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何作为父亲(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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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达罗摇摇头,轻轻笑道,“江先生,您依然如此善于逃避问题。在我看来,您过于浪费自己的头脑了。”
“你才是,这样的说法方式……总是通过引用说话,会交不到朋友的。”
托达罗同样不回应,将红茶一饮而尽。“聊会正事吧。我来请您参加一场葬礼。一位……父亲,您的故人,第四十三任圣城主教马坡里·苏格,应该死于412年前。我们在昨天收到了他的讣告。下月五日黄昏第三声钟的时间,葬礼在秘诰所举行。”
江中收敛笑意。他在沉默中感受到刺骨的恶意贯穿脊椎。“真是恶趣味啊。转告那位,我会准时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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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吃完了黏糊的煎饼。
被称为“清晨”
的时间段过去,空气微微变暖,店里迎来了第一位喝咖啡的客人。订购的杂志和木架如期而至。
但是聘用的咖啡师伊普并没有准时到来。早来的几位客人只能失望地喝下小老板制作的平平无奇的咖啡。
“小老板,你的手艺不见长进啊。”
一位客人咽下一口咖啡,皱起眉头,眼睛眯起,卷起的舌头在紧闭的口中前后蠕动。
第二个麻烦,至少今天内不会结束。小老板叹气。
“各位的口味都被伊普养刁了,冰露就更喜欢我的咖啡。”
他拿出闭店的门牌,“今天还是暂停营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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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普准时到达了。
江中并不意外,在吧台内用微笑迎接他。
伊普面相普通,头半长,嘴角下撇。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很高,但是驼背,且习惯缩起四肢。行走、抬手、转身,他的每一个行动似乎是被刻意放慢,阴郁而迟缓,反而给人留下矮瘦甚至年迈的印象。事实上,他的皮肤状态很好,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的年龄。
此时他站在原地,身体遮住了一个门的光。他愠怒、阴鸷地寻找江中脸上的情绪。平日耷拉的肩膀耸高,松弛的背部肌肉向上拉扯,是攻击的态势。
江中并没有理会他的异常,道了声早安。他拿起昨天的《冬凌文学》,指着封面上的一行字,说:“请你帮我翻开这本书吧,这周要揭开《s》的谜底了。”
伊普向前挪动一步。那是某种武术中的一步,轻提缓放。他在试探。
“为……什么?”
他无绪地问道。明显的,他并不习惯说话,声音是从腹部挤到喉口的气团。
江中又指了指那本刊物,等待着伊普的妥协。但他需要为这种妥协做出一些努力。
他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并不具体,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可以和客人们多聊聊天,就当是练习吧。言语的生疏有时是致命的。比如你昨天到港口送别一个孩子,或许还想和他同行,但今天你并不在前往里拉城的船上,只能到这里向我泄。你一声不吭。甚至没有被拒绝。请不要将他的离去归结为我的罪过。仔细思考一下吧,你才是那个毫无成长与作为的人。”
这一通狡辩并没有挽回咖啡师的心,他的怒气更甚,面部终于出现了大幅度的动作,眼神如钉子般敲入江中的脖颈。
他想到昨天清晨的情形。他在港口等了许久,丝上凝有水珠。那个孩子并不知道他是来送别的,见到他时,面上欣喜而克制。
伊普大概觉得自己是与老托达罗一样的心理。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年轻人,有正义感和进取心,却也因为这些特质而脆弱,是一块澄澈的玻璃。他想道声保重,但只是站在那里,接受年轻人的拥抱。他驼背,导致这个拥抱很轻,两人只有肩膀及以上的接触。伍迪和其他客人一样都没有见过他说话,都暗暗认定他是个哑巴。实际上,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是灾难级别的,几乎与哑巴无异。
江中还想继续说话。在他嘴唇分开一条细缝的瞬间,手上的《冬凌文学》断为两截。拇指粗的书刊背脊砸在三明治上。
江中深重地叹了半口气——他觉得这两天自己叹气的次数过多了,生生吞下了后半口。
他收拾桌面,想想自己的早餐,有些生气地说:“你的怒气来源莫名其妙。你有成为兄长或者父亲的癖好么?仅仅是一些并不特殊的性格特质,就令你对他如此保护。那么去街上随便拎一个受过教育的中学生,很有可能你就多了一个保护对象了。停止你的迁怒吧。”
伊普磕磕绊绊地说:“江中,我说不过你。”
谈话间,伊普已经放松了身体。他转身出去,正巧迎上第一位客人。客人转头看着咖啡师离开,又觑着抹桌子的小老板。这两人之间似乎不太愉快。
但只过一小刻,伊普就握着一纸袋煎饼回来了。他自然地走向吧台,打开一份《冬凌文学》,将杂志和煎饼一起放在江中面前,接着开始作为咖啡师的工作。
江中叹了口气。煎饼很薄,看起来只加了鸡蛋和生菜。看来伊普有意平息这场争端,但心中仍有怒气。
他甚至不愿意加个薄脆。
不要挑剔啦,江中想,不能太欺负小孩子。
他咬了一口“友情的证明”
。两秒,那一口煎饼笨拙地从口腔中跃出。
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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