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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既然你想这样，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穆哈穆微笑着。伯莱拜尔没有表示什么。他们把驼马都拉到一丛高耸的岩石后面，人、马一起藏起来。两个男子汉拿出了枪。

车队被多久就从谷中出来了。六辆车，一辆不少。两个商人坐在第一辆车上，

依旧是冷漠僵硬的姿态；五个车夫居然也还驾驭着各自的驼马。狗们沉默地跟在大车旁。

方婷小声说：&1dquo;这事儿真怪透了！”

伯莱拜尔说：&1dquo;我刚才决没有看错。但是车夫现在又好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1dquo;你们没看出来吗？”穆哈穆说，&1dquo;车夫的姿势变得和商人们一样了！”

的确，五个车夫都变得僵直冷硬，连摇鞭子的动作都象木偶一样。

伯莱拜尔低声道：&1dquo;夜世界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1dquo;这些人全都中邪了。”穆哈穆说。

方婷沉思着，车夫们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变成这样。也许是某种麻醉术？或者催眠术？

车队出了谷口，并不停顿，一直向夜世界的腹地开进。车轮和轴毂吱嘎吱嘎地响着，人和狗却没有一点声音。

穆哈穆说了句话，令方婷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直爬到头顶。他说：&1dquo;这些人就象已经死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控制他们的身体。”

&1dquo;那太离奇了。”伯莱拜尔说，&1dquo;我想他们可能是被药物麻醉了。”

方婷说：&1dquo;谁想跟上去看看？嗯？”

没人接口。

&1dquo;这种事儿，你们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穆哈穆说：&1dquo;方婷，你不想回家了？”

&1dquo;现在我们是人生地不熟啊。”方婷说，&1dquo;反正也找不到路，跟着他们走一段也没什么，是不是？一旦现了路，或者看到有黑夜人的村子，就不再跟他们了。啊？伯莱拜尔，你说呀。”

&1dquo;好象没有别的办法了。”伯莱拜尔说，他看看穆哈穆，小老头撇了撇嘴。

&1dquo;我们就远远地跟在后面，决不多管闲事。”方婷保证说。

好在那些人只是驱车前行，从不向后看。方婷他们把驼马的蹄子用软皮裹起来，悄悄地跟在半里之外。

大地反映着星光，前方的车队象几个小黑点在缓缓移动。除了这一点动静，整个目力所及的世界就是一片死寂。

&1dquo;他们停住了。”穆哈穆说，&1dquo;可能是要宿营。”

伯莱拜尔说：&1dquo;我们的马也需要喂一喂了。”

&1dquo;岂止是马。”穆哈穆取出了食物和酒袋。在这天寒地冻的蛮荒之处，任何东西在吃到嘴里之前都必须烧煮，连袋里的酒都冻成了冰。

穆哈穆用刀子砍着酒，说：&1dquo;夜世界的酒鬼们肯定都是些没牙的家伙——牙齿被酒磨光了！”

伯莱拜尔现了一个令人担心的情况：&1dquo;我们快没水了。以后怎么办？”他抖着水袋里的一点碎冰块。

穆哈穆愣住了，他挠挠头：&1dquo;是呀。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冻硬的石头，哪里有水呀？”

方婷说：&1dquo;肯定有水，不过都冻成冰了。我们往地下挖挖看。”

没有挖地的工具，他们用固定帐篷的大钢钉使劲凿着，挖下一块块冻土。穆哈穆忽然怪笑了一声：&1dquo;哈！这不是冰吗？方婷，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他们凿出大块的冰，放进电锅里烧化煮沸，先给驼马喝了一些。看看它们没事，知道这水是可以吃的。就把水袋再次装满。

等他们吃完东西，前面的车队又动了。

&1dquo;他们不是死人。”方婷自我安慰着，&1dquo;他们也需要休息和吃饭。”

&1dquo;万一只是驼马在吃饲料呢？”穆哈穆说。

方婷打了个冷战，在这种环境里，受过地球上最先进的科学教育的人竟也变成了相信鬼怪的人。

（6）

&1dquo;估计有三天了。”方婷骑在马上说，&1dquo;还没看见一条路，没有一个村子。”

穆哈穆说：&1dquo;这很正常。黑夜人也一样害怕白昼人，他们不愿意在靠近黎明线的地方生活。我们从黎明世界过来的时候，不也经过了大片荒漠吗？”

&1dquo;他们总要到一个有人的地方的。”伯莱拜尔淡淡地说。这几天，他已适应了夜世界的黑暗寒冷和广阔枯寂，他身心两方面的过人坚韧又展现出来。他不再急于行动，不再惶惑不安了。只是暗暗地提防着看不见的危险，那个偷袭他们的怪人、神裁大法官&he11ip;&he11ip;

穆哈穆同样沉着老练，他以前所过的动荡生活使他成了个非同一般的枪手、武士和盗贼。现在，在夜世界茫茫的冻土大平原上，他的眼睛象鹰眼一样着光。

他们一直跟在车队的后面，但不能肯定那些商人是否现了。这天穆哈穆对方婷说：&1dquo;他们是活人。”

&1dquo;什么？”方婷迷惑地说。

&1dquo;他们也会排泄。”穆哈穆说，&1dquo;我检查了他们宿营的地方，除了马粪狗粪之外，也有人留下的东西。”

方婷表示恶心地作个鬼脸，但放心多了。伯莱拜尔心中对穆哈穆多了一点佩服，他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密探，竟没想过去检查那些人的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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