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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知道,别人是被她失常的样子吓着了。换做别人这很正常,什么彩票中奖,求婚成功,升迁加薪之类都会引起这种反应,可偏偏是她。“cici…对你下什么药了?”
“没啊。”
她的笑容里甚至还掺着温暖,看起来像极了错穿衣服的apollo。“那你怎么今天那么不酷?”
“我酷过?”
还是笑,无辜瞪大的眼睛里是些稚儿才有的雀跃。“见鬼,你什么时候不酷。”
“我有笑啊。”
但从来没笑得那么夸张过。在她一跃而起的时候,连文旧颜都被吓了一跳。“说吧,到底cici对你做了什么,让你高兴成这样。”
“不说。”
岂萧淘气地摇摇头,抿着唇擦了擦鼻子,轻快地朝金只于走了过去,掏出签字笔在用来签到的红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文旧颜霍岂萧”
六个大字:“马上送个礼物给你。”
抬手看看表,两分半钟,该到了。顺水推舟,不推白不推,推了…她今晚上就能向文旧颜要“奖赏”
。咻——铺天盖地的烟花瞬间带着箫声绽开在墨蓝的天空中,包括三梅株式会社新推出的“瞳之影”
和“竹庆”
在内,十六种总计达百颗的大型礼花相继怒放,迅速隔绝开浓浓的夜色,将整个宅区映得通亮。许多用小降落伞从直升机上投下的星光柱在着地后也由二级导线引燃,热热闹闹地喷射出一人多高十字银火后点燃了跟随它们落地的六层塔和微型礼花筒。一时空旷的庭院里乒乒乓乓四处作响,填充在压力罐里的花瓣和亮片喷得到处都是,几乎遮盖了所有草木。几个稍大的立式彩带筒也在屋顶被遥控炸裂,进而倾洒下无数五彩细丝和雪花状泡沫。少东,投碎雷了哦。嗯。一颗颗测压爆竹雨点一样密密地倾洒下来,发出震耳欲聋地巨大响声,很多落到树丛里的碎雷直像要把树冠都炸掉似的。塑料爆竹身中释放出仿硫磺烟雾和强电流烧毁发光二极管时的电光,让这些仿真爆竹和纸制爆竹产生的效果没什么两样,就连脱离压力盒后充气炸开的时间和声响都叫人分不出真假来。不知情的人在欣赏盛景的同时都暗暗为金只于的豪宅捏了把汗,只有岂萧轻闲得抓住个落下的仿真爆竹放到金只于脚边,开心地等它炸掉。全方位,立体式。场景之激烈,比每年除夕夜的纽约时代广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岂萧!你想炸了我家啊?!”
金只于在爆竹声中大喊,但还是忍不住幸福地笑了出来:“谢谢你的大礼,真漂亮!”
如果她知道这所谓的大礼其实是在庆祝文旧颜的应允,那,她非气得心肺俱毁,哭得肝肠寸断不可。“你喜欢就好。”
戏要演到底,不然对不起观众。还没问旧颜喜不喜欢呢,她不喜欢的话春节就换批来放。她心里想着,脚下也没停,又风风火火地蹿进了宴客厅,留下身后逐渐沸腾的人群和一轮又一轮吉祥的轰炸。这些节庆用品都是上川真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就为了能在遇见什么高兴事时用——上川家的传统,虽然有点幼稚,但这也使得每个新年的上川家祖宅都成为孩子和恋人们向往的地方。上川真是摆弄这些东西的行家,从小就不喜欢军火的她,对烟花却颇有研究,所以岂萧只要说一声,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弄不来。听说她最近在试验一款能够多层爆炸的烟花弹,如果成功,那种烟花弹将能够在天空中变化出至少三种图案,以一个发射筒装一个弹体来算,摆十二个发射筒一次点火就能覆盖现今市面上流行的所有花火效果。岂萧对此很是期待。106番外2保持着习惯的姿势,我搂住她细细的手臂,将肩往后稍微一缩,就到了我的天下,她的怀抱。六年来,她的身体好了些,却不见得有多强壮,虽然整个人比她小时候多了点活力,但我不认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认为她有活力是因为看见了我日益增多的皱纹吧?有时候想,像她这样的家伙,怎么会甘心天天睡在我身旁,即使我不能自命菲薄的说得自己一文不值,可比起她,我也只有当个陪衬的作用。可…任何人在她身边都会沦为陪衬吧?这样的家伙…深情时会旁若无人地拥紧我的腰身,用不会伤害我却又让我感觉到热度的吻融化我;温柔时会分秒不离我的身侧,让我的左手湿湿的挣不开她修长干净的右手五指;无奈时会摘掉眼镜一把丢到远处,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认真地对我说着道歉的话语,叹气中从不曾是埋怨;天真时又会对我傻笑,而且是特意从相隔几十步之遥的隔壁办公室走过来,推开门看着我傻笑,然后亲自下楼为我买来jiyk的现磨咖啡而自己却喝着despres,那种不用消耗她耐性的冲压咖啡。她好像也醒了,置于我肋侧的手掌轻轻地往里扣了一下,我顺势更紧地贴到了她胸前。难得的假期,总是这样被消磨掉,虽然听起来很色情。我们常常整个上午都保持着汤匙一样的重叠,她把下巴抵在我肩上,我把身子缩进她怀里。有时聊天,有时做爱,有时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静静躺着听音乐,看阳光洒在窗帘上的样子。“小小,你小时候为什么会爱上我呢?”
