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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被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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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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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日头虽不算晚,转回清湾镇却是无论如何来不及的。安裕容打量魏同钧几眼,爽朗一笑:“帮人帮到底,前面村子里就是我兄弟二人租赁的住处。魏兄不嫌弃,便去暂住一晚。”

遂吩咐船家加速前行。

问过兄弟两人姓名,魏同钧笑道:“坐上人如玉,贤兄弟取的风流蕴藉好名字。听口音,二位是北边人?看不出来,玉卿贤弟竟是一把好力气,可是练过国术?”

安裕容随口几句敷衍过去,魏同钧也不追问,只把自己今日窘迫遭遇说来自嘲,未知真假,言谈间很是平易亲近。看模样岁数与徐文约不相上下,五官端正,眉眼狭长,因总挂着笑,削弱了许多锐利之意。

不久小船抵达庄院,三人进门,安裕容径直叫满福嫂从厨下打了热水,把客人送进浴房。那魏同钧看着瘦,竟是南人中少见的高个子。安裕容取出一身自己才做好的单衣及外套,颜幼卿颇舍不得,在柜子里翻检一通,怏然作罢。先前穿过来的衣服不合时宜不说,料子式样皆与申城本地略有差异。魏同钧不知究竟何许人,自当谨慎为上。

衣裳请陈阿公送过去,安裕容安排满福嫂做晚饭,自己收拾客房。尚古之这所别庄本就十分袖珍,能正经住人的不过三四间屋子。又是园林布局,房屋都不挨着。名字也甚是雅致,掬芳圃、涵翠轩、竹篁里之类。为掩人耳目,兄弟俩各有一处卧室,不过实际每晚都住在安裕容选定的掬芳圃。

安裕容腋下夹着被单,颜幼卿抱了一床薄被,两人走到院中小池另一侧竹林后边,正是竹篁里。

“这地方清静。路上都是落叶枝子,他要是入夜乱走,百十步外就该被你听见了。”

颜幼卿点点头,放低声音道:“此人不简单,看似瘦弱,实际应当有些身手,一身硬梆梆的腱子肉,手上还有枪茧,必不是如他自己所言的普通生意人。”

安裕容回头看他一眼:“就那一下子,你还能摸出人一身腱子肉?枪茧都在手掌里边,什么时候偷偷瞧见的?这留神观察也太仔细了……”

颜幼卿红了脸,“啪”

一声把被子丢到安裕容头上,“咚咚”

一顿捶。

安裕容张开双臂,隔着被子抱住人,闷在里头笑:“阿卿,阿卿,别打了,哥哥错了……”

颜幼卿扒开他,抽身站远几步:“尽喜欢胡说八道!”

安裕容随意铺好床,拉起他的手往外走:“这人是不简单,装得再如何普通,也掩不住一身气派。今日如此狼狈,救上来之后,不见丝毫失态,言行从容得很,定然有些来历。你偷偷把人看了又看,我心里自然知道你是观察对方底细,奈何知易行难,知道是知道,阿卿不看我尽看别人,该难过还是得难过呐……”

他说起这些话来,一贯顺口得很。眼见天色昏暗,竹林幽静,左右瞅瞅,拉着颜幼卿的手往自己衣襟里伸,“不就是腱子肉么?有多稀罕……”

颜幼卿气得甩开他,嘴里嘟哝:“越发人来疯……要比腱子肉,何必看你,我……”

到底比不过对方脸皮厚,顶着一张热烘烘的脸住嘴。

安裕容直乐:“可不是么,我们阿卿才是深藏不露,只有哥哥我知道……”

颜幼卿迈开大步走了。

晚饭宾主尽欢。魏同钧极擅言辞,安裕容亦不遑多让,二人天南海北地聊,说什么都能接上话,却不约而同点到即止。坐至夜色阑珊,也没说出多少切实内容。颜幼卿陪了没多久,自回房看书去了。待安裕容进来,问:“歇下了?”

“歇下了,陈阿公明日一早去叫林满福的船,送人到清湾镇,再自己想办法回申城去。”

安裕容笑,“他倒是不见外,白吃白住,借完衣裳,又找咱们借路费。”

“问出来历了么?”

安裕容道:“说是江南本地人,在军队混过几年,后来去了岭南闯荡,因生意场上得罪了人,近年才回老家,转道申城做药材买卖。”

颜幼卿凝神思索片刻:“在军队里待过,这话倒不似作假,只是……”

“只是既属前些年的江南军队,必是革命党无疑。这般资格的革命党,怎会沦落到做个小生意人?到底真真假假,不知深浅。反正不过萍水相逢,何必管他,待回头问问尚先生便是。”

安裕容抽走他手里的书,“晚了,睡罢。油灯费眼,早叫你不要夜间看书,总不听话。”

这一晚有外人在,虽隔了池塘竹林,到底不能真正放心。两人说了点私房话,寂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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