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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双重生夕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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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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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晚风轻轻吹拂,吹散了白日里所有的凌乱心绪。

院子里的几人上回这么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已是几月之前了,今夜他们只随心所欲地闲谈着。

不知不觉间三个男人已将寻来的桃花酿饮尽。

怀乐自然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说话时开始颠来倒去地重复、停顿,言语间的逻辑也不甚清晰。

怀文和卫时舟都还很清醒,他们之间的话题偶尔会涉及一些朝中事务,二人也都没有避着容清棠。

容清棠只尝了少许的桃花酿,不算醉,却也显而易见地安静了许多。除了偶尔参与他们的话题之外,她都在放松地吹着晚风,时而抬头看看月亮。

见天色已经实在很晚了,怀文便出声道:“师妹,你先回卧房吧,我和陛下送怀乐回房。”

闻言,容清棠转眸在他和卫时舟之间看了看。

怀乐的确已经醉了,但怀文师兄一人就能扶他。她觉得或许是怀文师兄和卫时舟之间有什么话要单独说。

方才他们谈起朝中政事时都没有避着容清棠,还会问问她的看法。容清棠猜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和自己有关,所以才会想要暂时支开她。

她没有多问,只提醒道:“你们明日还得去上朝,早些歇息。”

怀文点了点头。

卫时舟温声道:“你先睡,不必等我。”

“好。”

容清棠应下。

见怀文师兄和卫时舟一起扶着怀乐站起身,容清棠

也缓步走出庭院,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一直守在庭院外的柔蓝和群青立时跟在她身后。

走到卧房门口时,容清棠温声和柔蓝说:“我自己更衣卸钗,你和群青今晚不用守夜。”

今夜的月色很好,柔蓝和群青两人快要成婚了,应也有许多话想和对方说。

出宫后到底要比在宫里时自在一些,不必有太多顾虑。

柔蓝和群青都答应下来。

但容清棠进屋之后,他们仍像以往一样安静地守在屋外,并未依言离去。

两人没有出声说过一个字,只是偶尔会默契地看向对方。可他们也都知道,对方会像此时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屋内燃着暖黄的烛火。

容清棠先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将自己发间的饰物都卸下,才转而走向卧房里间的一扇木门,走进净室。

今晚她没有洁发,只在浴桶中待了会儿,简单沐浴散去微弱的酒意后便换上寝衣回了卧房。

容清棠并未径直朝床榻走去,而是在窗棂边坐着,继续翻看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一本书册。

但或许是因为一直记挂着今晚要和卫时舟说的话,容清棠没能静下心来,时不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走神。

她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书页,将书放在一旁。

不经意间看见窗户上张贴着的窗花,容清棠微抬起手,用细白的食指沿着窗花的图样慢慢描摹。

她认出这窗花应是出自师娘之手。

窗花的纹样复杂而精

致,但师娘从不需要提前画图,随手便能剪出让人爱不释手的花样来。

以前在江南时,雨隐楼里他们住的卧房外也都贴着师娘剪的漂亮窗花。

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师娘和师父都会一起坐在院子里剪窗花,再让他们几个将窗花贴在每人的卧房外。

年复一年,从未变过。

那时容清棠个子小,够不到窗户的正中间,又玩心重,总想自己试着贴。

怀乐师兄和怀谷师兄就会端来椅子,一左一右地扶着她,让她可以站上去贴窗花。

怀文师兄从小就内敛少言,但在旁边帮容清棠端着浆糊时也会忍不住嘴唇紧抿,小心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会从椅子上摔下来。

有时她不小心把窗花上不该断的地方扯断了,也是怀文师兄和怀谷师兄一起仿着原样,帮她重新剪一幅窗花来。

容清棠儿时身体不好,很多时候都不能见风,但在雨隐楼的每一日,她都过得无忧无虑。周围也全都是宠着她护着她的人。

父亲曾和容清棠说,即便没有血缘的羁绊,师父和师娘,还有几位师兄,也都可以是她的家人。

只是如今……

思及怀谷师兄和自己之间或许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那道坎,容清棠逐渐从儿时的回忆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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