那年她十六,现在我的年龄是她当时乘以二还得加上点零头。“因为我只要我想要的幸福。”
她的左手就在我面前不远处,被我当枕头用到现在,但可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我看见它还能灵活地摊开手掌:“你是,所以我紧紧抓住。”
说到抓住,那爪子就真的做了个抓住的姿势,中指上有枚和我中指上一样的祖母绿戒指,只是因为打磨工艺不同,戒面几近黑色。“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的幸福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很多遍,每一遍都用不同的问法,可她却总只有一个答案。“因为能够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幸运,能够跟你牵手我就觉得很高兴,能够保护你我就觉得很光荣,能够跟你一起入睡我就觉得如果明天就要与你分离,那我最好马上就死掉。”
“你这些调调是背熟的吧?说得那么顺,一点诚意都没有。”
真想再这样睡一觉,可还得赶两点的飞机。昨晚被她要“奖赏”
要到三点多,现在浑身都是酸痛的,稍微动动就会牵扯到那些过度劳累的肌肉,可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原本就靠在我私处的大腿又一下下磨蹭那里。“背的,不过是真的。”
抓住她的右手臂不让她有可乘之机,却让她偷了胸前的空,大手一挪就贴上了我的心房,完完全全握住了它,掌心的茧刚好碰到我的尖端,顿时全身都瘫软在了她那些密集的急喘中。又开始了。我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不,应该说我知道她每一步要干什么。这家伙对床事的理解就那么点,从来不会换个什么出格的姿势来做,也从来不会逼我。但可恶的是,我并不觉得乏味,我甚至会因为知道她每一步要做什么而有所期待,期待她那些时而轻柔得让我焦躁,时而蛮横得让我眩晕的撞击,期待她一如当年落在我身上的吻,期待她偶尔良心发现地在我高潮时说爱我。不过今天,我不会让她那么顺心。一反手,我触到了她也渐渐变得湿润的下身。“小小…”
转身面向她,我蒙住她的眼睛吻住了她正准备发出抗议的唇。真是的,同床十多年了,还抗什么议。“不许反抗,不然今天你自己上飞机。”
“天…”
她一声哀鸣,顺从地垂下了手。她当然也知道我要干什么。“真乖。”
我放掉抓在她手腕上的力气,撩开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单,轻轻在她脖子上一咬就俯到她胸前去亲吻那儿很小却很柔软的尖端,满意地看到她的牙根越咬越紧,眉头也越皱越深。107番外2手向下划去,一道疤,两道疤…数到第六道疤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再抬头向她时她已眯起眼在调整自己纷乱的气息。从她的胸部到大腿根部,总共有七道明显的伤疤,都是纠结而狰狞的锯齿刀痕。“小小…”
我重新拉高身子平视她,如愿在她偏转视线趋向日光的时候含住了她的耳廓。唔…她的敏感地带,耳朵,而且是耳垂后方那一小片光滑的区域,只有我知道。每次舔到那里,我都可以满足地听见她的呻吟,像大型猫科动物威胁敌人时发出的浑浊嘶声,很低,但很性感,往往这时候会被她反攻回来,因为我一听见她那声从咽喉深处逸出的诱惑就会觉得浑身发烫,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左右她。不过今天有筹码,我不怕。她是真的真的很担心我不跟她回日本。清晨睡着的时候傻孩子居然还因为这个做了恶梦。我轻笑,又一下一下舔吻那里,静静听她喘气的节奏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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