花白,却能听到季司宴带着哭腔的凄厉嘶喊。
“阿尧——”
季司宴悲愤的冲击下,双眼花的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已半截身子都扑出去了。
也亏得警察冲进来的快,见齐宇辰抱着着季司宴双腿,连忙招呼人上前,“快,快救人!”
季司宴被拉上来,一把扯住警察的手腕儿。
警察见状,松了口气安慰他,“你们别担心,这楼下不是直达楼底的,还有个伸出来的平层,咱们不是已经做了防护吗,许先生没事!”
季司宴听到这话,不等松下那口气就瘫坐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几秒后,抱头呜咽。
林奕中枪坠楼,被地上的提前布置的救生气垫接住,送到医院后,抢救成功了,外界舆论也因此再次掀起一个久未到达的巅峰。
面对警方的讯问,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反抗,找诸多理由和借口,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包括暗示邢东所做的一切。
季司宴听到这样的结果时,并无什么喜悦,更多的则是尘埃落定后的痛快,和复盘后带来的悲痛,需要时间来一点点愈合。
许听尧醒来时,季司宴正守在他身边,似乎是累极了,趴在床边睡的正熟。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睁开眼能看到季司宴,脑子里的回忆渐渐有了实感,歪头看着熟睡的人,禁不住微微一笑。
以前他也经历过死亡,只是那时候,他是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室里,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那时的死亡对他来说,是坦然且平静的,带着一丝温度,期待和另一个世界的亲人相聚。
可在天台上坠落时,他像是掉进满是冰水的深渊中,听到耳边的嘶吼,他又被那一丝期待喊的幡然醒悟,那时候经历的死亡心头是炽烈的,是不甘的,才明白人生除死无大事的真正意义,所以丢弃了心里所有沉重,焦灼,让其随之坠入深渊,而他豁然开朗,一身轻松的奋力向上游。
“司宴,司宴。”
许听尧轻轻拍了拍歪在床边睡得正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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